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竹子就起来去园子外面拿回早饭,并且把如意公主犯旧疾的假消息传了出去。
回来后,小竹子把餐点放在桌子上,来到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唐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起来?叫,吵醒了主子的美梦,说不定又要怎么整他;不叫,等到饭凉了,主子一定不高兴,还要骂他。
左右是要挨骂,小竹子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那一个,叫醒唐嗣。不管是挨骂也好,挨整也罢,最少可以跟着早点吃上一点饭。
昨晚哭了半个晚上,早上肚子真的很饿啊!
"主子,起床了,早上了。"
小竹子小心翼翼的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叫了一声,看唐嗣没反应,心想,大概是距离远了,声音太小,于是又走上前半步,叫一声不醒,上前半步再叫一声,小竹子就这样子半步半步的往前挪动。
其实,早在小竹子下床的时候,唐嗣就已经醒了,只是在小竹子出去的那一会儿,他又眯了一个回笼觉,所以,小竹子叫第一声的时候,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了,偏偏又觉得那声音的距离有一点远,于是他偷瞄了一眼,然后就看着小竹子叫一声,往前错半步,叫一声,往前错半步,看着他那副德Xi_ng,真是越看越来气,当下决定不予理会,等他靠到触手可及的地方再说吧。
小竹子没走几步就到了床头前,唐嗣眼看着他
张开嘴,却没出声,而是伸手把床前矮几上的蜡烛抓起来塞进床底,然后犹豫了一下,把上面的水杯子拿起来,把里面的水全部喝光光,再把水杯子塞到了他脚底的床褥底下,这才运了运气要出声叫唤。
"不用叫了,我早起来了。"
唐嗣突然出声,就是想看那傻奴才惊慌失措的样子,结果,小竹子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担心唐嗣是不是看到了他藏东西?会不会罚他?
没想到,唐嗣难得的没有追问矮几上的东西,而是穿好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就吩咐小竹子开饭。
唐嗣只吃了一点早点就放下碗筷,然后盯着小竹子都吃了些什么?
小竹子刚开始还以为主子嫌他的吃得太多,于是吃了一点儿就说饱了,岂知,唐嗣居然将两个大肉包子塞了过来。
"把这些吃了,我看着你吃,吃不完咱们谁也别想离开。"
一开始,想小竹子还很感动,以为主子是良心发现,所以关心起他这个奴才,可是慢慢的,他就觉出不对味了,因为,他已经吃下了五个大包子、喝下了三大碗米粥,唐嗣那里还要硬逼着他吃东西。
小竹子想了想,主子这不会是变相的恶整他呢?今天谁惹他了?才早上啊,没人进来过,难道
实在是撑得吃不下了,小竹子干脆跪到地板上,连忙磕头认错。
"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该藏主子的东西,奴才只想把他们收起来,绝不是贪心,求主子放过奴才吧!"
"嗨!你这奴才,好心要你多吃一点,倒好像我惩治你一样,你不吃就算了,可是不要怪我没和你说,晚上你要是没有力气、哭不出声来,看我怎么对付你。"
"今天晚上还要哭吗?"
"是的,而且要断断续续的哭,声音越大越好,我要让它传出去。"
"可是奴才吃不下这么多。"
"一顿吃不下没关系,还有午饭和晚饭呢。你吃饱了是不是?那就收拾东西,赏给乞丐也不要浪费东西,知道吗?"
小竹子和唐嗣换上便装一起出去分发食物,在回来的路上,唐嗣买了一根长麻绳、一根用来驯马的软鞭,然后对着这小竹子悠悠一笑,还好心的把小竹子手里的空餐点拿了一个过去帮着提,心里不知道又打起什么坏主意。
自从从驸马府外面回来,唐嗣的作为一直透着一种不寻常的宁静,连一向不多想的小竹子都开始起疑。
主子是不是又在酝酿着什么Yin谋了?
