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衔章到底没如意,顾梅清死死捂着_yi襟,最后裹着被子蒙头往里一躲,孟衔章怎么商量他都不松口。
等孟衔章逗够了扒开被子一看,顾梅清都睡着了,之前哭得太可怜,眼皮又红又肿,现在呼xi也有些堵。
尽职尽责的孟少帅给自家太太擦了脸,换了_yi_fu,洗了澡舒舒_fu_fu地回_On the bed_把人往怀里一搂。
酒j催得他格外xing_fen,睁着眼睛睡不着,孟衔章撑着头看顾梅清,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要是被他手下的兵看到,肯定要以为他们少帅被人下了降头,不然怎么会笑得这么傻,和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之前刚听到顾梅清说胡话他是真生气,气头过了他又满心欣喜,本来以为这劲儿过了就能平静,谁想却丝丝缕缕地绵延不绝。
孟衔章就这么不错眼地看了许久,时不时亲一亲那绵软的脸蛋。
从今以后就不是他一厢情愿,而是他们两情相悦了。
顾梅清早上睡醒眼皮肿得发沉,眼底都是红血丝,看起来蔫蔫的没什么j神。
孟衔章看他那两个红核桃眼又心疼又好笑,“以后还闹不闹了?”
“我没闹。”顾梅清嘟囔,不愿再回想昨天闹出来的大笑话,跪坐在_On the bed_往他身上一歪,“先生,我眼睛疼。”
孟衔章揉揉他的头发,“再躺下睡会?”
顾梅清摇摇头,“不困睡不着,就是眼皮沉。”
“那拧热毛巾捂上敷一会,今天没事就别看账本了,在家养养神。”
孟衔章让人送了热水,一块拿进来的还有今天的报纸,趁孟衔章拧毛巾的时候,顾梅清拿起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眼睛疼还看报纸。”孟衔章把毛巾折了两叠,一手扣着顾梅清的脖颈一手把热毛巾捂了上去。
水温略烫,热毛巾乍一贴上来有些刺痛,孟衔章的手也很热,带着枪茧的手指在他后颈揉捏,又麻又舒_fu。
顾梅清手里还拿着报纸,即使被捂住眼睛也下意识把头转向孟衔章的方向。
“先生,上面是热河省省长儿子的报道,他真被人敲晕了在阡儿路冻了半宿A?说是省长的仇家寻仇呢。”
孟衔章瞥了眼报纸,半个版面都是这个报道,标题还写得玄乎其玄,好像热河省省长陈兴民以前结了多少仇似的。
前天晚上发生的事,陈兴民昨儿个一到四九城就直奔协和医院,今晨就见了报。
也是赶巧,这里头的nei情孟衔章还真知道。
“陈延靖确实在协和医院,但报纸上其他的字没一个靠谱的。”孟衔章道,“想听故事吗?”
顾梅清刚要点头,想到昨晚孟衔章的要求,警觉地多问了一句:“不用我拿别的换吧?”
孟衔章乐不可支,“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白讲一故事,亏大发了。”
顾梅清一噎,孟衔章觉得他要是现在把毛巾拿下来,顾梅清肯定在赌气瞪他。
“逗你的,可别跟我置气A。”
“陈延靖被人发现不是在阡儿路,而是在街对面的百顺胡同。那是个暗墙角,周围没光,打更的被绊倒了才看见地上倒着个人。”
“打更的一看还有气儿,叫来巡逻队把人抬了出去,有人认出来他是陈延靖,立刻把人送去协和了。陈延靖被发现的时候外tao扣子都没系,冻了半宿一直高烧不退,万幸他脑袋没磕破,只有个包,不然早挺不住了。”
“陈兴民到医院听了原委,让人咬死说是在阡儿路发现的陈延靖,所以报纸才这么写。”
顾梅清听得唏嘘,“百顺胡同?那不就是八大胡同那块儿嘛,怪不得陈省长不让人说实话,那被仇家寻仇也是假的喽?”
“要真是寻仇,陈延靖直接就没命了。八成是他去八大胡同找乐子,结果和人起了冲突,对方也没想杀人,怕摊上事儿就把他扔在那自生自灭了。”
“八成是?没人知道他去八大胡同吗?”
“陈延靖来四九城他外祖家小住,老一辈规矩重,他是自个儿偷偷跑出去的,没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说到这孟衔章也有点烦,“陈兴民找了警察局局长,还想让我也帮忙逮人,他可真想得出来。”
“他找你做什么?有纠纷不都找警察吗?”
“陈延靖是陈兴民的老来子,而且是他独子,他一直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人现在还在医院没醒,陈兴民把四九城翻个底朝天也得把这事查清。”
毛巾温度降下来,孟衔章取下毛巾,抬手抹掉顾梅清眼睛上的*痕,“眼睛好点没?”
捂了半天乍一睁开看东西还有点模糊,顾梅清眨了眨眼,才把孟衔章看清。
“嗯,没之前那么沉了。”
“那就行。”孟衔章亲了他一下,“下床吃饭。”
虽然孟衔章说让他今儿少用眼睛,但顾梅清还是去了趟鼎肆茶楼。
今儿是茶楼月底拢账的日子,顾梅清刚学会上手接管,自然得亲自过去一趟才安心。
他总不能事事都指望别人,一味地信任放手不管,指不定哪天被人糊弄了都不知道。
顾梅清到茶楼,正和掌柜说话,一抬头就看到张岳柏从楼上下来,旁边还跟着他那个叫周棣的同学,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纪相仿的小子。
张岳柏也看见顾梅清,脚步顿时停在楼梯上。
“清清哥?”
奇的是,另外两个人见到他也愣住了,周棣一点没有头一次在三兴园见他时的跋扈,三个半大小子就像柱子一样杵在那。
后面要下楼的茶客被堵了路,探头往前面看,“嘛呢?前面的不走能不能让让道儿A?别堵着A。”
三人如大梦初醒,几步跑下楼梯,正好跑到顾梅清眼前。
离近了顾梅清才看清张岳柏颧骨上的淤青,当即变了脸色,“脸上怎么弄的?打架去了?”
他又看其他两个小子,周棣zhui角破了,另外那个低着头不敢看人,脸上倒是没有伤痕。
张岳柏连忙摆手,“哪能呢?我这是睡觉打把式,从_On the bed_掉下去摔的。清哥你今儿怎么来了?”
要是只张岳柏一个人,倒也能说得通,张岳柏睡觉不老实,以前也从_On the bed_掉下来过,但是周棣脸上也有伤,他们两人站一块,张岳柏这话的可信度就低了。
怎么就好巧不巧,两人脸上都有伤?一个是睡觉打把式摔的,那另一个呢?
“今儿茶楼拢账,我过来看看,你们呢?过来喝茶?”顾梅清目光审视,一一看过去。
张岳柏刚要说话,周棣拽了他一下,抢先开口:“我们来讨论课业的。还有事,就先走了!”
周棣一手拉着一个往外跑,张岳柏撂下一句“清哥我有事先走了”就跑没影了。
顾梅清看着他们跑远的身影,招来伙计,“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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