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被雨水冲刷,吧台都似乎随之摇晃,周斟手撑额头,指尖按在手机屏幕上。
他给乔池打了好几次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在寓那儿么?
醉意上头,周斟脑袋阵阵发沉。他退出通话,翻开跟梁拙扬的对话框。
一刻钟过去,却什么都没发送。
自从那次测试后,梁拙杨有一个月没跟他单独见面了。即使他去对方的学校授课,梁拙杨也总坐最后一排,隐在其他的学生背后,远远地避开他。
周斟一仰头,喝空杯子里的酒,放下钱准备离开,一个陌生男人拦住他:“我在旁边观察你好久了。”
“**”
“何必一个人喝闷酒?我陪你喝吧。”
“不需要。”
“外面下雨了,雨很大**”那人语气暧昧,指尖抚了抚周斟肩膀,“你是上面的?我可以给你**”
搭讪的话没说完,对方脸上突然浮现强烈的惊恐之色。
周斟警告地瞥了对方一眼。
酒吧里其他客人也霎那凝固一般,全都停止交谈,酒吧原本热闹的氛围消失了,只剩唱片机播放的音乐在寂静空间回响。周斟仿若没有察觉周遭变化,在旁人惊慌的目光里,沉默离开酒吧。
雨水从天幕砸下,周斟走进雨里。
九年前的夜晚,同样大雨滂沱。他从汽车旅馆逃跌跌撞撞出来,整个世界被汹涌的洪水淹没。暴雨很快洗刷了他皮肤与_yi_fu的血迹,但从爸爸体nei散发的血腥气息,怎么都挥散不掉。
他不知走了多久、多远。
雨停时分,天也亮了。巷子shen处一扇沾满灰尘的窄门出现在他眼前。他推门Jin_qu,nv人穿着松松垮垮的睡_yi,懒洋洋聚在一起抽烟。
后来,他被其中一个nv人收留。他在那里当了一年侍应生,直到收留他的nv人死于毒瘾发作。
周斟本打算回家,可当他回神,他又来到了梁拙扬家附近。
水珠不断拍打在脸上。
他不能喝酒,一喝酒,脑袋就昏沉沉的。他心情实在很差,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比平时更加无法控制地回到那个夜晚。
周则弥当他的面,开枪自杀的夜晚。
周则弥原本英俊儒雅,令很多人着迷的容貌,被一颗从枪膛里飞速j出的子弹瞬间打烂。血r飞溅,满墙斑驳,像吊诡的热带花卉轰然绽放。
周斟垂下眼,转身走向大街。不远处一扇窗户刷地在暴雨里被推开。梁拙扬站在窗边,越过大雨,不可置信望过来。
——他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积木”要撞伤他心脏一样,猛地扎回体nei。他陡地惊醒,下意识起身推窗。
然后他见到了周斟。
顾不上找伞,梁拙扬冲到街上,攥着周斟进了自己家。
不知道半夜几点了,父M_早就睡得死死的。梁拙扬带周斟上楼,把他推进洗手间,T好花洒的水温:“你先_have a bath_,我给你找_yi_fu。”
他匆匆找好_yi_fu回到浴室,发现周斟一声不响地站在倾泻水流里,_yi_fu一件都没有neng掉。
梁拙扬皱皱眉,走到周斟跟前,给周斟neng_yi_fu。
周斟任梁拙扬neng去自己*透的风_yi与针织衫。梁拙杨的_yi_fu也打*了,他卷起袖口,随手擦了把脸上水珠,低低道:“还有ku子。”
说完,他半跪下来,慢慢帮周斟neng掉ku子。
做完这一切,梁拙扬没有停留:“**我在外面等你。”
等到浴室里的声响消失,重归安静,梁拙杨才再次走Jin_qu。这次周斟没再发呆,已经穿好梁拙扬为他准备的_yi_fu,只是黑发仍*漉漉滴水。
梁拙杨牵周斟的手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让周斟坐在_On the bed_。
雨水拍打窗户,愈显_F_中寂静。
梁拙杨边擦他头发边问:“怎么现在过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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