话说唐嗣从府外回来后,突然变得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在花园里摆了一张桌子,铺上彩墨、宣纸,画起了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整天只是对着小竹子良善的笑着,笑得小竹子心里直发毛:中午和晚上用饭的时候,还很和蔼的给小竹子加菜,让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受宠若惊,于是,小竹子便诚惶诚恐的陪着唐嗣在花园待到夜幕低垂。
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唐嗣折好今天才刚画好一半的画,接着吩咐小竹子进房去。
一进入房里,唐嗣先是打开了四周的窗子,然后往茶几边上一坐,吩咐着小竹子去给他从新泡来一壶好茶。
在小竹子把茶壶放下的时候,他就听到唐嗣说:
"好了,开始哭吧。"
小竹子以为唐嗣白天是在开玩笑,所以楞了一会儿。
"主子,真的要哭吗?"
没痛没灾的,突然让人哭,怎么也哭不出来啊!
"怎么,主子要你哭,你还要伺候不成?"
"奴才不敢,只是好好的,哭不出来啊。"
唐嗣一听,这个问题他早就想到了,所以,他把早上买回来的长麻绳和一根用来驯马的软鞭往桌子上一放。
"用不用我帮你?"
"不
用了、不用了!"一见状,小竹子连忙摆手。
一根衣服带子就可以把小竹子的手腕捆出一条紫色的印子,一条麻绳他实在不敢想象那会有多痛,鞭子就更不用了,以前大太监对他用过,一条鞭痕落在身上,十天八天的也不下去,伤痕处很是刺痛呢!
小竹子为了不劳主子的手‘帮忙',只好用其他方法让自己哭出来,他先是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几下,不行,哭不出来,试着用头去撞房中的柱子,只能勉强挤出几滴泪水如此下来,唐嗣倒是等的不耐烦了,他把长长的麻绳一头拴在了房中间的柱子上,一头抛过房梁,然后把绳头系在了小竹子的腰上。
"站到桌上去。"
小竹子莫名其妙的站了上去,然后唐嗣把绳子往柱子那一头拉了拉,在柱子上多缠上几圈,试了试松紧,接着笑笑的走到小竹子面前。
"丑奴才,准备好了吗?"
小竹子还没明白主子让他准备什么呢?唐嗣就一脚把他站着的桌子踢开,促使小竹子身体悬在半空,怕到一个不行,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要去解腰间的绳子,这时,唐嗣的软鞭就无预警的从他身边抽过,虽然没有打在他的身上,可是也让他慌了手脚。
紧紧抓住上面的绳子,小竹子开始语带哭腔。
"主子饶命,奴才下次不敢了!"
"下次不敢了?那好,告诉我,你这次做错了什么?"
"给主子端茶慢了。"
"不对。"
"长得难看,污了主子的眼。"
"这咱们再说。这次的错是因为让你哭你不哭,不让你哭,你哭得委屈至极,仿佛主子欺负了你。笨蛋奴才,错都不知道错在哪里,还说有心要改?你说,你该不该罚?"
唐嗣恶劣的在小竹子的身上推了一下,让小竹子的身体在半空中摇荡起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小竹子既怕绳子断了会摔下来,又怕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觉,马上就真的被吓到哭了,一边哭一边嘴里还一边喊着:
"奴才知道错了!"
可是,谁知道连这样都有错呢?
"蠢奴才,你只要哭就好了,谁要你说话的?再说话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一句话吓得小竹子只有吟泣的分,而那唐嗣则是在附近坐了下来,品茶看着小竹子在半空中断断续续的哭着,露出了满意的开心笑容。
"这就对了,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当小竹子的夜半哭声成了一种为了蒙蔽视听的工具之后,接下来的几晚,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为了让他哭,还要哭出规律来,唐嗣可谓费尽心机啊!
