凤疏回到寝殿之时,敖景白正擎着那三_geng凤尾细细端详,迷蒙抬眼对凤疏啧啧有声道:“不愧是凤王,连毛都长得气派非凡。”
凤疏冷冷扫了一眼立在敖景白身边的余二,劈手便将凤尾夺回,扬手一挥那三_geng长羽便犹如飞箭一般直ca而进屏风侧的一只梅瓶。
敖景白嬉笑道:“果然,拔下来的凤尾只能用来ca瓶,余大哥你怎么不多拔几_geng,凑足了也好做把扇子。”
余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凤疏负手冷声道:“敖景白,你在正好,本王正要遣凤使恭贺东海新龙王,要不要顺带把你捎回去?”
敖景白悚然摆手嚎道:“不要,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家!”
“那便回你的客_F_去。”
敖景白啧了一声嘟哝道,“果然是Xi妇领进门,兄弟抛过墙。”指了指两爪蹬天睡地口水横流的凤澶,“今晚要不要我和澶儿一起睡?”
余二茫然道:“为什么?”
敖景白无奈地对天翻了个白眼,凤疏沉声警告道:“敖景白。”
“好好好,我就走。”敖景白闪身往外,他酒意未退,一个身法使得犹如弱柳扶风一般招摇,倚着门槛回眸笑得瑞气千条:“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随时可将小澶儿送往我这边,不用客气。”
余二终于迟钝地明白过来敖景白所指何意,一张脸又轰然Zhang成秋日枫叶,这一晚他脸上的颜色犹如潮水一般ZhangZhang退退,怕是要将一张面皮生生磨薄。
凤疏倒没什么反应,甚至看也不看余二一眼,行到榻边给凤澶掖了掖被角,便径直绕过屏风进到nei室,仿佛方才花厅中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余二愣愣地被晾在原地,突然骂了一声*,滚上榻去闭眼勉力清空脑袋,却是yi_ye不得入眠,搂着凤澶翻来覆去犹如一张嵌着红枣的烙饼。
翌日清晨,顶着眼圈迷糊爬将起来,被嘭地一声吓地一个哆嗦,原来是侍nv捧了热水进殿来伺候,不知为什么那些原本机灵聪慧的侍nv们各个都如雷劈了似地愣在当地,为首的还不慎将银盆打翻在地,任由水花四溅。
余二哎了一声,连忙上前要帮那侍nv将银盆拾起来,那侍nv恍然醒神啪地跪下来去和余二抢,口中还慌忙道:“您歇着,让奴婢来就行。”
余二奇怪地哦了一声,空手站起来。
他原本是被凤疏绑来宫中,干的又是照顾凤澶的活儿,除了二人一鸟常呆于一处,并无什么特殊身份,本来与宫中的随侍宫娥相处也算自然,谁知今日那些宫娥侍从犹如转了x子一般,突然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好像伺候的不是余二而是凤疏似的。
余二一边拧了条热巾擦脸,一边从眼角偷瞄那些宫娥,侍nv们目光在梅瓶凤尾和他之间流连,面面相觑时都带着震惊和探究。
余二就是再愚钝,也明白过来是自己拔了凤疏尾巴毛儿的原因。
他叹了口气,将醒过来正在摇篮与床榻之间上窜下跳的凤澶捞起来哄了哄,交与为首的侍nv说:“把世子抱过去给敖大太子。”顺便将其余闲杂人等一同遣散出去,想了想还是将门关上,才转身绕过芦花秋水刺鸳鸯屏风。
偌大寝殿只由那扇屏风简单格开,多置了一张余二和凤澶睡的雕花床榻,nei室中亦摆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连丝绡锦被都是同色同花,凤疏素来不喜他人触碰,更_yi束冠之事一向亲历亲为从不假手于人,他正立于榻前宽袖轻袍散着如瀑墨发,手持一副镂银星冠还未束上,听闻外头鼓捣出的动静,微微挑起眉峰目光迎上余二。
凤疏姿仪端方雍容华贵,纵使当初困缚于莲池法阵之中,也不见一丝狼狈凌乱,余二与他行走坐卧形影不离如此之久,还是首次见他没有束冠,乌发散沿垂坠而下,竟将雪雕冰砌的五官衬出几分和缓。
余二目光不由自主地闪了闪,心道男人之间*膊都不鲜见,又不是_yi冠不整何必大惊小怪,掩饰x地咳嗽一声道:“我有事要问你。”
凤疏静静望着余二等他续言,余二搓了搓手,轻声道,“传言道小鸟儿双亲是你**,真的么?”
“是真。”凤疏明明白白听出余二话中省略,眼眸中的温度随声消散,覆上一贯的疏离冷漠。
他承认地实在太过痛快,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太过明显,余二张了张zhui,滑口接问道,“为什么?”
凤疏几乎要将手中银冠捏成齑粉,冷冷一笑道:“余二你何必装傻,敖景逸必然已将当年之事告诉于你,现在难道还要本王将神妖不得私通的天条背一遍与你听?”
“凤族不是只有难产而死才不能涅槃重生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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