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娃娃,舒服吗?」他低哑的嗓音,只有秋绝夜听不出他的忍耐。
一愣,他就想摇头,却又害怕司徒囹再给他任何折磨,只有乖乖点头。
又低头吻上他的唇,司徒囹再也无法忍耐的在他体内疯狂的律动起来,随著他进入的动作,秋绝夜无法克制的弓起身,为著那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复杂感受而低声呻吟。
司徒囹的律动一次快过一次,力道也越显激烈,每一次的碰撞总叫秋绝夜觉得自己就要死去,却又在他的轻吻下恢复迷蒙的神智,接合处传来的淫靡声及肉体碰撞的声音,让秋绝夜更觉羞愧,但却耽迷於这情欲的浪潮中,无法自拔!
「叫我囹,叫我囹啊,瓷娃娃!」凑近他耳旁,司徒囹轻声道。
「囹、囹……」柔顺地唤著他的名,他就在这一声声轻唤中解放了自己,然後,感到一股热潮在体内奔流。
没有退出他体外,司徒囹只是拥著他,两人倒在地板上,秋绝夜犹在喘息,司徒囹只是静静地望著他绯红的双颊。
「瓷娃娃,你会冷吗?」注意到他的微颤,司徒囹开口问道。
秋绝夜只是点了点头,便立刻感觉到自己被腾空抱起,他一惊,以双手环住司徒囹。「你想做什麽?」
「带你去沐浴,免得著凉了!」笑著,为他的大惊小怪。
不发一语,秋绝夜只是任他为自己清理了身子,然後感觉到他将自己放入略微烫人的浴池中。
将他拥在胸前,司徒囹轻抚著他绝豔的脸庞,轻道,「你很怕我吗?瓷娃娃。」
他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那你恨我吗?」将脸埋入他的颈间,他轻佻的笑问。
依旧点点头,他没有说谎。
「是吗……」
随即,他放开了秋绝夜,一人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浴池,摸不清他的举动,秋绝夜只有一人静静待在池中。
他说错话了吗?不可能,他没有说错!
没有人会不恨自己的杀父仇人,更遑论,他还强占了自己的身子!
他本就该恨他入骨,不是吗?
他也应该知道的,那种恨人的滋味,因为他就是为了复仇而灭傲龙堡不是?他也不应在意自己是否恨他的……但为何方才那声是吗竟夹著淡淡悲哀?
他是否在自己颈间悄悄叹息?
秋绝夜慌了,他不懂司徒囹,更不懂自己在想些什麽?
在那一瞬间,他竟会以为他不恨司徒囹的……
「找到戚驰的行踪了?」
「是的,庄主。」柳伊月笑著,将桌上的茶点放入口中。
「很好,那麽接下来就等鱼儿上钩了!一切都照我吩咐的做了?」
「伊月办事,还望庄主放心!」
「我当然放心……故意让他知道行踪已败露,好加快他抢救人质的计画,伊月,好一招杀人不眨眼啊!」
「庄主,这计画可是你提的啊!」不满的回嘴,他柳伊月可没那麽心狠手辣!
「你是说我杀人不眨眼?」
「伊月向来有话直说。」别邓、别瞪,以为只有他会瞪啊!
「无妨!」轻笑了笑,司徒囹走出大厅。「我得去看看我的瓷娃娃了,他可是这场戏的主角儿呢!」
「庄主真是狠心……」若那秋绝夜知道自己是抓戚驰的重要工具,不知会作何感想?
「有我的安慰啊!」笑著,他扔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来到清云居,司徒囹悄声地走向一人发呆的秋绝夜,出奇不意的一把抱起他,笑著听见他一声惊呼。
「你!」气红了一张俏颜,秋绝夜真不懂,这人怎老有这种孩子举动?
「瓷娃娃,你生气起来真好看!」原是苍白的容颜染上一抹嫣红,更添妩媚!
「胡说八道!」
「胡说就胡说吧!瓷娃娃,今夜月光甚美,我带你去赏月好不好?」
蹙起一弯月眉,他冷笑一声。「月光再美,我也看不见,还请庄主另寻高明吧!」
「又生气啦?瓷娃娃,你生气好丑!」
「你这个人真是……」一会儿说他生气时美,一会儿又说他生起气来丑,到底想怎样?
「呵呵,别气了!」低下头,他轻吻著他如花般娇嫩的唇瓣,笑道,「我带你出去吹吹风,怎麽也好过闷在屋内啊!」说著,也不理他是否愿意,便牵著他走了出去。
牵著他的大手,很温暖、很温暖,牵著他的人,很是多话……但他的多话却不叫人讨厌,听他说著园中的美景,秋绝夜淡淡的笑了。
「你笑起来很美!」说著,他又在他唇际偷了个吻。
捂著脸颊,秋绝夜又红了一张脸。「这里是花园,你也太过大胆!」
「呵,瓷娃娃又生气了,别气别气,这里是残剑山庄,无论我做什麽都不会有人说话的,别担心!」
「那不是重点」还想说些什麽,秋绝夜却禁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会冷吗?」将他拥入怀中,司徒囹蹙起了眉。「怎麽这麽冰?我回去帮你拿件外褂,乖乖待在这儿,不许乱跑,知道吗?」
听著他离去的脚步声,秋绝夜忍不住摇头轻笑,他还能跑去哪?
