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不能答应这个要求。”莱茵平静道。
我说:“卡尔说过,我是这里的第二个主人。在卡尔没有要求的情况下,你得听我的。”
莱茵说:“在他人面前裸露是非常不得体的行为,这违反了管家条例,所以我不能同意。”
我觉得我和他好像两个机器人在对话。
我问他:“主人的命令和管家条例相比哪个更重要?”
莱茵默了默,说:“我不知道。主人从不要求我做出违反管家条例的事。”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听我的好了。”
“……”
踩着他的软肋,我补充道:“卡尔不需要不听话的管家。”
莱茵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真的因为我的话开始思考。
莱茵的双腿裸露在燕尾服下,破坏了整体的严谨和协调。
因为平时规律的锻炼和晒太阳,他的腿呈浅淡的小麦色,笔直修长,肌理分明,结实匀称,比我的粗,也比我的长。
灰色的底裤布料严实地包裹住里面的物什,看上去是鼓鼓囊囊的一团。
礼义廉耻于我是虚无,我蹲下身,刚要伸手就被抓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我完全挣脱不开。
他说:“请您自重。”
百分之十八。他灰色无机质的眼睛里出现了抗拒的意味。
我抬头打量他的神情。
原来如此。
莱茵严肃地告诫我:“您刚才的举动是性骚扰,涉及到侵犯我的隐私和尊严。”
我说:“对不起,我闲得手没处放,不如你放我出去。”
“不行。”施加在手腕上的力增大了些。
“那好吧。我要上楼,你快松开我,好疼。”
莱茵松开了手,“抱歉。”
一分钟后,他穿好裤子,看着我再次主动开口:“请您放下刀具,这很危险。”
我晃了晃从桌上顺来的水果刀,站在楼梯上,回头对他道:“我要自杀,不碍你事吧?”
威胁,这是我从人类那里学到的,为达目的,最有效的方法。
我真是聪明。
莱茵却有点郁闷,他从未遇见过像我这般难伺候的人。
他目前只有三个选择。
第一,放我出去,这点绝对不行。
第二,让我自杀,这点更加不行。
第三,任我触摸。
……
好吧,他只有一个选择。
他又一次妥协了。
莱茵是个性冷淡。
这是我在观察和拨弄了三分钟他的性器以后,得出来的结论。
在这三分钟里,他的内心没有发生一点波动,他的性器虽然很大,但还是软的。
我扭了扭发酸的手,难道这也是管家需要修习的部分吗?
莱茵面无表情地任我动作,仿佛这胯下的玩意是金属做的。
我回想着和卡尔在一起时对卡尔的观察,趁莱茵不注意,扯下了他的底裤。
莱茵来不及阻止,沉重的柱体一下子甩到了我脸上,发出“啪”的响声。
百分之二十。
莱茵的双耳爬上了淡淡的红晕,在他不算白的皮肤上倒是衬得不明显。他低垂着眼睫,视线挪向一旁,攥着手,声音压低了几度:“塞西利亚少爷,够了。”
感应到情感有继续上升的趋势,我更加卖力地舔舐,手上爱抚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这都是卡尔教我的。每当我这样做时,卡尔的情感就会升得很快。
这的确有用,莱茵硬了。
但是莱茵仍然牢记着管家的身份,半点不敢逾矩。他僵立着一动不动,手指攥住了燕尾服的侧摆。
孔窍中溢出的前列腺液流进嘴巴里,被我咽了下去。
那物事又大了一圈。我开始快速吞吐,听到他越来越难以抑制的急促喘息。
高潮之前,莱茵突然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开,眼角微微湿润,面庞绯红,表情浅淡,看上去十分漂亮。
他的性器还直挺挺地立着,粉红的柱身被我舔得湿淋淋的,像雨后的蘑菇,随即却被灰色布料重新覆盖住。
我抬头看他:“为什么不射?”
莱茵的气息还有些不稳,瞥了我一眼,说:“主人快回来了。”
他拿手绢擦干净柱身,整理好仪表,又瞟向我的脸,皱眉,用一块新手绢替我擦了擦嘴角,重新变回了空气人模式。
只有燕尾服上抚不平的褶皱还昭示着刚才未完的一幕。
卡尔这次的情感峰值较以前高了一些。他揽起我交合后疲惫的身躯,缠绵地吻上我的嘴唇。
如果他知道那里不久前含过什么东西,可能就不会这么好脾气了。
我望向窗外,雪白的山茱萸花星星点点,随风在枝头摇曳。
卡尔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温柔地问:“是不是在这里待闷了,想出去吗?”
我立刻点头。
他便说:“明天带你出去。”
他最近的态度好得过分了。他似乎遇上了麻烦,两次提到了生意上的滑铁卢,还一直用那种略带歉疚的眼神看着我。
而我的关注点全部放在了“可以出去”上,这代表我的机会更多了。
我还不知道,他已经打算好把我当做礼物送人。
卡尔为我准备了华丽的礼服。裙摆蓬松的绿色长裙,漏出锁骨的荷叶边领子,礼服上装饰着繁复的蕾丝、金线和珍珠。
是很漂亮,但是
“为什么给我穿女人的衣服?”
