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等纪谦则应付完来人的寒暄才发现身旁没了连佑的身影,正要起身去寻,好不容易得了空的楚青阳又端着两杯酒在他身侧坐下。
楚青阳将其中一杯递给他,轻轻同他碰了一下。
“小桉看见他在阳台上,过去找了。你呢,同他说了?”
知道这位好友一贯了解自己,纪谦则便也没隐瞒,摇了摇头。
“怎么?优柔寡断可不像你的作风。”
“谁知道呢。”纪谦则也不否认自己这次的反常,抿了口杯中的酒,略略开口:
“他虽年纪不大,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大概是郑伯弄错了,他没那个意思,这事也不必说给他听。”
楚青阳仰靠在沙发上,手上轻晃着酒杯,眼睛却在纪谦则说话时一动不动打量他,听他语罢,忽然笑出来。
“你不过是寻个He作伙伴去堵长辈们的口,怎么考虑这么多?”他耸耸肩,“再说了,平日想跟你有点什么的大有人在,眼下还要给个正经名分了,纪总的心上人,多诱人,从中任选一个不就行了?哪至于苦恼成这样。”
听他故作T侃,纪谦则睨他,“该叫原桉听听你楚少爷方才的话。”
楚青阳立马讨饶:“可别,小桉现在气x可大了,稍微惹着了就得一顿好哄。”
纪谦则哼笑。
自觉失了颜面,楚青阳便要找补回来,“你还别笑我,看看你自己,因为连佑不一样不像你了?小桉可是我老婆,可连佑算是你什么人?”
纪谦则手上一滞,不出声了,良久才笑着开口,却也是避而不答,“行了,知道你家庭美满。”
楚青阳挑眉应下,忽而放下酒杯,直起身凑近了,神色认真不少。
“谦则,说真的,我真好奇连佑在你心里特殊成了什么样子,让你这回又第一个想到他。”
纪谦则沉默了几秒,似在思考,过了会儿才点头道:“我说过,他二十岁就跟了我,单纯干净,所以才养在家里。”
“可到底身份没什么不同,这几年你身边也没有完全断过人吧,比他会伺候的肯定多了去了,怎么就他三年了也没让你生厌。”
“他听话。”
话音落下,纪谦则又想到了连佑离开前的那些反应,好像又不是那么的听话。
楚青阳都快听笑了,反问他:“跟过你的哪一个不听话A?”
见他不吭声了,楚青阳也不去B他,只是有些担忧,便状似不经意提醒两句:“谦则,以前可从来不见你愿意花时间跟我谈论你任何一个床伴的。”
同在社会上层圈子里,几乎没有哪家少爷会neng得了俗,正经做到修身养x的。
又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血气正旺盛,偶有聚会,谁身边要没个作伴的都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何况地位愈高,奉承的人自然愈多,渠道更是多样。alphayu求本就旺盛,能送到面前的自然都是极品,若遇见He眼缘的,便没alpha会去委屈自己。
好在纪楚两家家教甚严,纪谦则和楚青阳二人相比那些真正的纨绔子弟,从来识得清,也断得净这些银货两讫的关系。
真算起来,连佑还是第二个被纪谦则带回纪宅的人。
第一位是个omega,皮相也好,不说话时便是楚楚可怜的,无端叫人心生怜惜。他是被一家影视公司的老总送到面前的,He上了纪谦则那时的眼缘,yi_ye情浓中,花样多又放得开,不知怎的就让纪谦则动了带回家的心思。
可到底是年纪小,一进了纪宅的门,omega的心x立时便被抬高了。_On the bed_之外的多余的劲儿全去折腾纪宅的佣人了,便是他_F_间花瓶里的花瓣朝向不He意也要发好大一通脾气。
佣人敢怒不敢言,管家也次次yu言又止,累了一天的纪谦则晚上到家还要被他缠着告起状来。
即便那时的纪谦则没有如今的x子冷淡,却也觉得厌烦,如若连最简单的让人省心都做不到,那自然不必再留。
omega被送走时,前后也不过才三天。但自那以后两年,纪谦则也再没有将谁带回纪宅过,哪怕是yi_ye的情缘。
直到吴士义将连佑送到了面前。
起初他的确以为连佑对吴士义的把戏是心知肚明的,“卖身救M_”这样的戏码在上层圈子里算不上稀奇,因此尽管连佑反应有些拙劣他也不多计较,只在第二天一早知晓连佑按响门铃时,心道果然如此。
三年相处下来,纪谦则自认摸清了连佑的x子,不是没有想过当初确有隐情和误会,只是连佑本人不计较,他也习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去提及。
熟悉的朋友们问到连佑时,他也开始自然的将他定义成简单干净的人。
直到何家晚宴那晚他才彻底确定了连佑对吴士义的错误认知,只觉得他的单纯成了傻气,便也没多想的反问出了那句话,谁成想竟惹得连佑跟自己置了气。
再后来,连佑离开,旁的人甚至连管家郑伯都认为他是因连佑的不顺从而厌倦了。
可实际上他自己明白,之所以提前将李文叫到家中处理这些,不过是听到了那晚连佑同M_亲的通话,知晓了他一早想要离开的想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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