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离**」他似乎懂得雁离心中所思,却只能轻唤他的名。
雁离有些冰凉的指抚上他的脸庞,脸上笑靥带著不可言说的悲痛,言如碧说,如此拖延下去只是累了恒罪月,没错,自己一直待在他身边,他便永不会真的得到幸福,因为自己亦有所求,并永远无法得到满足,这样的他哪有资格让恒罪月幸福,终有一日,他们会互相怨怼,与其如此,不如便这样吧,至少这一路他曾经很快乐,或许恒罪月也是。
「雁离知道,庄主对我没有一丝真心。」疼惜与真心是不同的,即使恒罪月说过在他面前会做自己,但他却从未见过恒罪月发自nei心的满足笑靥。
不同的**那两柄扇子终究不同。
「为什麽?」是否他做得不够,否则为何雁离如此斩钉截铁的肯定。
雁离转过身,走到他的小箱子前,打开箱盖,一层层的向下翻去,最後他取出一把折扇,紧紧地握在手中,毅然决然的转身面向恒罪月。「因为,庄主的真心在此**」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恒罪月,其实不过四步的距离,却每一步都无端漫长,总觉足下传来碎裂的声音,他却不知裂开的是什麽**终於走到恒罪月身前,雁离颤抖的手在他面前缓缓展开折扇,乌木扇骨、雪纸扇面,一杆翠竹、点点金泪,恒罪月後退一步,心中一动、一痛!
「乐纪**」像是压抑许久的_gan情终於溃堤,而这个名字便随之满溢而出,苦涩的,却又是渴望的。
雁离敛下双眸,再不曾说什麽,只是将折扇放入恒罪月手中,便转身离去,他的步履那样匆忙,像是身後有著什麽追赶,他走出_F_间,一层一层的奔下阶梯,jin_ru花园之中,越过造景石、kua过流水桥,直到将身影隐入花丛之中,他却不知该做些什麽,抬头茫茫地看著十五的月光,以为是月色朦胧,却原来是满溢而出的泪水。
是了**他应该哭,哭他所失去的,但其实_geng本什麽都没有,他什麽都没有!
他哭得心伤,不曾注意身後有人跟随,直到来人温柔地以巾帕为他拭去泪水,他才抬起头,直到完全看清水蓝_yi衫之上的疼惜目光,他却为之愕然!
「月官,为何伤心?」见雁离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岑仕瑾为他拭著不停的泪水,万分心疼全写在脸上,终於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不哭了,有我在这里,你什麽都不必担心。」
似曾相识的话语却更牵动心中千般苦楚,而温暖的怀抱更令泪水无法停息,明知不该如此,却无法自拔的贪恋岑仕瑾的温柔,他在另一个蓝色的怀抱中不断哭泣,彷佛便将哭尽一生泪水,而身後朱红楼阁仍是声色*靡,掩去他低低泣音。
白少邪纱帽遮面,与卫司月缓缓走入白日的任风流中,言如碧迎上来,帮著白少邪neng去头上纱帽,又在他耳边低声说话,听著,白少邪蹙起双眉,沈吟许久後只是轻道:「无论如何,别让人去打扰罪月,而薛翎之事不可再拖,先带我去见他吧。」
言如碧不敢耽搁,依言行事,待得日暮西山,白少邪才缓缓走入恒罪月所在的_F_间,但无论是开门声或脚步声,恒罪月皆恍若未闻,只是坐在桌前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折扇,白少邪默默坐在他身边,一手支颊看著恒罪月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出手夺去那柄折扇。
「还我!」扬手便要夺回,却在看见白少邪绝豔面容时回过神来。「少邪?」
「终於醒了?」白少邪摇摇头,手上缓缓展开折扇,扇面上的一点焦黑格外引人目光,抚上焦痕,白少邪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与你同上任风流不知几回,却从不知你的心思。」也许这份shen埋於心的情意,普天之下仅有雁离一人看清。
「我知道我隐藏得很好。」但雁离却看见了,甚至为他收藏著这把自己早想丢弃的证据。
「罪月,我本一直不愿你将雁离带在身边,因为我希望你能幸福,但你的幸福却是雁离无法给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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