我的身体是个人类男性,这点我确信无疑。
卡尔笑着说:“亲爱的,你穿上它以后一定很漂亮,大家都会喜欢的。”
如果大家喜欢,那情感也会随之提升。这么一想反而很有利。
给我穿礼服的是莱茵,他好像不止是管家,而是什么都精通的全能型保姆。
我猜想,如果我是女人,莱茵仍然会表现出这幅沉静干练的管家派头,用着快要把我勒死的力气扯着束带,毫不留情地鞭策:“塞西利亚少爷,再缩紧,继续缩。”
还要再缩吗?我抱着柱子的胳膊有些脱力,我感觉我的肋骨快要被束腰勒断,肺里的氧气要被挤空了。
人类都是怎么想的,为何要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
最后一枚蝴蝶结系好以后,莱茵为我戴上假发,破天荒夸了一句:“塞西利亚少爷,您看上去很完美。”
我知道他其实是在夸奖自己的手艺,他看我的目光像看一件出色的作品。
我像个瘫痪十年刚刚得以下床的病人,被裙摆的神秘力量左扭右扭着前行,期间宽大的裙摆不小心扫落几件精贵摆具,还好易碎的花瓶被莱茵接住了。
在莱茵逐渐凝重的目光下,我终于挪到镜子前,观赏化装后的自己。
这位盛装“少女”很美,腰也细得过分。脱掉裙子前,我都吃不下东西了。
莱恩站在我身后,通过镜子望着我,嘴唇微抿,眼神如同夜晚平静的湖面。
马上要出门了,我觉得这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于是走到莱茵面前跟他告别:“莱恩,再见,我会想念你的。”
啪嗒一声,那件花瓶最终还是被扫落在地,碎成了无数片。
“……”莱恩沉默了一会,说:“抱歉,您现在还不能出去。”
莱茵临时教了我如何穿着裙子走路。
马车一路压过青石板,在宽敞的街道上穿行,最初熟悉的人物风貌重又呈现在我眼前。
没有华丽的衣衫,没有熏人的香气,街上大多数是行色匆匆的百姓,路边站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马车在宴厅外还没停稳,门边的乞丐就一窝蜂围了上来。他们知道在哪里能得到更多的钱。
等卡尔大手一挥将提前准备好的钱财散尽,他们便笑嘻嘻地退回,靠在墙上等待下一只肥羊。
卡尔给的钱很丰厚,以至于他们忘了向我伸手讨要,我的散财包裹还没有处理掉。
我注意到了一个人,他的衣着和其他乞丐没什么两样,但他身形高大,笔挺地站在乞丐堆里,有如鹤立鸡群。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朝这边看一眼,其他乞丐围过来时,他连动也没有动。
看来他的业务不太熟练。
我看了一眼卡尔,卡尔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说:“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得到卡尔许可后,我走到他面前把包裹递过去,说:“给你。”
他讶异地看过来,但紧握着拳没有接,似乎手里有能让他维持尊严的东西。
我将包裹推到他怀里,说:“希望你可以开启崭新的生活,祝你好运。”
他神色微动,犹豫片刻终于捧住包裹,眸中倒映出太阳的金色光芒。
“谢谢您……先生。”
我松了一口气,提起裙摆和卡尔一道进门。
终于甩掉了,那包裹沉甸甸的,我可不想随身带在身上。
一进宴厅,就有许多发顶高耸的男男女女举着酒杯围了过来。衣香鬓影,灯红酒绿,宝石戒指和珍珠项链在灯下折射出耀眼璀璨的光芒。
我被这些光芒围在中间。
他们叹道:“先生,这位姑娘真是美极了,您是不是花了很大功夫才追到手?”
卡尔不置可否,笑着说:“珍宝总是难得。”
卡尔虽然在做慈善方面很慷慨,但其实具有所有优秀商人必备的精明头脑,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我聆听着众人的赞美,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现在还不是我表现的时候。
正放空着走神,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抬起头,眼前出现一个打扮华贵的男人。他高大俊美,神情倨傲,皱着眉头审视着我。
他的目光异于常人,极具侵略性,如同人类的身体里寄居着一头野兽,让我产生一种被洞穿撕裂的错觉。
“查尔斯伯爵,下午好,您心情如何?”
卡尔摘下帽子,拉着我热情地迎上去,他的手忽然紧攥了几秒,然后松开,将我推到了伯爵的正对面。
裹着丝质手套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伯爵优美丰满的嘴唇一张一合:“不错。”
我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成为卡尔的一月情人之后,我被献给了这场宴会的主人公,鲍恩查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