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赏给小桂子,就送他出门。
却说小桂子回到宫中,皇上已经在卧榻上候了许久,撑着手慵懒问他:“丞相大人吃得如何?”
小桂子如实禀道:“丞相大人说,样样可口怡人。”
皇上便是一笑,又问:“丞相大人可有何话?”
小桂子道:“丞相大人让奴婢提醒皇上,晚上早些休息,保重龙体。”
皇上的笑意又加shen几分,挥手柔声道:“你下去吧。”
皇帝陛下既得了准信,自有一gu暖意盈X_io_ng,钻入被窝中一时竟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丞相爷方才的话,又联想到上午在文华殿里丞相爷说:“**待这几日国事了结,微臣自会把此刻想做的事做全。”心中不由就起了涟漪,那涟漪渐大,最后竟滚滚然地翻腾起来,慌得皇帝陛下立刻将思绪扯远。
七扯八扯间,皇帝陛下忽然莫名其妙想起那小喜子的事来,随之又想起当年状元爷说过的那句话,他说:“微臣心中有一_geng刺,但微臣宁愿让他一直这么扎心地疼着,也不愿把他拔出来。”
状元爷当时的口吻**
还有状元爷说这话时的表情**呵,端的是认真笃定,又**shen沉幽远。
皇帝陛下躺在_On the bed_,强扯出一抹笑,忽而又觉得茫然,这诺大的寝宫里空无一人,他是要在笑给谁看?
唉**皇帝陛下有些幽怨地叹了口气,揉揉心口,觉得自己心中大概是有两_geng刺,一_geng是状元爷的这句话,另一_geng**就是他忽然又惦记起的小喜子。
那是陛下继位之初的事了。
那时小喜子是陛□边第一得力的太监,既机灵伶俐,口风且紧,又很是懂得陛下的心思,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极信任宠爱他。
那时陛下的生活可不像现在这样随心所Y_u,正相反,一来官场沉疴陋习_gengshend固,积重难返;二来外戚干政,无视陛下权威;三来老臣倚老卖老,凡事必称祖制,陛下力图革新治国,却令不行,禁难止,被迫处处隐忍退让,正是举步维艰,夹缝求存,狼狈不堪,何有九五之尊的体面!
陛下一番不甘愤懑,无处说起,无人可说,实在憋屈得厉害,就带着小喜子出宫散心。
已经去了西天的老皇帝曾对陛下说过:“朕的时日不多了,你身边总要有几个人,将来那些老臣不中用了,该换的就换了吧。”
陛下想了yi_ye,第二日对老皇帝说:“这次儿臣与罗刹国谈判,想带翰林院编撰徐梦飞同往。”
那天晚上,陛下就是窝着满肚子的火气,一面揣摩着老皇帝的教导,不知不觉走了状元爷门前的。
可是那天晚上,状元爷不在家。
天既如此晚了,陛下又心中窝火,状元居然胆敢不在府上。陛下的脸色十分不善。
“他去哪儿了?”陛下问府中下人。
因常有往来,府中下人只道他是主人好友,态度甚是恭谨:“小人不知。先生如有急事,不妨进门稍坐片刻,我家老爷也许不多时就回来了。”
陛下便进门傻坐了半个时辰,十分不善的脸色渐渐变成了百分的不善。
站在状元爷门口森冷地盯着那高门大墙看了半天,陛下终于下定决心,对小喜子道:“去暮云轩。”
自己是断袖这件事,陛下没有刻意瞒着小喜子。因为唤状元爷过去喝茶的人正是小喜子。
小喜子不像小桂子,状元爷来喝茶的次数多了,他渐渐就看出那么点端倪来。陛下何等英明的人物,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互相都不说破而已。
皇帝陛下一来不愿意委屈自己,二来也不想做个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呆子。既不能在状元府里泻了火,自然要找个能够泻火的地方。
所以才带小喜子来暮云轩。
陛下想,万一自己喝得烂醉如泥,总要有个人将他扶回宫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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