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要往他身边去,老五不让:"二哥,他才是想和小马搞给!"
都没怎么听过的新鲜词儿,qiáng子却听懂了,而且马上表态:"我不是,我没有!"
老五一听就急了:"哥他知道给,他肯定搞过!"
qiáng子不跟他废话,上去抓住小马的手就往外拽,老五要追,老二把他拦住:"他爸是种粮大户,村
经济论坛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撕破脸不好看。"
"哥,天凉了。"
"啊?"
"该破产的就让他破一破产啊!"
说着,老五追了出去。
qiáng子抓着小马的手,边跑边问:"老二没问你吧?"小马抱着奶宝,跑得像个大闺女:"没有,你偷穿他破dòng袜子这种事,打死他也想不到!"
他俩跑累了,在道边的大杨树下坐下,qiáng子说:"老五怎么突然说起搞给了?"
小马腾地红了脸,脚尖对在一起,轻轻地蹭。
"因为哥、哥勾搭男同学,"奶宝奶声奶气地学刚才老二在旱厕说的话,就是像学得不太对,"拉手、亲嘴、脱裤子!"
"啊?"qiáng子甩起他重金挑染的杀马特帝王发,"你和老五脱裤子了?"
"没有!"小马一手捂他的嘴,一手掐奶宝白白的小屁股,"不许你们瞎说!"
qiáng子把奶宝抱到怀里,贴着小马的耳朵问:"那个….老穿过的裤衩,能搞到吗?"
"啊?"小马愣愣地眨眼睛,"咋还要裤衩啊?"
"给你加钱!"
"那那我试试吧,"小马吓着了,"你们给的思想咋都这样呢……"
"我们?还有谁?"qiáng子有点小激动,刚毅的眼角挑起来,漂亮的小肌肉绷起来。
小马想到把他拽到旱厕乱搂的老五,不好意思地说:"没、没谁了。"
远处,老五啪嚓折断手中的树枝,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盯住绿树荫下一对说悄悄话的少年,身后半身不遂了好几年的王大爷遛弯走过,买保健品赠送的半导体里放着村嗨歌排行榜第一位的金曲: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Q6:受了刺激的老五,回家后做了什么?
向他在大城市见多识广的三哥请教情感问题,或是
关灯后在被子里做了一点羞羞的事,或是
下决心要从qiáng子手里横刀夺爱追求小马
【7】
6月16日晚上7:27
老五回到村CBD,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进入村支书家的势力范围,高耸的院墙上趴着一溜田园犬,墙上用红油漆刷了一排醒目的大字:致富就认村支书,甩开膀子跟党走!
老五把山地车停在车库B区(A区是停拖拉机的),去家畜区看看小jī崽过得好不好、老母猪的jīng神状态怎么样、没配种的公驴是不是顺利度过了发情期,然后垂头丧气拉开支书家豪宅那扇神秘的大门。
胖婶从走廊尽头迎上来:"小五回来啦,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老五愁眉深锁,凄苦地问:"婶,你受过情伤吗?"胖婶摇头:"啥是情伤?。"
"就是对象让人翘了。"
"你搞对象了?咱家门槛这么高,啥样小姑娘能配上你?"
老五嘀咕:"不是小姑娘……"
"上次听你爸说,要到奶奶岭给你说亲去呢,镇屠宰场的闺女,平时开个东风风神,你二哥想攀都没攀上……"
"不喜欢!"
老五擦过她,沮丧地走向走廊深处,两侧墙上是他家历代担任村中要职的祖辈照片,这份厚重的家族荣誉和政治传承压得他喘不过气。
经过一片红旗墙,他上楼梯,二楼是支书和代理村长的住所,三楼住着老二老三,他和老四则住四楼。
他在三楼停下,向右拐,在一扇房门前停下:"三哥,你在吗?"
