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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为了锦觅婚约一事有所争执,旭凤与润玉相处,通常闲适自在,游刃有余。天庭百般明枪暗箭,不曾妨碍二人交心。润玉对着他,惆怅倾诉有之,T侃戏谑有之,都是一抹纯粹情绪,可以一把接住看透。
毗娑牢狱外的天将被火神殿下一瞪,便供出关押之人是润玉D罪的生M_。旭凤闻言更是急着Jin_qu,也来不及细想此事之后如何藏着波折。
“哥。”他望见润玉的背影,轻唤出声,走上前去,对着牢nei的人又行一礼:“小神旭凤,见过簌离公主。”
润玉身形微动,却没有回头。旭凤蹲下身来看他,才明白是为什么。
兄长向来神情清淡,如今却满脸泪水。
这样的润玉他从未见过。旭凤虽然自己在凡间渡劫哭了个够,但那只为情殇,他难以想象兄长心上悲苦。
他二人往日相对,并无纷繁心绪,彼此都似白绢一张。如今让他见到润玉这方白实是一潭静水,要他揣度shen处有何波澜,有些超出他的准备。
“哥,你怎么哭了!”
润玉别开头去,也没躲开他伸来拭泪的_yi袖。他心下埋怨,旭凤这种关切方式,当真是不照顾旁人尊严。
不过如今,哪还有余裕谈尊严。
簌离久已听闻火神英武善战之名,又是嫡子,就算心地不坏,总免不了几分骄矜。如今见他行礼方毕,就在润玉身旁跪下问询,方知润玉所说的“照拂”,或许确有其事。
旭凤初时听到他哥夸他,还Y_u留上几分时间暗自高兴,如今却也顾不得了,又想起润玉少时自剜鳞片的场景。
“哥,我在所见梦中看到你曾**”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抚上润玉前襟,探到那里如今不存血腥,方才放心,“可是有人暗中为难你?”
“是我,是我的错!”簌离哭诉道,“二殿下,指使人暗中害你是我不对,可鲤儿**润玉是无辜的,求求你们慈悲为怀,不要波及旁人。”
“公主言重,我一定会向父帝M_神力谏,还你们一个公道。”旭凤道,“只是,此事前因后果,究竟如何?”
立场有别,他们诉的苦就算不假,怕也难以逃neng离间天帝天后与二殿下的嫌疑,何况毗娑牢狱隔墙有耳。簌离咬着唇摇头,哀求道:“前尘往事,提也无用。我只望保全润玉,求求二殿下了。”
“我兄弟二人血浓于水,公主放心。”
“旭凤**”
润玉喃喃念道,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娘亲在求旭凤。他自也该放下矜贵。
平日里他还算有备无患,毕竟旭凤时常出其不意地从各处搜刮些宝物灵药,献宝似地送来他面前。他便也时刻留心为旭凤攒些清玩清供,好在受了恩惠时,拿得出手投桃报李,不至于显得困窘。
此前他对婚约志在必得,哪会想到如今狼狈情状。
但也幸好他不管不顾地争了
婚约,如今方有求人的筹码。
“旭凤,我从来无心王位,如今只想陪生M_归隐洞庭尽孝。倘若此愿得偿,我把什么都给你。”
“我也不要王位。”旭凤道。
“还有锦觅,我从此不再纠缠于她。”
润玉道出这句,只觉得余生寂然,却又有种痛快之_gan。
他大婚之日,也会是旭凤心死之日。他终于不用步步筹谋,期待那日到来。从小到大,期望的事没有几次实现。对于锦觅的心,他本也无万全把握。
话音甫落,润玉便俯下身去拜他。
旭凤只觉得心跳立刻快了,却也不及高兴,赶忙扶住他的肩。
“你**说什么傻话,兄长安乐,本就是我所愿。”
润玉苦笑一声,一时无话,半晌方道:“你也大胆,也不问我是否有错,就要为我请命。”
“换作兄长,也会一样待我。”旭凤道。
他给锦觅什么优待,有时还要特意找个由头。对着润玉却永远neng口而出这一句,以不变应万变。
语气自然又笃定,也不知是要卖弄给谁听。
2
簌离之案,次日上殿,天帝天后亲审。
荼姚立于太微身侧,望着跪在阶下容貌已毁的nv人。
天帝想来也是不愿晚辈知晓当年丑事,未经昭告便提审簌离。旭凤现下应在去校场的路上,润玉尚未与昴日星君交班。
“簌离,你可知罪。”太微厉声问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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