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认出,刚才梁明桉看他的眼神是失望的眼神。
“哥**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特别喜欢你**”游亦旬紧攥着手里的纸巾,喃喃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类似的表白梁明桉以前就不少听游亦旬说,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说氛围不太对,于是梁明桉沉默了。
这时游亦旬忽地抬高声音,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可是你_M不喜欢我、不接受我**你没办法否认这点**”
游亦旬说出了一个让梁明桉无法反驳的很悲伤的事实,就算是梁明桉,也没办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但其实游亦旬说的也不全对,其实温惠洁不接受的只是游亦旬的男人身份。
没有一个人经得起全方位审判,梁明桉了解温惠洁,知道温惠洁不会不知道自己是_chicken_蛋里挑骨头,有时候她刻薄得故意,百般挑刺,不过是因为游亦旬的x别,她有意用这样的zhui脸让游亦旬知难而退。
或许是遗传了温惠洁,梁明桉x子也一贯冷淡,但他能审时度势做出符He社交礼仪的行为,温惠洁教了几十年的书不至于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就像她其实也瞧不起沈梦姝这个nv同但却能够控制自己对沈梦姝表现出友好。
梁明桉一直知道温惠洁是故意刁难游亦旬,对此他给出的应对方法是要游亦旬无视温惠洁。
温惠洁私下跟游亦旬说的话梁明桉知道一些,但又不是全部知道,不知道的部分梁明桉觉得也许是游亦旬自己消化了,但现在看来并没有。
梁明桉有时候会忘记大多数人都是_ganx的,做不到在长时间的高压和_C_J_下nei心毫无波动,游亦旬远没有他那样理x,相反的,游亦旬_ganx得过分,常常把什么都往心里去。
就像当初加cuckoo微信对于当事人梁明桉来说跟加其他甲乙丙丁微信没有任何区别,他没有主动加好友,是看cuckoo称温惠洁为“温老师”以为对方是温惠洁学生,于是出于礼貌才通过好友申请。
跟cuckoo同坐一辆车、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对他来说也跟和一个路人偶然同行没什么两样——一直到那天结束他都没记住cuckoo的脸。
因为没放在心上,所以_geng本谈不上隐瞒和欺骗——谁也不会特地把跟甲乙丙丁偶遇的事当新闻说出来。
这些事情在梁明桉心里占不到一点分量,却足够在旁观的游亦旬心里下一场雨,所以梁明桉更会觉得没必要去说这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次次看着游亦旬在自己面前落泪,时至今日梁明桉没办法再说_fu自己那些安慰人的话有用,因为在这段_gan情里游亦旬是实实在在_gan受到了痛苦。
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劝人别哭、要人开心——在游亦旬的痛苦就是他带来的情况下。
尽管他本意不是如此。
在温惠洁的事情上,梁明桉没有轻松太多,刚出柜的那一年,温惠洁在家拿剪刀威胁他要割腕,又把他手机身份证藏起来,每天一崩溃就给他下跪,求他可怜可怜她这个死了老公的_G_F_。
再后来他考上远离家乡的公务员,等他离开家了才算能重新跟温惠洁对话。虽然这两年温惠洁在他面前是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但他不会不知道她其实并没有接受游亦旬,这是事实,就像游亦旬说的那样“没办法否认”。
现在游亦旬直白指出这点,梁明桉就不能再假装看不见这场下在他们中间的雨。
只是偶尔路过的风沙也能因年shen月久的徘徊在石头上留下永久的痕迹——温惠洁的目的达到了。
梁明桉很少像现在这样沉默,只把目光随意放在前挡风玻璃上。
游亦旬转头看见梁明桉冰冷的侧脸,看见他紧绷的唇和因疲惫而微垂的眼。
也许很多话都该好好讲开,可惜当局者总是迷,尽管日后会发觉今日留下了遗憾,但这时他们自觉已经做了彼此在这个当下、这个位置能做的所有了。
他们没有再往下谈,再吹了会儿暖气,就一起离开地下车库去买*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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