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月考出成绩那天,刚好放周假,也刚好是高晨生日。
高晨一时间悲喜交加,有一种虽然我考毁了但是不用挨骂,可生日也不怎么高兴的矛盾_gan。
严杨见他半死不活,秉着私心提议道,“晚上吃饭去吧。”
高晨撅着zhui,“你请客。”
严杨点点头,“嗯,我请。”
“那我要吃**”高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严杨打断了。
严杨低头又不知道在跟谁发消息,连头都没抬,自作主张道,“吃烧烤吗,去韩聿那。”
高晨也倒并没有真的特别想吃什么,满口答应之后,想到什么又问,“那聿哥**”
严杨自从上次和韩聿“挑明”心思后,两人之间就多了一些暧昧的微妙_gan,每天晚上都聊到很晚。
昨晚严杨说今天高晨过生日,韩聿就问他们要不要来烧烤店聚餐。
严杨自然是想去的,他收起手机跟高晨说,“他晚上得上班。”
高晨犹豫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们吃饭,聿哥**”
“没事儿,”严杨说,“他不是会在乎这些的人。”
高晨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样,于是放下心来,“那我去跟大华和季豪说。”
他屁gu还没抬起来,上课铃就响了,冯玉杰拿着一摞卷子,满面春风地走进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写了四个大字“怒极反笑”。
这次月考三班成绩难看的有些打脸,班里气氛凝滞,平时在下边交头接耳的人也不说话了,冯玉杰笑着说,“来,都抬起头。”
见没人响应,冯玉杰倚在多媒体上,问道,“哟,今儿是怎么了?这么安静,咱们班那些单口相声艺术家呢?”
班里没人应茬,冯玉杰说,“都不说是吧?那我说,我今天新学了个成语,给你们讲讲?”
班长在一群胳膊肘的攻击下,硬着头皮开口,“老师,您消消气。”
她话音刚落,冯玉杰就低头从一堆试卷里挑出她的卷子,“班长,看着你这卷面,我实在是消不了气A。”
班长是个挺可爱的nv生,平时比较闹腾,x格外向不玻璃心,闻言立马站起来认错,“杰哥,我下次一定**”
“停停停,”她话没说完就被冯玉杰打断了,冯玉杰从第一排桌子上征用了一支笔,又不知从谁那扯了张纸,“行了,说吧。”
“A?”班长有点懵。
冯玉杰拿着笔朝她摆了摆,“你下次一定怎么着?我记上点儿,别回头又只有我记得,你们都忘脑袋后边了。”
班长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苦着脸说,“我下次一定有进步。”
“嗯,”冯玉杰点点头,慢条斯理记上,“坐下吧。”
班长立马坐下,藏在书摞后边挡住冯玉杰的死亡视线,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
冯玉杰又开始翻试卷,众人见状,脑袋几乎要埋到桌肚里,生怕自己的试卷被单拎出来。
“高晨。”冯玉杰拿笔敲了敲桌子。
高晨哭丧着脸站起来,“老师,我这回物理还行**吧?”
“还行?”冯玉杰抽出他的卷子抖了抖,问他,“你几班的?”
“三班。”高晨老实道。
“三班什么班?”冯玉杰拿着卷子走到他身边,亲自给他把卷子送手里,“实验班你觉得还行能行吗?”
高晨接过卷子,低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地移开视线,理综三门,他只有物理还行,冯玉杰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下回,”冯玉杰敲了敲他桌子,“你理综上不了260,你就麻利儿给我搬桌子上讲桌旁边听来,什么时候成绩上去什么时候回去,记住了吗?”
如果教室里的座位有排行榜的话,多媒体旁边那两张桌子,必定会牢牢占据“全班同学最讨厌的座位”榜首。
高晨瘪着zhui点点头,冯玉杰说,“说话。”
“知道了。”高晨生无可恋地说。
高晨坐下后,冯玉杰又敲打道,“这都二考了,都上点心,以为考进实验班就万事大吉了?期末分班考能不能留住才是大能耐。”
“今年比较特殊,没组织你们开学考,”冯玉杰又走回到讲台上,“不然一开学就有人得哭,是吧邢弈华?”