前几天这招‘悬在梁上荡秋千'让小竹子流光了眼泪,可是随着小竹子越来越没那么怕,也就哭不出来了。
怀抱着绳子,小竹子的心脏正快速的扑通扑通跳着,他这次倒不是怕摔,而是他家主子看他哭不出来,正坐在那里托着腮,不知道又在捉Mo什么?他是怕他家主子即将产生的坏主意。
小竹子的心理建设还没做好,唐嗣便走到近前,拉着他的两条裤腿,把他的单裤剥下来扔在地上,然后从不远处拿来一根蜡烛,把裤子点着,瞬间,一尺高的火苗就在脚下烧着,而且那烧了的东西还是自己最新的那一条裤子,小竹子叫了一个心痛啊!可是,眼下不是担心裤子的时候,唐嗣正在试图往火堆上加燃烧物,脚下呼呼冒上来的热气告诉小竹子,再不
做点什么,他就要变成碳烤小竹子了。
"呜呜,主子,奴才知道错了。"
"大热天的,非要逼着我用火攻,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唐嗣一副‘都是你的错'的样子坐了下来,没再往火堆上加东西,已经算是放过了小竹子,连烟熏带火燎,小竹子的泪水霎时哗哗流了出来。第二天出门去拿东西,那效果自然惊人,小竹子顶着一对红肿的眼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哭过,而且哭了很久,于是公主病重的传言,所有的人都信了九成。
唐嗣出门转了一圈,对于听到的消息很满意,决定再拼上今天一晚就可以给公主发丧,而今晚的造势嘛还要那个蠢奴才帮忙不可。
在这一天邻近晚上的时候,唐嗣把小竹子叫到近前,交代他,今晚除了哭,只可以说‘主子'这两个字,多说了,哼哼,就要他看着办!
小竹子最怕唐嗣这句话了,于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当晚,小竹子以为自己难脱悬梁之苦,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唐嗣却很好心的喂了他三颗糖丸,然后自己就坐到桌边看书去。
看唐嗣没有理人的意思,于是小竹子拿了块抹布,这擦擦、那擦擦的开始打扫,可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觉得从丹田附近升起了一种异样感、一股骚动,并且,那种感觉越来越让他痛苦,就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子在血液中爬行一样,它们挤在一点上,可是又出不来。
小竹子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蹲在地上,随着骚动的增强,他觉得自己的小腹就要撑爆了,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宣Xie,最后,他求救的看向唐嗣。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主子会哪会那么好心的赏自己三颗糖丸吃。可是,这次自己真的不知道又做错了什么?若是想让自己哭的话,偏偏这种感觉又只会让人想大喊,不想哭啊!
"发作了吗?看来那东西还真有效。"
唐嗣一句话算是承认是自己搞的鬼。
"你刚才吃的是坊间的,俗称金枪不倒。吃一颗据说可以让男人的子孙根挺上一晚,给你用实在是可惜了,可是我很好奇那东西对你来说会有什么效果呢?"
"主子,奴"
"唉,我说过的,今晚你只可以说两个字,想求救就叫‘主子'。"
"主子。"
"声音太小了,我没听到。"
"主子!"
这时候,小竹子已经开始全身发抖,而且无所适从,他一声大过一声的喊着主子,并且开始慢慢语带哭腔,就当他以为唐嗣又在耍他、根本不打算帮他的时候,唐嗣竟然把他拉进怀里,并且带上床去。
在唐嗣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之后,小竹子才一碰上唐嗣一点点的皮肤,立刻就陷入疯狂状态,唐嗣的体温似乎可以让他感到舒服一些,于是他追着唐嗣露出的肉体、追着那体温,就差流涎了。
小竹子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很快就脱了个精光,并把自己的身体往唐嗣身上拱去。
人一旦陷入了疯狂,力气就会变得很大,虽然小竹子是太监,长的又瘦小,可是自小没少干力气活,用起力气来,竟把唐嗣给压在了身下,而唐嗣也不急,只是看着小竹子不明其意的在他身上蹭着。
"主子,呜呜"小竹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
"笨奴才,怪不得你只有被欺负的份,很难过吧?你再大叫三声主子,我就要你舒服。"
"主子,呜呜,主子!呜呜,主子!"小竹子这一次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唐嗣一看,也是时候了,于是扶正自己下体的硬挺,对准小竹子的后庭,一下子直接贯穿!
"嗯!主子!"
小竹子在后庭被撑开的那一
刻,热胀的感觉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一样,宣Xie而出,他发出了很高亢的呐喊,并且疯狂的摇摆着自己的腰枝,想把后庭里的男物吸到更深处去,接下来,在他恢复神智之后,又觉得自己刚才的作为很丢人,哭得就更大声了。
小竹子和唐嗣反反覆覆折腾了大半宿,天没亮的时候,唐嗣给小竹子吃了解药,一脚将他踢下床去,让他进宫去传消息,就说昨晚如意公主突发旧疾,鸾驾归天!
