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月名-《永夜》
永夜 一 (H)
午时三刻,傲龙堡陷落了。
残剑山庄新任庄主率领著门人,大举入侵傲龙堡,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求饶声、哭泣声,及那大刀挥下的飕飕声响,不绝於耳,原该是平静的傲龙堡,现下有如人间炼狱一般……
一名黑衣男子背著双手,冷冷的望著这一片充斥著尖叫声及四溅血花的情景,他唇际的一抹轻笑,令人不寒而栗!
「庄主,我们已找到秋任洋了。」
点了点头,他持起剑随著一向忠心不二的手下走去。
秋任洋双手被缚,狼狈不已的跪在地上,昔日叱吒风云的傲龙堡主,今日已是风光不再!
「是你?」瞪大了双眼,他不可思议地瞧著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噙著一抹冷笑,将剑轻抽出鞘。「很惊讶吗?秋任洋,你一定很好奇为什麽我没有死吧?」
「他不会背叛我的,不会、不会!」他猛摇著头,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会。」男子眼中没了笑意,一双阴鸷的眼直叫人战栗。「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时,他会背叛的。」
「什麽东西?是什麽让他背叛了我?」
蹲下身子,男子在秋任洋耳旁轻吹了一口气,邪气地轻声笑道,「我。」
还没来得及反应,男子的剑已没入秋任洋心口旁二寸,呕出了一口血,他无力的倒向地面。
「我不会让你死得如此痛快,我还有话想问你呢!听说,你有一个儿子?」
「不要动他……」鲜血,自他轻启的唇中大量流下,怵目惊心。
「我会好好照顾他,一如你们当初对我一样!」
「不要、不要,他是无辜的……」
男子轻哼了一声,「我当初就不无辜?」
「对不起、对不起……」
站起身,男子显然已失了和他对谈的兴趣,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太迟了。」
「看著他,直到他死。」
「是。」
大步踏入傲龙堡内部,男子撤走了所有人马,单独一人的,在堡内寻找著他想找的人。
听说,秋任洋的独子生得一张花容月貌,这样也好,否则游戏就很难玩下去了!
向右一个拐弯,他走入一处遍植绿竹之所,清幽而淡雅的居所上方,以草书题了「逐月居」。
逐月?恁地有趣的名儿,看来就是此处了。
推开了门,男子走入布置典雅的房内,毫无顾忌的大步走向内室,屋中没有太多摆饰,只有一张琴桌和一张床,而床上正坐著一名绿衣少年。
男子停下了脚步,心中惊讶著这名少年的美貌,那宛如吹弹得破的白皙肌肤、小巧且翘的鼻尖,及那叫人想一亲芳泽的粉色樱唇,他,就宛如天仙下凡一般的清豔动人,可惜闭著一双眼,不晓那眼是否和他的脸庞一般美、一般灵动?
倒是意外得了个宝呢!
走向坐於床沿一动也不动的人儿,黑衣男子忍不住要佩服这名美貌的少年了,只是不知他是故做镇定,还是早已有了必死的决心?
勾起他清丽的脸庞,男子轻声问道,「你是秋绝夜?」
「是。」
清柔的嗓音,想必能带给他极大的乐趣!男子奸邪的笑了。
「你不怕?」一个陌生人登堂入室,他还能如此镇定?
「你身上没有杀气。」缓缓地,他回了一句。
「哦?你倒是敏锐得紧!」
「目不能视之人,总是感觉灵敏些。」依旧是淡淡然的口气。
看不见?黑衣男子蹙起了眉,他的玩具有了缺陷,也罢,他的清丽容颜倒还勉强可弥补此一缺憾!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是傲龙堡的仇人。」
「错了,傲龙堡才是我的仇人!」
「你和爹有仇?」不可能,爹一向是武林中人人称道的大好人,不轻易与人结怨的!
男子轻而易举地看出了他真正的疑惑,只是一阵笑,没有回应。
「你不杀我?」
「我不杀你,但我会让你过得比死还难过!」
「为了报仇?」
没有回答这再明了不过的事实,男子笑著打晕了秋绝夜,再一把将他抱起,走出了逐月居。
「全烧了。」
男子简简单单的命令,却让傲龙堡从此消失於武林,徒留灰烬。
睁开了双眼,世界仍是一片的黑。
「你可终於醒了。」不过是轻轻一击,他竟也要昏到此时!