穿著一件略显宽大的绿色长袍,乌黑长发以同色丝带束起,他就这麽站立在月光下,清新脱俗的宛如月下仙子,听见身旁的微响,他转过了身,绝豔动人的脸庞在一瞬间掠取了男人的呼吸!
「少爷!」
「戚大哥?」
「少爷,我是来带你离开的,快随我走吧!」拉著他的手,戚驰急急地就想离开。
「只怕,你哪儿都走不了!」一声淡笑,司徒囹自一旁的树丛中走出,一个手势,他们已被重重侍卫包围。
「你。」原来一切都是计谋!
「这招请君入甕还不错吧?戚驰。」将秋绝夜带回怀中,司徒囹依旧笑得叫人气结。
「戚大哥?你利用我?」回过了神,秋绝夜才发现自己竟成了陷阱!
「瓷娃娃,安静点!」
「放开少爷!」抽出了配剑,戚驰大有欲与他同归於尽的想法。
「唉呀,你的对手不是我!」拉著秋绝夜退了一步,他笑著指向另一方。
「是我!」月光下,白衣男子自一旁走出,清丽的脸庞上噙著一抹绝豔的笑。
「才剑柳伊月?」戚驰蹙起了眉。
「你认得在下,真是伊月的荣幸。」抽出长剑,他仍是笑得轻松自在。「可惜,伊月不能放你走!」
「谁要你放!」大喊了一声,他便采取主动的向他攻去。
没有惊慌,柳伊月只是轻轻地向後踏了一步,洁白衣袖翻飞在月下,夺命剑芒却藏在柔媚笑容後!
只听见兵器相击声,秋绝夜又气又急,一手拉著司徒囹,忙道,「别杀戚大哥!」
「你要我不杀就不杀?」拿起外褂为他披上,司徒囹轻哼了一声。
「求你,可以了吧!」
「求人是这种姿态啊?瓷娃娃,等等吧,待伊月同他打完了再说不迟啊!」
一声低呼,只见戚驰吐出一口鲜血,柳伊月没有坐失良机,一柄闪著清光的柳焰剑就这麽抵上了他的颈项。
「先将他押入地牢,好生看守著。」
领了令,柳伊月指尖贯气轻点上戚驰的昏穴,便要侍卫将他押入地牢,并带著众人离去。
「你想对戚大哥如何?」
「瓷娃娃,你好关心你的戚大哥啊!」
「你到底……」
将他打横抱起,司徒囹笑得邪魅。「瓷娃娃,我想怎麽决定,就看你怎麽做罗!」[墨]
永夜 六 (H)
「你到底想怎样?」硬是被他拉回卧房,秋绝夜难得的动了气,大声地问著。
「我想怎样?瓷娃娃,你说我想怎样?」将奋力挣扎的他压倒在床上,司徒囹笑开了一脸邪魅。
「别杀戚大哥,我求你、求你……」掩住了脸,他低声啜泣著。
他只剩下戚大哥了,更何况,戚大哥还是因他而被抓……
拉下了他的手,司徒囹蹙著眉,轻道,「瓷娃娃,我讨厌你哭!」要哭,也该是在他身下因愉悦而泣,不该是为别的男人!
闻言,他心一惊,立刻以水袖擦去眼角的泪水。「我不哭、不哭!」
见他如此为戚驰担心,司徒囹的眉蹙得更深了。「你就这麽在乎他?」
「不想再有人死了,不要……」彷佛到这时才真正经历了家破人亡的痛楚,秋绝夜轻轻的哭了起来。
无奈的坐起身,将啜泣的他轻拥入怀,不舍地吻去他的泪珠,司徒囹叹了口气。「你啊你,这眼泪教我怎麽办呢?」
第一次主动的抱紧他,秋绝夜一边哭一边求著,「求你,不要杀戚大哥,不要杀戚大哥!」
「不杀他,我难以心安啊,瓷娃娃。你怎懂那寝食难安,深怕有人大举来攻的恐惧呢?」
「我会叫戚大哥放弃仇恨,真的,戚大哥一定会听我的话,只要你不杀他,什麽都好!」似是找到了一线生机,秋绝夜抬起了一双因泪而水盈晶亮的眸,微启著鲜豔的红唇求著。
「什麽都好?」呵呵!
「对!」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可爱、好天真的瓷娃娃。「好,我不杀他,可我要你同他说个清楚明白,说你是自愿留在残剑山庄的,省得他一天到晚要来救你!」布兵排阵也挺麻烦的!
「好!」
「还有,你以後要听我的话!」
「这……」有点危险!
「不想?没关系,我乐得少一个敌人。」笑著,他依旧将他抱得紧紧的。
「好,我答应就是了!」怕他真的反悔,秋绝夜连忙点头应好。
「很好……」大手,不规矩的探入了他细滑洁白的胸膛。「让我看看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