没有回答,他推了推门,门开了。
屋里没人,占地十平米、砖混结构的豪华大炕上,他哥的被子没叠,皱巴巴卷在一起,cháo湿的被窝里夹着一本翻烂了的书,封皮和扉页都撕掉了,书角卷得厉害,老三是二坎沟乃至整个奶奶岭的文坛领袖,被他翻成这样,一定是一本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书!
老五激动翻开,看到这样的文字:乐可刚上大二,虽然已经十八了个子却一直很矮……
似乎是本优秀的现实主义题材小说,老五往下看,越看脸越红,越看眼越直,手指颤抖两腿夹紧,正在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老三,在吗?"
老五呆住,这个声音是……
Q7:是谁呢?
老四,或是
村支书,或是
老三的好友,村文联主席兼村扫huáng打非办公室主任huáng小九,笔名瘦雀
【8】
6月17日下午3:28
老五急中生智,用最快的速度钻到chuáng上,拿被子把自己裹好,那本不知名的现实主义题材小说则抱在怀中,压住,装死。
"老三,我进来啦。"嘎吱,门开了,一个细瘦的,戴老式眼镜的男人走进来。
"这么早就睡了?"看到窝在炕上的人形,他轻轻的,在炕边坐下。
老五一动不敢动。
"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老五没声。
"老三?"那人又叫了一遍,确定人睡死了,一只手隔着被子摸在老五隆起的屁股上。
老五瞪眼。
那家伙开始揉,慢慢的,怕把他吵醒那样,人也俯下来,在他背后喷出炙热的湿气。
"老三……我太爱你的诗了,看得我热!"
老五觉得屁股让他摸得也很热,两腿之间更热。
手钻进被子,摸到老五的校服裤子。
"我那天看到村口的大huáng翻肚皮就想到你越放纵,越美丽!"
这什么骚话……五满头大汗,校服裤子是松紧腰,就就就就要被拽下去了!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从外推开,拿着发胶噗噗往头上喷的老四走进来:"三哥,你看我这款新发型怎么……"
炕上的两人一起回头,一个是道貌岸然的村文联主席,一个是他还没成年的五弟,以一种怪异的姿势靠在一起,主席的手还伸在被子……
老四张大了嘴巴。
huáng主席过电似地从大炕上弹起来:"老四!你三哥肚子疼,让我帮他揉揉!"
老四看看老五,蹙眉。
见他不信,huáng主席又说:"我真是第一次……"
老四转身要走。
huáng主席扑通跪下,两手抱住他穿紧身牛仔裤的大长腿:"我jiāo代!我是看多了扫huáng办收上来的书,一时浮想联翩气血攻心,没克制住!"
老四好奇:"啥书,看完连公母都不分了?"
huáng主席苍白的脸颊颤了颤:"你可千万别告诉你爸和你大哥……"
老四用他带着艺术审美的目光扫过huáng主席铺陈在水泥地面上的柔软肢体:"等等,今天你先回去,明天到我发廊来说。"
年轻的huáng主席没想那么多,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夺门而逃。
老四走向大炕,问老五:"你怎么睡这儿了?"
"我迷迷糊糊走错楼层了……哥,你有没有受过情伤?"
老四轻哼:"我喜欢的东西,还能让他跑了?"
"怎么做?"
老四看了看dòng开的门口:"比如……抓住他点什么把柄。"
老五懵懂地点点头,那个爱折纸花的小马能有什么把柄呢?
Q8:所以,小马能有什么把柄呢?
大家说说看吧~
【9】
6月18日傍晚6:43
小马抱着奶宝来上学,一进教室,老五坐在他的位子上,手里抓着一把别人给的情书。
看他进来,老五立刻站起来:"来、来啦。"
上次旱厕一别,小马一看他就不好意思:"嗯来、来了
旁边同学吐槽:"你俩上个课,为啥搞得跟相亲似的?"
老五瞪他,这一眼非同凡响,承载着来自二坎沟村最高领袖家族的怒意,对普通的二坎沟人来说,有着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同学不吱声了,老五冲小马笑"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