皇宫那一边,皇帝早就做好了准备,天才一亮,驸马府中的一切就都全部摆好,公主住的院子里,宫灯换了白纸灯,公主住的房子里,大堂摆好了灵台和棺材,因为棺材中是空的,未免日久生变,皇帝就对外说天气炎热,为防公主尸身毁坏,只停放一晚,明天一早就入土。
为了造势,皇宫里还拉过一群奴才跪在房门外面大哭,只有驸马唐嗣和小竹子待在房子里说是守陵,其实,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唐嗣是在补眠,而小竹子则是帮他扇着扇子驱暑,抓到了空也会打瞌睡,因为,晚上还有最后一出好戏要上演呢!
晚上,房外的奴才哭累了,正是开始进入最困的阶段,这时,屋里面却传出了重物撞击木板的声音,而且传出唐嗣似乎很痛心的哭喊。
"公主啊,你怎么就走了呢?"
而后是小竹子的哭喊声。
"主子,不要啊。"
听在外人耳中,以为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很好,公主去了,驸马竟然以头撞棺,奴才正在拦着呢,可是房里的景象却与多数人的想象大相径庭:事实是,唐嗣逼着小竹子在光滑的棺材板上跳,用以制造声响,可怜的奴才,为了怕掉下来,正哭着求饶哪!
所以说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公主顺利在大家眼前消失了,没过几天,驸马唐嗣就以怕触景生情为由,请准了皇帝准备返乡任职。
※※※
明天就是唐嗣起身回乡的日子,他吩咐下人收拾好东西,然后就坐在那里开始翻书,其而事实上,他视线正滑过书本,一眼一眼的偷瞄小竹子。
那个笨奴才,今天做事特别慢,一定有事想问又不敢开口,现在都已经是要到入寝的时候了,他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转了那么很久,有时候看似要走过来,可是走没几步就又返了回去,不知道他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
"小竹子,去端盆水来,我要睡了。"
"喔。"
小竹子端水,跪在那里伺候着唐嗣洗脚,泪水嘀嗒嘀嗒的落在水盆里。
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明天主子走了,自己的命就真的要交给老天爷了。如意公主和驸马的事情,知情的奴才都被灭了口,自己是最后一个,明天主子走了,自己的事情也就了了,回宫注定是难逃一死,怕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没有人会记得他,记得一个不起眼的小奴才
小竹子抬眼看了看唐嗣。
驸马主子会记得自己吗?也许会吧,自己可能是驸马用过最笨的一个奴才,自己也发现到,主子对待其他下人都是谦和有礼,只有看到他的时候才会大小声的骂:笨奴才、蠢奴才、丑奴才!也许自己真的是很笨吧?
想说的话,小竹子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他跪在唐嗣床前,默默流了一晚的泪,想起和唐嗣相处的这几十天,心里空落落的。
说起来,驸马是自己伺候的第一个主子,算起来对自己还是不错的,除了晚上会对自己上下其手,吃干抹净
,喜欢戏弄自己、看自己出丑、逗自己哭以外,其他时候对自己还真的很不错,是个好主子;比起那些动不动就上鞭子、烙铁的主子好多了,而且,主子虽然这么玩弄自己,却并没真的伤了人。
主子要走了,自己明天和主子告别后,也要‘走了'
突然,小竹子好想留下一点什么,用以记住他们这份主仆缘份,走了也好做个陪葬,留下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东西。
小竹子翻出了自己被唐嗣第一次强暴时画下的古树挂梅图,这个应该可以算是他的东西吧?上面的红色是他的血,画图的是驸马主子。
看看四下无人,小竹子很小心的把东西揣进怀里,而把一切看进眼中的唐嗣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昧偷笑。
这个笨奴才,还以为他有什么心事,看来自己没和他说是对的。其实,在这之前自己就和皇帝讨了小竹子,理由是被他伺候惯了,皇帝也已经准了,此次回乡是要带他一起走的,只是没和他说而已,理由只是想看他惶惶不安的样子,他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胆小到对着自己都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有意思,没了他会少掉很多乐趣,看到了他,自己二十几年藏得很好的劣根Xi_ng都被勾了出来!
