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年nei,我严格遵守江秋昙的作息时间表,与他陆陆续续地约了许多次。然而进展依旧仅限于手冲——别误会,是我帮他,他从未顾及过我的_gan受。
进展虽不顺利,但好在邀约的时机都还算恰当。
当然,偶尔也有不太恰当的时机,譬如他打电话来时,文殊兰正缠着我亲热索吻。
幸好我提前预演过这类情形的发生,对策准备的相当充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在他们二人间的周旋尚且算得游刃有余。
江秋昙气质冷清,看似无yu无求。与之不符的,则是他在情事方面的特殊癖好。
他有明显的施_N_倾向,热衷于用指甲在我身上各处留下刻痕,还喜欢用力揪扯我头发,B着我眼含*意,呜咽泣鸣地唤他“秋昙哥哥”。
那会是怎样的姿态?
一定很滑稽,很狼狈。
偶尔对上江秋昙像是在看小丑杂耍的那种,游离飘忽又无动于衷的漠然视线,我会强烈的_gan知到被侮辱一般的难堪,Xiong口有如针扎,痛不yu生。
但是想到这样折腾我的人是江秋昙,我又暗自微笑,将那些所谓的难堪痛楚,统统抛之脑后。
无所谓。
无所谓他认为我有没有资格与他sChuang无所谓他提出与我做炮友是否是为了接近文殊兰无所谓他心里把我当成放*随x的婊子,或是其他什么不能进行回收利用的废物。
没关系,怎样都无所谓。
大概我天生就是犯贱体质,所以只要他随意施舍一点回应——哪怕是利用、轻视与冷待**我就会毅然打破自己的行事原则,将底线一再放低,像条狗似的颠颠摇起尾巴,甘愿为他一叶障目,心醉神迷。
所以,江秋昙,你不妨猜猜看,我究竟有多喜欢你?
至于文殊兰那头,我j心设计的分手计划也在同步实施,却收效甚微,连连碰壁。
为了让他能够尽快厌烦我,我扮演起——因沉醉在恋爱中难以自拔的,于是开始对身边优秀恋人产生明显焦虑_gan的——重度疑心病患者。
文殊兰通电话,我要站在旁边倾听。
文殊兰发短信,我要凑到旁边盯梢。
我甚至会每日雷打不动地向他讨要手机进行例行检查。没错,我在主动侵入他的私人领域,并且不打算给予他ChuanXi的空间。
大多数人都会对此难以忍受。
却不料,文殊兰分外吃我这tao,递给我手机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神色坦*自然,唇边还留有微微笑意。
要让不知情的路人瞧见,指不定还会误以为是他在B着我检查他的手机。
恍惚间我产生一种错觉,我是马戏团里的小丑,而文殊兰是席间的观众。
我在台上丑态毕露、洋相百出,他在台下**或许会欢笑、会拍掌,但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因为他明白这不过是场即兴表演。
这种错觉令我顿时没了兴致,暗骂晦气,用手指草草扒拉屏幕两下,就把手机交还给文殊兰。
装吧,我看你还能装多久。料想这贱人肯定对我早有防备,能有胆量让我随便翻阅手机,定是提前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就算真有什么蛛丝马迹,消息恐怕也早就被清空到毛都不剩。
大不了对着耗,有什么了不起?
很明显,文殊兰正处于热恋期阶段,那些对我无条件的包容忍让,是意料之nei,情理之中。
热恋保质期稍纵即逝。
时间长了,他总会对我产生厌烦情绪的,我坚信。
**哈,坚信个屁。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殊兰对我的包容忍让越发没有下限。
我喊东,他就绝不会喊西。如果哪天我要求扇他左脸,他说不定也会_gan恩D德地将右脸侧过来给我打。
为了消除我的“顾虑”,他甚至打算将我介绍给他的一众好友们认识。
我实在不想融入他的社交圈,以时间冲突为由拒绝了好几次。但他x子从小便十分锲而不舍,我向来磨不过他,只能赴约。
因为对这次聚会并不重视,我连造型都懒得打理,穿得颇为休闲。
反倒是文殊兰,破天荒地抓起刘海,还喷了香水,打扮得像只求偶的花孔雀。
“好看吗?”他转过头看向我,语气有些忐忑。
我嫉恨他美貌,心中妒火高Zhang,却是微笑点头:“兰兰一直都很好看。”
文殊兰面皮微红,唇角稍稍上扬,弯起的弧度极其克制,笑得腼腆含蓄,真是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莲花。
然后他便带着这样的笑容,说要帮我弄头发,连哄带骗地拽我进了客厅卫生间,再反手关上门,却是把我按在墙面又亲又咬,还让我猜他zhui里是什么味道。
当然是草莓。
这么大的人还用水果味的牙膏,不觉得很幼稚吗?
我挺想出言讥讽他几句,奈何一张zhui,只能发出那种听起来就很不对劲的ChuanXi。
“殊兰,一粟,快两点了,不要让朋友等太久。”
一门之隔,蒋瑶的催促分外清晰。
我打了个激灵,猛然记起今天是周末,她和方非池不需要上班,都待在家里。我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和文殊兰肆意亲热。
被发现了会怎样?
我冷漠心想,他们肯定会站在文殊兰那条战线,反过来斥责我不要脸,用龌龊手段去Seduce他们心目中优秀又纯情的好养子。
也对,他们怎么会猜得到呢?
