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良一步步来到我面前,我没有后退,因为我坚信他不会主动跟我动手。
他停在我身前,右手厄制住我的下巴,“难道没有么?”
“那个家伙为了救你手腕都neng臼了!他当时还想去抱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为了你去哭!”
“每次赵规来你都站着跟他有说有笑!”
嘉良双眼死盯着我,“难道有我陪着你还不够,想再找一个车夫?”
他这句话太难听,我用力挣neng出他的桎梏。
“徐嘉良!你的良心真对不起你的名字!”我冲他大喊:“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不痛么?”
“当初是谁跑前跑后给你父M_料理后事?”
“是谁日夜颠倒就为了不让你父M_打下来的事业付之东流?”
“是谁老实本分给你经营农庄?”
我看着他,失望透顶。
“徐嘉良!你现在的吃喝拉撒都是我齐淮给你打下来的!我都是为了能让咱们两个过上好日子,可你现在说我和别人有染真让我寒心!”
说完我不等他反应回到卧室,使劲将_F_门关上反锁。
巨大的碰撞声过后是无尽的沉寂,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有力的声音另一头连接着_F_门外的那个男人,他的心是否也像我这般剧烈地跳动。
“咳咳**咳**”刚才喊出的那几句话因为Xiong腔剧烈起伏,导致我还没完全恢复的肝脏又开始闷痛。
我扶着床慢慢蹲下,zhui里咳个不停。我怕动作太大_Zhen_D到肋骨,忍耐x的频繁咳嗽让我干呕了几次。
卧室的门把手被拧动,外面传来嘉良略带担忧的声音:“淮淮开门,你是不是伤着肋骨了?”
见我不开门他语气有些急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跟你吵架,你先开门让我检查检查,别拿自己的body开玩笑!”
“对你来说,一个有了外遇的男人不值得关心**”我对着门说道。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再次陷入死寂。
我背靠床沿,混沌的脑袋嗡嗡响,像是有蜜蜂在里面开舞会,不受控制地开始去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想到我手术后刚醒,那时候嘉良的神情就有些不对劲,估计就是怀疑我和赵规之间有什么。
可他为什么会往这里想?
农庄的大小事儿都是我去应付,所以我和赵规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以前可没这反应。
目前只有一个可能:沈博背着我给嘉良上眼药。
那天出意外所有人都在场包括沈博,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看到的那些行为添油加醋地告诉嘉良。
毕竟我和赵规聊天是真的赵规为了我手腕neng臼也是真的至于他去抱我和流眼泪那更是嘉良亲眼所见。沈博A沈博~你还真是双管齐下,一边设计让我受伤,一边挑拨我和嘉良的_gan情。可我和嘉良相爱有五年了,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话?
我不理解,甚至有些怀疑这段_gan情的含金量。
难道说在这五年的光*里嘉良一直在隐藏自己nei心shen处的想法,可平日里我们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都印证嘉良是个神经大条、不在乎细微末节的大男子,而不是敏_gan多疑的x格。
我摇晃着body来到卧室书桌前坐下,拿起笔将当年那两件事的前因后果写下来。
当初在大学时有一个大一的同院学弟,那家伙是个恐同并带有极强歧视的直男。
我和嘉良报考的同一所大学,当时在学校里面的一些亲密照片被他拍了下来,然后发到表白墙上,还带头在上面作势。
更过分的是他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我的电话号码,连同微信一起给我发恶意信息。嘉良每天心思都不在这上面,我也没将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他。
他只知道我把人堵在厕所打了一顿,并不清楚我打人的缘由。最后还是我找到表白墙请他删除相关信息,这才平息风波。
至于我将两个nv老板是搞养殖收购的,约摸三十左右的年纪,两人还是嘉良父M_在世的时候就定的He作伙伴。
那天我带着嘉良去重新走流程,可这两个半老徐娘却看上了嘉良。
嘉良出去上卫生间,两人就一直在包厢里跟我暗示,意思无非就是很早就看上这小子了,如果他能和两位姐姐交往交往那这笔生意就继续做。
说是交往,但怎么交往双方都心知肚明。
嘉良的外表是那种花花公子的帅,人的言行举止也轻浮得很,跟一些酒r朋友说话也不上T。或许整是这样,两个nv老板就想来硬的。
也怪我当时话头太软,等听见嘉良回包厢门口时两人都往门口冲,我上去拦,这喝了酒的人都有些飘,你推我往间就红了眼。
等嘉良听见里面的动静时,就见我一个人把那两个nv老板给打了,为此还被狠讹了一笔**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一楼的大门被打开,嘉良应该是出去了。
我没动,直到写完了当年那两件事的前因后果,我还用情至shen地写了一段“自我_gan动”的小作文,准备明天塞给嘉良。
以前起了矛盾都是他来哄我,嘉良脸皮厚,即便我踹他屁gu他也只会边揉边囧着一张脸赔罪。
五年来这是他最生气的一次,甚至差点对我动手。是受沈博挑唆也好,多年积怨已shen也罢,这是他先发起的问题,我得给个答复。
两张A4纸被我压在身下,晚上十一点多嘉良还没有回来,我实在是困得不行直接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次日清晨,我是被楼下的交谈声吵醒的,趴在窗边看是几个来干活儿的农工。他们围着一个人说着什么,而那人正是已经被我解雇的沈博。
他被用袖子不停抹着眼泪,肩膀一耸一耸。
来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我,肤色暗沉,眼仁里布满了红血丝。
这个状态实在不好压制外来的_gan情觊觎者,但楼底下这些人的架势我不出面是不准备“罢休”了。
打开卧室门,不知何时回来的嘉良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睡觉。他身上盖了件薄褂,眼下的乌青和疲惫想来昨天很晚才回来。
不紧不慢刷完牙,用冷水扑两把脸我这才下楼。
圆厅的大门一开,清晨的风吹在身上凉飕飕地。几双眼睛齐刷刷注视着我,原本和善热情的眼神如今都变了味儿。
我扪心自问平日里对得起农庄里干活儿的工人们,四季果蔬他们可以往家里拿,工资也是每人月四千五。
这在我们这个落后小县城来说真的不算低,就算是那些有些规模的酒店主厨除去奖金一个月也才五千多的工资。更别提逢年过节我都出钱买礼品送给这些农工。
沈博在几个人簇拥下泣不成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一群亲戚来找我,为自家受欺负的小辈讨公道。
我看着沈博嗤笑一声。
一个老汉上前两步,“齐淮,小博这孩子干活儿挺勤快的,你为什么要辞退他A,他虽然年纪小,干的活儿却一点也不比我们少**”
他是这群人里最先来农庄干活儿的,六十出头的年纪body和j神头却比年轻人还好,整天红着一张脸喜欢喝点小酒。
“是A,”另一个大姨紧跟着开口,“小博心可善嘞,还给我们拿水喝,_gan觉工资高可以开低点嘛,孩子喜欢在这儿干就让他干呗~”
后面还有人附和。
我看着小博,他却装作不敢看我,被一个大姨护在怀里抽泣。
他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他了。
我没跟那些上来劝说的搭话,而是问沈博:“我为什么解雇你,咱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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