唐嗣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种逗弄小竹子,看他手足无措的感觉。在外人眼中,他是谦和守礼的君子,唯一知道他Yin暗面的就是小竹子这个笨奴才,他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又怎么可能不带着小竹子走呢?
唐嗣坏心的决定,他要在临出发的最后一刻再和小竹子说,他要看看,到了最后,那个笨奴才是会来求他呢?还是只会偷偷擦眼泪?
※※※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东西已经装上了车,唐嗣在小竹子依依不舍的眼光下上了马车。
护送驸马返乡的车队开始缓缓的启动,在车子行出二百公尺远时,小竹子看着就要远行的车队,站在驸马府门前红了眼眶突然,唐嗣从车窗那里伸出了一只手招呼他过去。
小竹子跑了过去,随着马车跑动着,挨近车窗想看看主子最后对他还有什么吩咐?
"我少了一幅画,你看到没有?昨晚明明放进箱子的。"
Mo了Mo怀里放画的地方,为了留下这幅画,小竹子决定撒人生第一个慌,也是最后一个。
"奴才没见到。"
"找不到就算了,你还不上马车吗?这样跑着跟车不累吗?车厢里还有地方,上来挤一挤好了。"
唐嗣的话,听在外人耳中都想,这是多么好的主子啊,那么关照一个奴才,还在自己的马车里挤出地方来让奴才坐。
可是听在小竹子的耳朵里,确是则无所适从。
"你要带我走吗?"
小竹子有些激动,生怕是自己听错了意思。
"你以为主子会因为丢了一幅画就怪你、把你丢下吗?上来吧,皇帝已经同意你和我一起返乡了,把你赐给我了,不跟我走,你要回哪里去啊?"
"谢谢主子!"
小竹子万分感谢唐嗣留下了他的命,连忙爬上马车,而唐嗣则从马车里探身出来拉了他一把,把他拉进车厢里。
进了车厢,小竹子还在欣喜的道谢的时候,唐嗣却压低声音,放下车里的帘子,说:
"笨奴才,那画是你偷拿的对不对?还敢撒谎,看我怎么罚你。"
"奴才只想留个念。"
小竹子小心翼翼的把画取出来还回给唐嗣,唐嗣反手把它放进身后的箱子里,然后把小竹子带进怀里。
车里无聊啊,摇摇晃晃就是一天,小竹子自然就沦为唐嗣一路上唯一的消遣。
"该怎么罚你才好呢?把上衣脱下来。"
小竹子慢慢的解开衣服,让唐嗣把他的衣服脱到肩膀处,然后伸手刮下小竹子眼窝下因为激动而流出来的眼泪。
"丑奴才,越哭越难看,只有你的身子还能看,虽说干瘪得像是柴火棍子。古树挂梅,棕色你说配什么颜色好呢?"
小竹子不明其意的摇了摇头,唐嗣便低头在小竹子的肩胛上咬出一个红红的血印子。
"红色,红红的梅花最配你的肤色!你看,印上去的这个像不像?"
小竹子痛得一咧嘴,诚实的摇了摇头,那个印子像个伤疤,不像一朵花,不过他显然忘了这不是个诚实的时候,他说不像,唐嗣就又制造出第二个印子,这一次是吸上去的,反倒是像了,看唐嗣好像是很满意的样子,他照着这个,开始在小竹子身体的不同部位印上了十几个。
往后的几天,身上有红印子的地方开始麻痒,小竹子也就不自觉的耸耸肩膀或是用手去抓痒,而唐嗣都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偷笑。
哈哈真有意思!有的奴才还对自己建议说,小竹子这几天不停的瘙痒,怕是长了虱子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建议让他坐到车厢外面去,不过,自己还是很好心的收留他,并表示不嫌弃呢!说起来,那个蠢奴才真该感谢他才对啊!
快到家了,那才是自己的天地,在小小的车厢里,实在没有多大施展的天地,回家后,先要给小竹子洗个澡、检查一下,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虱子那一类,而是自己的东西有什么特征,总要掌握一下。前几天是没心情,现在他归自己了,总要检查个仔细,从上到下,胎记、疤痕,还有,他身上每一个小洞,全部都要在自己的掌握当中。
回家后就想带着小竹子躲进房里的唐嗣,最后还是没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