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少天的手,终于还是抓住了叶修的手腕,将他一把扯到跟前,然后,紧紧搂住。
他抱着那僵硬的身躯,大口地喘气着,呼吸着。
“叶修,叶修……”
叶修。
叶修……
我恨不得将我的心捧上献给你,你却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轻轻松松地,给了它致命一击。
你真的是,好狠啊。
叶修的肩膀抖了一下,也许是被他那可怕的语气吓到了。而这一举动,成为压倒huáng少天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手不自觉地握得很紧,完全忘记会不会将对方弄疼。
他的理智已经坠下,但叶修的还在,他目光游弋一圈,最后落在huáng少天的右手上,那里的皮肤完好无损,只有刚才恶战中被沾染上的污渍和血迹。
“你的手……”叶修扯起嘴角,似乎想要做一个微笑的表情,却十分僵硬,“怎么……”
怎么好了呢?
*
huáng少天离去已半个月。
人鱼的感觉是十分敏锐的,早已从他离开前微妙的情绪变化察觉了一些事,他安心不下,便去找国师。
就听说了王后的病和需要的解药材料,也听说了,huáng少天此行,就是为了解决这事的。
“路途遥远,你就不要去了,”树懒温温柔柔地说道,“你好好待在这里,等他回来。殿下一定会给你完美的jiāo代的。”
“那么,刘告呢?”叶修冷冰冰地问,“少天只是人类,它要伤他,岂不是轻而易举?”
“我说过,”国师依旧和颜悦色,“王子殿下很厉害,区区妖物,伤不了他万金之躯。”
叶修沉默了一会儿。
“国师,”他定定地望着对方,“你想把我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怕你受到伤害。”
国师眼神与语气都十分真诚,叶修听了,却只是一言不发,甩手就走。
……
现在想来,确实是他多虑了。
huáng少天是什么人?他可是陆地上最负盛名的第一剑客,连当初要伤叶修的那一击都被他挡下了。换做是别人都丧命的一击,却只是伤了他执剑的单手。
当他赶到那儿,看着huáng少天飞起的剑刃毫不犹豫地落入人鱼体内,那一场景,恍惚让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很多年前,幼年王子拾起武器,将自己的爱犬刺死的一幕。
他是真正的剑客。
冷酷,无情,给敌人送上致命一击。
叶修不是不相信他,但那冰冷的杀意,哪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好像也将他刺伤了。
太过寒冷,以至于他心底里也感到了寒冷。
huáng少天会为了所爱之人付出一切,那么,会不会有朝一日,将那剑指向自己?哪怕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也足够惊心。
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好像随时都会重新扬起那灿烂的笑容,那滴血的剑,在他同类身体里游走过的剑,正在向他bī近。
会有刺入他身体中的那一天么?
像所有故事里的人类一样,露出冷漠的笑容,告诉自己,以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我爱你,就像爱着宠物一样爱着你啊。
……
糟了。叶修想要伸手捂住心口,他隐约意识到,那日从巫师里获得魔药时,对方流露出悲天悯人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药,可它却是自私的,可怕的。
稍一不慎,便会被副作用吞噬殆尽。
他们两个,大概都陷入这无法解脱的魔咒之中了。
*
huáng少天从没有这样一刻痛苦过。
他想抓着叶修的肩膀摇晃说:你相信我,要相信我啊……
可从心口蔓延向全身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就像是恶性循环一样,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要被叶修的负面情绪杀死了。
他不爱我,不信任我,所以他也从来没考虑过将鳞片jiāo给我。
可我是那样地爱着他啊!他怎么可以不信?难道之前替他挡下的那一刀什么都不能说明吗?
