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盘的那个劳拉?
黑眼镜笑得没心没肺,说就是骂他强盗的劳拉,胖子哼了一声,说这身材还好意思叫劳拉,他云彩妹子才十五六就比她S型多了。
“我们之前在四川没白费劲,那东西是关键。”和秀秀离开之前,小花对我交了个底,看了看我的脸终于没忍住,问,“你怎么去了趟四川长得也像熊猫了?难道巢里睡惯了,晕床?”
我:……
三天后,我们到达目的地,当初我爬出来的洞口已经大变样,附近的灌木都砍掉了不少,帐篷、电台、绳索、各种器材一应俱全,地面上至少有六七十个人在忙碌,景象壮观。
闷油瓶佩着我送的那把刀,只是我没想到,给这把刀开光的,还是他的血。
第5章
从洞口到第一道障碍之间有七百米左右的距离,通道曲折而且狭窄,大队人马反而容易困在里面,最后决定下去的还是我们六个,闷油瓶和小花打头阵,我和劳拉居中,黑眼镜和胖子押尾。
最初几十米比较窄,轻装可以猫着腰前进,但是背了装备就只能膝行。何况我们这次的装备简直算得上豪华,裘德考的加入也带来好处,他们装备配置比霍家的还要更胜一筹,毕竟有许多危险品在国外好弄的多。裘德考的队伍不仅配备了枪支弹药,黑眼镜身上甚至还背着一个罐状的喷火器。
第一道障碍前的这几百米的通道,岩壁非常粗糙,大部分都是云母和石英,灯光照射下泛着惨淡的光,有几道细线状的深色玉脉分布其中。一路上我都在自我催眠:这里的玉脉太细,那些石中人除非变成照片,不然绝对钻不出来。可是越往深处,玉脉越来越粗,很难说会出什么岔子。说实话手里有枪,心里的确踏实不少。
胖子见到枪早乐得不行,硬是弄了把SCAR挂着,我和胖子说你是押尾,当心点别玩走火,要是把我们前面一串人都给突突了,那罪过可大啦。胖子道哪能啊,胖爷我冷兵器虽然玩不过小哥,枪什么的绝对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劳拉不屑的哼了一下,黑眼镜干脆就笑出了声,胖子也没当回事,还和黑眼镜拉闲话,道:“我说瞎子,你这喷火器射程多少?斗里地方小,你他娘别一喷火把咱们一锅全烤成脆皮鸭了。”
“射距三米,可喷五次,油料六点五升,自重十二千克,改装前身M9E17。”劳拉不待见胖子,得意又不耐烦地说,“专门针对那些头发的。”
小花走在我前面,听劳拉这么说,转头给我打了个眼色。我心里清楚,小花的意思是让我对裘德考的人提高警惕,他们对那种奇怪的头发也做了针对性的准备,手上掌握的情况绝对比我们多,我们手上也要留些底牌才好。
“有咱们这位小三爷的麒麟血,头发算个毛。更不要说打头的这位,千年的粽子也得给他磕头。”胖子说得太快,张嘴就把底全给透了,“天真啊,你他娘的和小哥干什么了,怎么宝血也能传染,怎么不传染我一下啊?你俩这是夫唱妇随不成?”
我冲着小花尴尬的笑笑,真想踹胖子一脚,早知道就不告诉这个大嘴巴。闷油瓶的异能估计裘德考早摸清了,不然也不会下这么大功夫来挖墙角。小花说我有“麒麟血”,虽然时灵时不灵,但也算我们手里的一张暗牌,这下全叫胖子抖了出去。
我回头骂胖子说话不着调,顺便留心看了看劳拉和黑眼镜的反应,劳拉一脸便秘样,黑眼镜除了笑还是笑,两个人都没什么异样,看来我和小花都有点多心。
我看着队伍最前面的闷油瓶,自从逼退了那些头发之后,我一直存了点痴心妄想:要是我真绝技在身,下了斗也不至于总拖人后腿,和他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就不再那么遥远了?
走神了几秒钟,就听见胖子和劳拉又扯上了,胖子没事就找劳拉的茬,正问她,有没有什么对付不能说话的
办法。
劳拉大概是搞科研的,有点学究气,一本正经回答胖子道:“从物理学的角度说,洞里的机械振动产生一个特殊频率,会引起声带肌肉共振,从而导致声带肌失控,不能发声。”
胖子道:“我艹,斗里还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那要和别的肌肉共振,我们岂不是要瘫痪?”我对胖子说:“骨骼肌和平滑肌是两回事,你别瞎想。”胖子说那不是更糟糕,要是大小便失禁了,我们岂不都要兜着尿布的干活?
黑眼镜哈哈大笑,我一头的汗,心道胖子你他娘真丢人,老子能说不认识你么!小花指着胖子的肚子笑笑道:“存量不少,你还是上去出清了再说,最好连脑袋里的也一起出清。”
劳拉又气又恼,涨红了脸说:“解先生、布莱克和我都受过专门的手势传讯训练,所以你们两位只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就行。至于这位哑巴先生,说不说话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差别吧。”
这个女人说话的态度和唯技术论的调调一直让我很不爽,闷油瓶是不爱说话,还有个外号“哑巴张”,可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外国丫头片子来损人。
这时,闷油瓶突然回头,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说:“到了。”
通道走到了尽头,石盘周围的玉脉明显开始变密,以石盘为中心呈放射状向四面八方散开,就好像一朵开在岩石上的花。小花取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是我们从四姑娘山上弄到的那个酒爵。
爵是先秦时期的饮酒器和礼器,西周之后的墓里就很少出现了,小花手上这个,严格讲还不能叫爵,它没有前后的流、尾口和短柱,圆身而且无把,但拿着一比,下面的脚正好能对上石盘上梅花样排列的三个孔洞。
六盏矿灯照着石盘,那三个手指粗细的洞还是一片黑,深得看不见底。小花半跪在石盘边上,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慎重的把爵对了上去。
“咔哒”一声,咬合了。这莫非真是钥匙?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石盘底下有什么?真有浮雕上的犼被锁在里面吗?等了足有五分钟,什么情况也没发生。胖子早耐不住,道:“这他娘的不会是密码锁吧!要不咱拧拧,左三圈右三圈?”我觉得不妥,打断胖子:“你还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呢。这又不是螺丝起子,要是拧断在里面怎么办?”
“那你说该咋样,总不能干等着吧!”胖子见到明器就手痒,伸手便向那爵摸过去,道,“我看这东西装在那儿倒像个把手,搞不好就是个磨盘,胖爷我磨个豆腐试试。”黑眼镜伸手一拦,没让胖子得逞,墨镜下的嘴咧得露出一排锃亮的白牙,调侃道:“我记得只有一种动物喜欢推磨的。”
我总觉得遗漏了什么要点,回忆了一下对小花道:“你还记不记得石头里的圆盘和那三只望天犼?这东西在原来的位置上,应该另有用途。我看这倒更像一个给机器注油的壶。”
“嘿呦,那加的几号呀,汽油柴油?”胖子凑过来看看,对黑眼镜道,“反正也用不上。瞎子,你把那喷火器的燃料罐拆了得了,放点油出来试试。不知道美国人的油,老祖宗收不收?”劳拉冲着胖子蹦了句英文,大概是说他蠢,反正胖子也听不懂。
小花说,这三只脚的底面都检查过,并没有开口。我不太同意,古人的奇巧淫技不能小视,张衡在汉代就能测地震,难保这古代杯子没有点神乎其神的用处,这东西内壁上结着厚厚的黑色膏状沉积,是不是油,看看不就是知道了?我说着就伸手去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