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自从早上给韩聿打过一个电话后,就没再跟他联系过。
韩聿到严杨工作的咖啡馆那问了一下,老板说严杨早上打电话过来辞了工作。
昨晚咖啡馆外的争执被店长全数扫尽眼睛里,她倒是没有说什么,痛快给严杨结了工资。
韩聿当晚也被李岱叫到店里工作了
他平时就没什么表情,喜怒不变,但这次店里所有人都看出他心情不佳,李岱倒是隐约能猜出和严杨有关,但韩聿不说,他也无从开口。
倒是**问起来了。
暑假她和韩聿都在程卓那边,暑假前一段时间严杨来得也不勤,老太太遗憾道,“杨杨这几天怎么没来A,我挺长时间没见他了。”
“他打工。”韩聿说。
“噢,”老太太_gan慨道,“看着像是个不能吃苦的孩子,没想到这么懂事。”
她原本只是无意的一句,却没想到正好戳了韩聿心。
连**都看出来了,严杨不该吃苦。
他是家里的小少爷,什么时候都应该是享福的,这么怕热一个人,每天搭地铁到老远去打工,一直干到晚上九点。
严杨从放暑假就没休息过,要不是这两天出不了门,现在也还在咖啡馆楼上楼下跑,下班了可能就跟韩聿窝在没有空T的阁楼里,早上醒来一身汗。
**不知道她随口一句,就引得韩聿这么多想法,仍旧兀自说着,“等他下次来你提前跟我说,我给他煲汤。”
韩聿点点头,“知道了。”
她看着韩聿,似乎还有别的话想说。
韩聿等了她一会儿,见她不开口,主动问,“怎么了?”
老太太神色紧张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那个谁那,你最近,去没去A?”
余惠惠肚子已经有八个多月了,韩志勇一直没信儿,连个电话都没打过,她自己仍然住在韩聿之前给他们租的那个出租屋里。
余惠惠似乎也不是完全没心眼儿,手里有张银行卡没被韩志勇发现,倒是够日常开支。
**虽说不待见她,但是她一个孕妇自己住在外边,毕竟也是韩志勇领回来的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无辜,她偶尔也过去看一看。
一老一孕,干什么都不方便,韩聿再不想管,也没法真的置之不理。
“昨天回来的时候过去换了一罐气。”韩聿明显不想多提。
**知道他不高兴,但有些事还是得说,“你爸爸**短时间nei不可能回来的,她最多再有一个月也该**”
“到时候让她联系家里人吧,”韩聿说,“我得上课,没时间管他。”
**觉得可行,韩聿就没再多说,关上门出去了。
韩志勇自从跑了之后确实没再联系过家里,可能是不敢,也可能是又在哪儿赌,他不回来,韩聿一方面觉得轻松,一方面又觉得没着落,头上悬着的剑一天不掉下来,他就一天睡不好。
或许世界上所有的坏事都不经念叨,韩聿一直都知道,祸事从来不单行。
在严杨断联的第二天,他在楼下看到了韩志勇。
韩志勇几个月没露面,韩聿一时间竟然没认出他。
他_yi着脏乱,头发也很长了,因为天热,浑身上下散发出一gu很多天没_have a bath_的臭味,见到韩聿先是条件反j闪躲了一下,然后迅速迎了上来。
他那条断tui跑起来很滑稽,韩聿冷着脸看着他。
“聿聿。”韩志勇这么喊他。
韩聿只_gan觉一gu恶心和怎么压都压不住的火气在胃里翻搅着,他把这两天的惊惧担忧怒火全都发泄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韩聿牙关咬得死紧,强忍着没一拳头挥上去,“你还敢回来?”
“聿聿,你**”
“闭zhui。”韩聿面无表情道,“你闭zhui!”
他声音一下子高起来,拎着韩志勇的领子,像拉一条死狗一样一路拖拽着将他按到墙上,“你怎么敢回来的?”
正是学生放学的时候,楼下人很多,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看着他们的热闹,更有甚者直接抬手指指点点。
韩聿背对着他们,看不见人群的表情,破罐子破摔地想,看吧,都看吧,韩志勇是个笑话,韩聿也是,他们就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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