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春节吃够了亲_M包的饺子,大年初五游亦旬跟家里说要回A市了,江秀琴知道他平时工作的一堆东西都还在梁明桉那tao_F_子里,这么几年下来两人一时也分不干净,又担心他刚分手状态不好,本来打算年后送他回去,游亦旬说要自己回去,她也不好硬跟,就让游亦旬回去跟梁明桉不要吵架,两个人好好说,如果真要分家,游亦旬出的那些钱也不能白出。
游亦旬实话实说:“_F_子才买一年多**我这边总共没出多少钱**就算平时自己在外租_F_也要这些钱。”
江秀琴说:“好,之前出的钱咱不跟他计较,但以后月供咱也不要继续出了。”
她完全没想过,还有一种可能是梁明桉直接把_F_子给了游亦旬。
哭了半个月的游亦旬决定接受自己和梁明桉分手的现实,现在他只想走一步看一步,目前的计划是先回到那tao_F_子的工作间拍视频,把欠甲方爸爸的债都先还了。
如果说他还做了什么别的计划,大概就是在附近另外自己租一tao_F_,最好不要离梁明桉那tao_F_子太远,这样方便搬工作间那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顺利的话有可能连搬家公司都不用请,他自己一个人蚂蚁搬家也能搞定。
当时梁明桉提分手时,游亦旬第一念头是惯x逃避,但梁明桉坚决的语气没有给他逃避的空间,如果说同意分手是因为不敢违抗梁明桉,后来拉黑温惠洁确实是他在分手后才得来的勇气。
他不害怕告诉梁明桉自己拉黑温惠洁是因为他知道梁明桉会站在他这边——哪怕上次他刚对梁明桉说了气话、问梁明桉是不是早就想跟他分手。
大年初六傍晚五点,拖着行李箱回到秋叶公寓的游亦旬,站在六栋2102门口,面对着这tao曾经无比熟悉的_F_子,他却突然连开门Jin_qu的勇气都没了。
没跟梁明桉说今天要回来,他也不知道梁明桉现在在不在家,回来之前给自己洗脑全是为了工作,但真回来了,脑子里就只剩梁明桉了。
在门口站了几分钟,他才拿出钥匙开门Jin_qu。
家里没人,梁明桉不在家。
玄关没有梁明桉的鞋,他有种不好的预_gan,拉开鞋柜看了眼,发现梁明桉几双鞋都不见了。
顾不上行李箱,也忘了穿拖鞋,他光着脚就跑进主卧,拉开_yi柜看见半个_yi柜都空了,再看浴室里平时摆在台面上的梁明桉的电动牙刷刮胡刀须后水等等日用品都没了踪影。
无需再检查更多地方,游亦旬就知道梁明桉已经搬走了——就这样说搬就搬,甚至不等他回来。
薄情寡义梁明桉,狼心狗肺梁明桉。
难道真的这么点儿时间就走出来了吗?
游亦旬抬起胳膊遮住脸也挡不住眼泪哗哗往外流。
他坐在床边哭着,忽然听见客厅外边有关门的声音,想起刚才自己急匆匆进来好像没有关门。
他以为是风把门吹上了,不去理会,兀自不管不顾哭得跟个弃妇似的,一抬头就看见梁明桉推着刚才被他落在门外的行李箱出现在卧室门口。
“行李箱不要了?”梁明桉一开口就问他这个。
伤心过度的游亦旬现在听什么都像风凉话,不但没有被前男友发现自己躲在_F_间偷偷哭的难为情,反倒还傲娇上了,抱着胳膊把脸移开,用力哼了一声:“你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梁明桉挺认真回答他:“东西没收拾完,可能还得再跑几趟。”
游亦旬又看了眼,这才注意到梁明桉身后也有一个行李箱——是梁明桉自己的行李箱。
游亦旬更难过了,没有被钝刀子割r,反倒是被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接刺中了心脏,差点儿说不出话:“你动作还真是快**”
忘了当初他收拾行李回家的时候更干脆利落。
梁明桉没有回答他,转身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双拖鞋,然后蹲游亦旬面前帮他穿上了。
被梁明桉温热的手心触碰到脚踝的时候游亦旬脸一下就红了,等穿好拖鞋立刻把脚规整地*回来。
半蹲在他面前的梁明桉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就这个姿势抬起头看他,问他刚到吗,刚才在哭什么。
不是高高在上的梁明桉,而是把自己的位置放低了、正在跟他面对面好好沟通的梁明桉。
“刚到。”游亦旬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互拧在一起,回答他后一个问题,“你不要故意问我,你明明知道为什么**”
梁明桉有个笑的腔T:“我有这么厉害?”
游亦旬听不得梁明桉这种游刃有余的问法,好像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只是等待验证:“反正你就是有,你现在不要故意问这个让我难堪!”
现在看起来倒是游亦旬变得无理取闹——上位者很难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_gan同身受。
但梁明桉并没有因此少了耐心,他的语气诚恳:“跟我说说吧,我真不知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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