像我这种一没长相,二没智商的废物蠢材,竟然什么手段都不需要使,那贱人——所谓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就已经匍匐在我脚边,为我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想想挺可笑的,我却笑不出来,心底郁结更shen。
“别这样,爸_M还在家。”伸手把他推开,语气是温柔的埋冤。
“知道了,瑶_M。我在帮哥弄头发,马上就出来。”文殊兰面色不改地撒着谎,而后轻声哄我,“没事的,门锁好了。再亲一下,就一下,嗯?”
不待我拒绝,他已经再度靠过来,双臂紧紧环住我yao,低头吻下来。
柔韧*尖勾住我*尖轻吮,缠绵地tian舐过上颚,以掠夺者的姿态纵情搜刮我口腔津ye,等分开交接的_Cun_B_,还牵连出一道粘腻晶莹的丝涎。
我快被这个绵长的吻B到窒息,眼里满溢水雾,Xiong口不住起伏。
幸好有墙壁作为着力点,否则按照我现在tui_geng发软的程度,定然会瘫坐在地。
文殊兰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觉出耻意,想偏头逃避他视线,却被他捧住面颊。
“哥。”他tian断丝涎,语气yu_yue,“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味道了。”
真把自己当狗了是吧,还按照气味来划分领域归属**可笑!
我微不可察地磨起牙。
一会恨他轻浮,一会恼自己定力薄弱,竟然被这个我向来嫉恨的贱人吻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还因为他的话烧红了脸。
别误会。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并不代表我喜欢他。
路上有些堵车,我和文殊兰比预期时间晚了五分钟才抵达目的地。
RP是鲤城有名的逃neng密室,像我这类_geng本不关注娱乐项目的人都对这几个英文字符相当熟悉,它的火爆程度可见一斑。
文殊兰那群朋友到的早,六个人坐在休息室,围着桌子斗地主。有人率先发现文殊兰,吹了声口哨,挥手招呼我们过去。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观察。里面只有一位短发nvx,其余都是高瘦男x,相貌各顶个的惹眼,穿着打扮也是非富即贵。
这就是他的朋友?
我心里顿_gan不平,余光瞥向文殊兰。
他从容周旋在这帮富家子弟中间,谈吐自若,仿佛是其中的上位者,而并非趋炎附势的马屁j。
人各有命。我早知他是天鹅,迟早要与同类为伍,不会永远待在我家的臭水沟里虚度光*。
可凭什么他总能如此顺风顺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注目和喜爱?他为什么就不能老实当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丧家犬,庸碌无为的过完一生?
嫉妒与怨愤快将我变成形貌丑陋的怪物。
我shenxi口气,在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这头来之前,T整好面部表情,露出排练多年的得体微笑。
“殊兰。”说话的青年染了头灰发,轻抬下巴,“你哥?”
文殊兰点头,笑吟吟地对我介绍:“一粟哥,这是我在社团认识的朋友,向星临。”
这时,坐在沙发外侧的短发nvx将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扔,抬眼盯住我,沉吟半晌。
“嗯**你们果然不是亲兄弟。”
她眉峰凌厉,眼型长且挑,自有gu骇人气势,是极具攻击x的美貌。
我分外不喜她的目光。
这令我想起以往逢年过节,亲戚走动,奔赴的饭局各异,投来的目光却大多类似。
他们虚假地微笑,虚假地寒暄,虚假地夸赞,与此同时,还会以这种审视货物的目光来回打量我和文殊兰——就好像我们不是人,而是流水线上批发生产的货物,要由购买者来决定我们的存在是否拥有价值。
少数人会享受这种目光。因为他们足够优秀,足够出众。
大多数普通人,包括我,往往只会被这些目光刺痛,恨不得藏身地底,以此来躲避接连不断的羞辱与贬低。
这太可悲了,不是吗?
正当我绷紧神经,打算应对接下来的刁难时,她却笑了,面部轮廓柔和许多:“你平时喜欢看日杂吧?这个风格**是我的菜。初次见面,我叫叶蜀,很高兴认识你。”
“幸会,我叫方一粟。”
那些客tao的车轱辘话,我从不当真,也从不会记在心里。只要文殊兰活在这世上一天,我就永远都是那片用来衬托他这束鲜花的绿叶,没有翻身的机会。
“叶蜀。”文殊兰声音沉了一瞬,又很快变得轻盈。他伸手搂住我肩膀,和柔温顺地劝诫,“你菜园里种的菜够多了,不准打我哥的主意哦。”
叶蜀耸耸肩。
文殊兰低头对我微笑,将我带离叶蜀附近,依次向我介绍了其余几位朋友。
我自知凭我的档次入不了这些富家子弟的眼,便也兴致寥寥,能点头就懒得说话。
预热时间结束。
工作人员说明注意事项,收走我们随身携带的手机。我依言D上黑色眼yinJ,被领着走进密室。
摘下眼yinJ,环顾四周一圈,发现地点布景是废弃校园,我心里便隐隐有种不祥的预_gan。
果不其然,文殊兰告诉我,密室几乎都被订满了,只剩下这间nv校怪闻还留有空位。类型是恐怖解谜,附带少量追逐战的元素。
我恐怖片看过不少,小众猎奇向也有涉猎,自认有几分胆量。
然而看电影和身临其境显然存在不小的差别。这才刚进走廊过道,我就被突如其来的音乐声响和灯光特效吓到半死,恨不得拔tui往门口冲。
念头尚在发酵酝酿,身后却有双手臂轻轻环住我yao线,将我无形束缚在原地。
文殊兰下巴搁在我肩膀,端着撒娇的情态:“我好害怕,哥会保护我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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