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柳枕清」的事情,大家自然不方便多说,所以话题还是围绕着科举舞弊。
不久,三人起身告辞,却发现霍风冽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你不送我们?”贺阑忍不住zhui快问道。
霍风冽道:“你们第一次来?”
其实三人的确是熟到可以自由进出将军府,但是这一会儿三人不是有话要问嘛。
白溯只好给了一个眼神暗示,就见霍风冽微微蹙眉,还是站起来道:“柳公子稍等。”
正准备等他们走了,就回去的柳枕清只好继续坐回去。
直到四人离开了庭院,贺阑才忍不住拉着快步往前走,一副想要早点把他们送走的霍风冽道:“战渊,若不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今日都要怀疑你是谁假冒的了,你怎么回事A?”
霍风冽被拉住,不解的回头询问,一副没发现问题所在的样子。
“树。”秦予拢了拢袖子,简明扼要道。
“兄弟,他可是让你的宝地毁了容A。”贺阑道:“你竟然一点都没反应?”
白溯也好奇的看着他。
霍风冽被质问的脸上有些不自在,“树而已。”
三人都不由的直勾勾的盯着霍风冽,这像是人说的话吗?之前是谁差点失控把权贵子弟打残废的?
“这么说**从来都不是树的关系,是人的关系?难道我们一直误会了?”白溯问道。
霍风冽面无表情点头。
“那我们**回头也能爬树玩了?”贺阑瞪圆了眼睛试探道。
霍风冽一句话没说,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睛看着贺阑。
贺阑立马一副受伤的表情攀在秦予的肩膀上,委屈状,“你变了,战渊,柳萧竹爬树你就允许,我爬就不行?!我已经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了吗?”
秦予不耐烦的顶开贺阑,“你从来都不是。”不过霍风冽对柳萧竹的态度的确奇怪。
不仅秦予注意到了,最了解霍风冽的白溯都是愣了好一会儿。除了他们年少时就认识的一些朋友,霍风冽几乎不再结交其他人,他仿佛是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兴趣一般,更别谈对谁有特殊照顾。
若是仅凭着恩情,这的确过了。
霍风冽面对贺阑的质问敷衍道:“柳公子是客人。”
众人不信,他哪里会顾忌什么待客之道A。
霍风冽显然不想跟他们耗费时间,像样子送别完,就快速离开。
留下门口三人面面相觑。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贺阑看着将军府的大门,摇头道。
秦予:“也许战渊看上柳萧竹了。”
秦予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得贺阑瞬间跳开,“开玩笑吧,两年都无视了,要不是意外情况,柳萧竹能jin_ru将军府?”
“他住在战渊的nei院,还拔了他的柳条。”秦予面无表情残酷道。
“可是**可是,战渊不是有喜欢的人吗?”贺阑悄咪咪的小声八卦道:“因为战死沙场,所以再也没有动过心,才会一直拒绝别人。连皇上赐婚都从不松口。”因此,他们从不敢在霍风冽面前提心上人的事情。
秦予颇为嫌弃的哼笑一声“原来锦_yi卫们都是靠着没有证据的传闻来办案的,见识了。”
贺阑噎了一下,“你这zhui**早晚给你闭上!御舟,你说!”
白溯是三人中最先认识霍风冽的,但此时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而此时的霍风冽已经回到了庭院,远远的看着安静坐在亭子nei品茶的柳枕清,微微愣神,目光又转向柳树_geng部,呆立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
柳枕清见霍风冽这举动,不免误会,紧张的指着远处的树道:“霍将军,这**真的不用我赔偿吗?是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
“不用,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只是我**喜欢待在那边而已。”霍风冽垂眸坐下,语气淡淡。
柳枕清干笑,“霍将军也是风雅之人。”
霍风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给柳枕清斟茶。
“今日,云慈和云谦有没有烦到你。”
柳枕清赶紧说:“两个孩子都很乖巧可爱,我们也算聊得来。”
可以说,柳枕清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见那对龙凤胎长大的样子,还能像一个长辈一样陪他们聊聊天。说实话,这是回来之后让他最满足的一件事情了。
看着柳枕清微勾的zhui角,霍风冽松了一口气。
“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你之前的贴身小厮被我安排进柳老爷的牢_F_,让他和柳府的管家一起照顾柳老爷,如果你想要亲近的人照顾,我可以想办法把他T出来。”
柳枕清一愣,觉得霍风冽对他也太**友善了吧,收留他还算说得过去,为了让他在这里住的舒心还要把已经关起来的人T出来,这就有点夸张了,柳枕清也不敢这么托大,心中狐疑,只能开口道:“这里安排的很好,不必再劳烦,只要他们在牢里别受什么_N_待就好,而且我相信他们应该跟科举无关,等T查清楚应该就能放出来吧。”
柳枕清试探着,其实他对这件事情充满了疑问,柳家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除非有糊涂蛋为了钱财利用了柳家的财富渠道做了什么倒是有可能,虽然可能还会受牵连,但是罪不至死。
“你放心,他们三人不会有事,至于什么时候能放出来的确不确定。”霍风冽这一会儿才把他得知的全部信息说出来。
柳枕清听的不由大惊失色,“行刺事件?!河运!”
元珏给柳家换成了科举舞弊难道是想要降低柳家的罪名,保柳家一下。
不**不对,若是跟反贼有关,元珏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
是为了抓捕有名却不引起反贼的怀疑,就像之前那十天就草草解决了行刺案件T查一样,是为了麻痹敌人,避免打草惊蛇。
柳枕清心思百转,看着和盘托出的霍风冽也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河运的确有问题,但是至少我爷爷以及柳家大部分的人应该都不清楚。”
霍风冽皱眉细听柳枕清发现河运问题的过程。突然神色微变道:“那你离开京城是为了T查河运?”
柳枕清一听,顿时无语,这是重点吗?怎么联想到这里的?
“我就是打算离开京城,回南方老家定居而已。”柳枕清信口开河道。
“为何?”霍风冽直勾勾的看着柳枕清,似乎不信。
柳枕清心里一颤,有些奇怪的看着霍风冽,心里真的别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霍风冽舍不得他走呢。
应该是怀疑他跟反贼事件有关,毕竟霍风冽也不可能真的帮助跟反贼有关的人,这有违霍家家训。
“那里本就是我老家,反正我在京城的名声也挺差的了,还失忆了,那自然是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A。”柳枕清自然道。
“是吗?重新开始?”霍风冽低声重复,刚刚略微起伏的神情渐渐收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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