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五抓回程舟后，把人锁到楼上。有病看病的村民，直接到张老五家里，看完后再去医务室拿药。张老五锁了程舟三月，第四个月，程舟肚子显怀了，比平常怀孕nv人大，张老五放开手，允许程舟出去。

三个月不见外面，出来时，山里已经入冬。嘉兴山的山顶覆着一层薄薄的雪，远看群山，雪山初露，日照金光。

程舟扶着自己肚子，走在沿马路的村民台阶上。三三两两村民坐在门口，看到程舟，有的人打招呼，有的人光看一眼，知道程舟去哪，就不再说话。与以前相比，程舟的心境也大为不同，他明白那些村民在替张老五看着自己，他和村民保持一种面上不显的关系，表面上是熟人，实际上是囚犯与狱卒。

程舟走到下面第五家，穿着shen蓝色绣花棉袄的年轻姑娘叫住他，声音清脆，像枝头的黄鹂鸟冒出雪堆，呀呀呓语。“程大夫，肚子还好吗？”

程舟手心扶着肚子，想尽力摆neng走路的影响，淡淡回了句“没事”。

“过来坐下吧。”年轻姑娘道，指指门口两把椅子，“我爸我_M出去了，你也来坐坐。医务室现在应该没事，不用急。你坐够了，再去也不迟。”

去医务室路还是不近的，尤其是怀了两个种后，程舟觉得肚子坠坠的，像挺着两小块西瓜。张老五本来想送他去，但程舟坚决不要，二人关系若即若离，说不像夫Q，却赖不住张老五死皮赖脸，每天和程舟行鱼水之欢。孕夫难_fu侍张老五粗壮的身子，便有人自寻窍门，夜晚作乐。

程舟的Xiong口红红的，昨晚扇了张老五一巴掌，张老五十分认栽，帮程舟擦干净Xiong缝间。

程舟坐到姑娘家门口前，姑娘又拿来一块薄毯，覆在程舟身上，然后坐在旁边。羡慕地盯着程舟肚子，“两个小孩出来，有你当_M_M，一定不会被亏待的。”

程舟不认同肚子里种，那是张老五违背自己承诺，种了又不放他走的果。生出来当他孩子，他也不会去管。因此年轻姑娘说时，他没有去认可。

“我_M_M生我时候，还有些可惜是nv孩。”年轻姑娘拾起地上的竹篓，挑一挑里面针线，帮D_D缝棉ku。对程舟说话，声音温软细绵，完全看不出山里妇nv劳动的响亮音色，“她想要个男孩。我出来半年，她就又和我爸干活了，把我托给另一家养nv儿的人。”

“十四岁我弄脏了ku子，流了一滩血，吓得回去找她。告诉她，我要死了。”

“我_M愣了半会，后来一边骂我一边给我换ku子拿东西。问我没人告诉我这事吗。我在别人家住，能不给人造成麻烦，就觉得有理应当。生大病，还是怕的回来找她。”

程舟扬了下眉头，靠在竹节支成的藤椅上，视野的余光略瞥向姑娘，又转回来，回归到平静，眺望向黑黑绿绿的山林。

五年后。

嘉兴村与县里完全建成供应链，中转商定期开车到村子收购草药、蔬菜。西南地区整体偏高原，能种蔬菜的地方寥寥可数，更遑论大片没开发的山地。嘉兴村靠着嘉兴山，一两百年传下来山头，村民在后面闯*，和在院子逛没区别。

村长钱叔知晓自己有十年左右j力，能管管村子。他的两个儿子都想往外读，迟早不会守村，便打算把村子事情交给张老五，让张老五当下任接班人。准备当接班人，便注定要替大家跑县里。

晚上九点，张老五开着村子的小货车回家。货车停在一楼院子，柴油发动机熄灭声惊动圈里的_chicken_鸭，扑棱扑棱叫起来，乱打一团。张老五从副驾驶座拿下*茶饮料，关上车门，上二楼看Q儿。

前绿帽之鉴虽然痛心，但也给张老五提个醒。县里的半吊子商业街开进*茶店、饰品店，张老五在力所能及范围nei，从那带回来新奇玩意。

二楼灯光明亮，床被还没铺开，两个小孩一上一下在床边。nv儿坐在程舟tui边，背带裙盖到膝上，黑亮的眼睛看程舟tui上儿童图册，认图说话。程舟淡淡地看着nv儿，不像一个M_亲该有的温柔，若说是爸爸，又没那么刚硬，视线里掺杂着或多或少_gan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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