「这里是哪儿?」指尖传来的是陌生的感触,这里,不是他的逐月居。
轻轻地笑了一会儿,男子的大手轻抚过他的柔细黑发,笑著说道,「这儿,是残剑山庄。」
「傲龙堡呢?」
「全烧了!」
秋绝夜蹙起了眉,心底有著一丝少见的愤怒,他一向是绝少生气的,他的心向来平静似湖。
「生气了?」他轻佻的勾起他尖巧的下巴,笑得邪气。
「我爹究竟对你做了什麽?」他的语气依旧平静。
「我会让你知道的,别急……」掌,贪恋著他细致肌肤所给予的滑腻感,不忍离去。
拍开了他游移在自己脸庞的手,秋绝夜不悦地怒道,「请你自重!」
「你不是想知道你爹对我做了什麽吗?」
「那又如何」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已被男人的狂乱气息夺去!
滑嫩的灵舌卷动著他的,回过了神,秋绝夜就想推开他,但双方的差距实是太大,无力反抗,他只有乖乖地任男子侵略,缺乏空气的身子开始软倒,他乏力的推拒在男人眼中反而成了无言的邀请。
「你!」
「我正在告诉你,当年你爹对我做了什麽!」撕开了他浅绿的薄衫,男子的手抚上他的欲望。
「放开我,你放开我!」似乎知道会发生何事,秋绝夜开始奋力反抗。
许是嫌他的反抗太过麻烦,男子扯下了他的发带,缚住他不断挥动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是分开了他如凝脂白玉的双腿,大掌在他幽密的私处寻找著,而後便探入了他的体内!
「啊!你……」
男子彷佛食髓知味的插入了第二、第三根手指,全然不顾身下人儿的啜泣与求饶。
「不要、不要,求求你……好痛啊!」
「还没呢!」男子的声音中满是情欲。
因为目不能视,秋绝夜更加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未知之事!
抽出了指头,男子改而挺入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
痛!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在一瞬间传遍全身,咬著下唇,一抹豔红缓缓的自他唇际流下,在白皙的躯体上,平添了一抹凄绝的美。
轻舔去他唇边的鲜血,男子迷乱却依旧带著冷静的眸中,一抹笑意不停。
「秋任洋的儿子倒是有著一副足以令男人发狂的身子啊!」
「不要……」白净细长的纤指在他胸前无力推拒,双眸依旧紧闭。
男人无情地在他体内抽插著,任鲜血成为他进入人儿体内的润滑剂。
好痛啊,真的真的好痛啊,整个身体好似要被拆开了!「啊……不、不要了,放开我……」
「这麽令人销魂的身子,我怎麽放得开呢?」将他一个翻身,让他背对著自己跪伏著,一个挺身,他再次将自己的欲望深埋入他的体内。
为什麽,为什麽他必须受到这种待遇!
任人怜惜的泪水不断自他紧闭的眼中流下,身子正被男子以极猛的速度插抽著,耳边不断传来的,除了自己的啜泣声,就只剩下那淫荡的肉体碰撞声。
「为什麽……」无力的软倒之前,他轻声地问了一句,男人好似回答了些什麽,但还没听的完全,他已晕了过去。
突来的一阵疼,叫他幽幽转醒。
身子,好似曾被撕裂,再以丝线缝了回来,疼得紧!
轻抚上自己的脸,眼角还带著泪,但身子已被清理过,也换上了新的单衣,但那份记忆并没有随之而去!
他被玷辱了,被一名和他有著相同性别的男子!他永远不会忘记,当炙热的欲望深埋入自己体内时,那一份割心刮骨的痛!
绝美的脸庞没有表情,分不清是黑夜或天明,他拖著行动困难的身子下了床,却在蹒跚行走间不意撞倒了一只与他齐腰的花瓶,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水也洒了一地,他在碎片及水中坐下了身子,不顾碎片已划伤他细致的脚掌,摸索著拾起一片宛如利刃的残缺,指尖沁红的血液滴落在白瓷上,叫人怵目惊心,他却好似浑然无所觉,是因为身子已经麻痹了吗,这和那撕裂般的疼一比,呵……
「爹,孩儿就去陪您了……」拿著碎片,他往手上血脉狠狠一割,没有迟疑,不必迟疑!
倒卧在水洼中,窜入鼻间的是淡淡的莲香,以及浓浓的血腥。
身子好似越来越冷了。
「该死的,你在做什麽?」一阵怒吼,划破了他死前的宁静。
男子急冲而上,扶起他半湿的身子,一手则是紧握著他的血脉。 「你想死?」
「放开我……」挣扎著,他就想逃脱他的怀抱。
好热好热,同自己冰冷的身子相比,他的胸膛好是炙热,就连被他紧握的手也是同样的灼热!
「我不准你死!」他霸道的说著。
「我的生死不由你决定!」冷冷的,他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