实验班除了月考外,每周还会匀出两个晚自习组织一次周考,规模很小,只在班级nei排名,每次考完冯玉杰都会按照惯例点名批评一下邢弈华。
这个保留节目一出,班里就有人没憋住笑了出来,冯玉杰立刻找出源头,“纪律委,好笑吗?”
纪律委员摇摇头,“不好笑。”
冯玉杰拿起笔,作势要在纸上记录,“说出你的目标。”
纪律委员苦着脸,给自己定了个不高的小目标,被冯玉杰一个眼刀扫过,又改口定了个会把自己学死的目标。
冯玉杰这才放过他,又按照惯例喊,“课代表?”
严杨叹了口气,站起来。
严杨出考场时就_gan觉这次考得不太妙,但他没想到三班普遍考得不太妙,因此他也没有不妙的特别明显。
“上回从我这拿了一份成绩单,看了吗?”冯玉杰语T温和地问。
虽然不He时宜,但严杨又想到了韩聿,他赶紧打住念头,“看了。”
冯玉杰低头翻着卷子问,“这个成绩,是因为你没有进步空间了,还是你不想进步了?”
这话有点严重,严杨不怎么敢接,这时候说什么都错,干脆低下头摆出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
“别装了,”冯玉杰一句话戳穿他,“等期末分班考,绝对有普通班上来的,班里就这么多人,谁会被挤下去,自己心里都有数。”
严杨站着听他教训了半天不相干的,冯玉杰才说,“以后再让我发现你给某晨,某华,某班里人抄作业**”
他往旁边走了一步,拿笔指了指刚才站的位置,继续说,“你也搬桌子上前边来。”
这天冯玉杰显然是气狠了,训完自己的课代表,又训起了别的课代表,到最后才开了个玩笑,“要让我知道谁敢乱告状,就都给我等着。”
班里这才活跃起来,有人笑着问,“杰哥,等着干什么?”
冯玉杰一个粉笔头扔过去,无辜地说,“我平时作业是不是有点少。”
最先开口的人被周围人狼扑摁下,冯玉杰也没忍住笑了,“上课吧。”
这天三班的人情绪都不高,被脾气好如冯玉杰之流的老师批评时还能喘口气,赶上脾气不好的老师,批评起人来夹枪带棍,整个班都不好过。
今天刚好放周末假,好不容易挨到放学,脾气好和不好的老师又分别发下来一摞试卷。
高晨抱着一堆试卷靠在严杨桌上,“少爷,我今天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次过生日了。”
严杨推开他,“至于吗?”
“至于**吗?”高晨控诉道,“听听,说的这是人话吗,13张,整整13张,一天半假,什么时候写?”
严杨整理好卷子,“今天晚上吃饭前你最起码能写3张。”
“不,”高晨摇头道,“不,我写不了。”
严杨皱着眉推开他,“别晃,你下午不写卷子干什么?”
高晨垮着脸说,“我爸出差回来了,我即将回家接受他和我_M的爱心教育,兴许右手就被打坏拿不了笔了。”
严杨冷漠道,“那恭喜你再也不用写作业了。”
高晨做西子捧心状,“我都不敢看这次的总榜了,肯定已经出实验班了,如果不是看在我过生日的份上,我爸_M真的会揍我。”
他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严杨,一会儿要去办公室打一份年级总榜。
他们约好了晚上时间,高晨就回家接受爱的教育了,严杨收拾好东西,给韩聿发消息,“韩韩哥,走了吗?”
韩聿:“没呢。”
严杨:“我饿了。”
他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放起来,径直朝办公室去了。
严杨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冯玉杰果然没走。
“严杨?”冯玉杰问,“找哪个老师?”
严杨走过去,“哪个老师也不找,您帮我打一份总榜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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