哦,对了……伤口已经愈合了,他是有理由不信的。
huáng少天松开了手,身子慢慢滑了下去,叶修一怔,下意识地要伸手去扶,却冷不防他突然环住了自己的腰,一用力,顿时天旋地转。huáng少天站直了,抱紧了扛在肩上的人鱼,面无表情,带着寒意,大步朝岸上走去。
坐上马车,回到王宫也不过是一转眼的事,将人鱼族长的鳞片托了手下去jiāo给国王,huáng少天绷紧了脸,头也不回地朝寝宫走去,进了门,手一松,人鱼就滑落到地上。
他也不去看叶修的表情,劈头就问:“我要怎样做,才能证明给你看?”
“什……”
人鱼被撞得胳膊疼,咬牙揉了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王子压上来,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然后,他开始脱衣服。
叶修被压在冰冷的地面上,任对方撕咬着唇舌的时候,还不太明白。
“等一下,哈……”他以为对方忘了人鱼的繁衍之道,趁着喘息的机会提醒他,“我没有鳞片给你,所以就算□□了,也不会有小孩呃唔……”
huáng少天又堵上了他的嘴,比起前一次的莽撞突兀,这次是一个深入绵长的吻,口腔里的空气都被夺取,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他没一会儿就感到了不适,伸出手想要将他推开。
但huáng少天的力气很大,叶修挣脱不开,反而被袭击了软肋。他的手指腹带着习武练出的茧,柔软粗糙,那双手在他身上游走的时候,几乎不用做什么,就轻而易举地勾起了他体内的火焰。
人鱼的腰软了下来,头皮发麻,被这从未尝过的情/欲迷昏了头脑,张着嘴,情不自禁地呜咽出声。
“少天……”
这柔软的一声,唤起了huáng少天的情动。他仔仔细细地寻找着人鱼身上的敏感点,恍惚间,觉得对方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和他jiāo合,为他孕育后代——可是,不是。
他很快想起自己最开始的念头。
他只是想单纯地慡快地占取这条人鱼的身体,将他锁在自己的屋里,那也去不了,成为他一个人的囚徒,只能在他身下一遍又一遍地哀鸣,听他诉说剖析自己的真心。
人鱼在他不管不顾地闯入时,真的哀鸣起来。他的声音带上了颤抖,断断续续的叫着,想要唤醒他的意识,可没有用,huáng少天只觉得更加地兴奋起来。
他的声音多好听啊,呻/吟里的微微沙哑,就像是被熏着了嗓子,又如同捕shòu夹里的幼shòu在哭泣,柔弱悠长,激发了捕猎者最qiáng盛、最发自生存本能的欲/望。
huáng少天按住叶修的手愈发用了力,qiáng横地抵挡住对方本能地抽搐和抗拒,凶狠撞入……
人鱼被他捣得整个身体都要化成一滩水了,哀求都变得越来越弱:“别,别少天……”
“别什么?”他捋开额前湿漉漉的刘海,微笑着问,“你在说什么,叶修,我听不清?是不是说很舒服,很慡?对吧,我gān得你很慡,都要哭了是不是?叫大声点,我要听你说话。”
“呃呜,不是、不要了……”人鱼泪水迷蒙,摇摇头拧动身体的时候,又被他狠狠地顶上要害,顿时抖得厉害,尾音也化作了哭腔。
有那么一会儿,huáng少天听从了愉悦的指示,只是尽情地发泄着自己急需解脱的欲求,身体本能地寻找着适合的地方,可蹭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应该有的生/殖/腔时,他有些迷惑了。
huáng少天弯下腰,小声地呼唤起人鱼的名字。
“叶修,给我你的鳞片好不好?给我生小孩好不好?”
意识模糊的人鱼睁着眼睛望着她,眼里也是迷茫的:“我……没有……”
话还没说完,便见对方黑了脸,动作发了狠似的,毫无章法,毫无体恤,似乎要将他身体撕裂。他在无声的尖叫中释放了。
人鱼躺在那里,手脚软弱无力,想要闭上眼睛睡了,却被对方小心翼翼地捧起手,贴上他□□的汗湿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