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每天练剑的时间更长了,最近经常和五竹这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对战,他若有所悟,剑法更加精进,他能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不断收获新乐趣,李承泽也替他开心。
然麻烦接踵而至。
林拱死了。
滕梓荆安然无恙,范闲也无意报复,可林拱还是死了,死在郊区别苑。李承泽怀疑历史有自动校队功能,细节处或有出入,大事节点却不容更改,所以自己不得好死的下场依然不变,李承泽自嘲完毕,还是认命的换好衣服进宫面圣。
林拱死于快剑,京城里有这般剑法的只有谢必安和五竹,谢必安是他的贴身护卫,五竹近来天天夜里
跟着范闲往他家跑,任谁出手,他都撇不开关系。
李承泽思忖,此事是要找借口向北齐宣战,这锅扣不到他身上,可为了惩罚他最近消极怠工,庆帝也不打算放过他。至于事情的真相,根本不重要。
范闲到时,李承泽已在地上跪了许久,一身暗红镶金线云纹外裳,更衬的他眉目如画,只是表情心不在焉,范闲怀疑他都想直接认罪了。
屋里一个小丫鬟,看见范闲就见鬼似的跑远了。
范闲奇怪,却顾不上理她,并肩跪在李承泽旁边,旁若无人的扯了扯对方的袖子,嘿嘿一笑,得到一双白眼。
“你还是有点表情更好看。”从见第一面,他就觉得李承泽好看归好看,就是太颓了些,缺乏生气。
庆帝姗姗来迟,和陈萍萍一唱一和把罪名推给了四顾剑,却也没撇清李承泽的嫌疑。
天地良心,他就在家里看了一天书,什么都没干,活了两辈子,运气一点都没变好。
范闲倒是开心,闹这么一出,他和林婉儿的婚事算是没人提了。
总之,林相在心里恨上了李承泽,京都局势再起波澜。
李承泽躺在家里百无聊赖的怀疑人生,范闲J_ia_n兮兮的凑过来,“殿下,我给你讲和尚和猴的故事。
“林拱你杀的?”
“真不是我!也不是五竹叔。”范闲连忙否认,“我当时在家为你写诗呢!我念与你听。”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怎么样?”
“酸。”
“那我给殿下削个苹果,可甜了。”
“滚”
太子要杀他,林相想报复他,李承泽与民同乐的出行计划就这么耽搁下来。
出于安全考虑,五竹和谢必安交手后没走远,把王府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搅的惨不忍睹。作为一个文艺青年,李承泽表示和这些武夫无法交流。
转了一圈,又回到厨房找正在折腾“三明治”的范闲。
滕梓荆陪儿子放风筝去了,留王启年一个人给两位主子当门神,顺便听墙角。
“你上次说的和尚和猴是怎么回事?”
“我讲给你!”
“你说 我听。”
“话说那五百年前,花果山,水帘洞,有一奇石,饮日月精华,从中蹦出一石猴……”
“小少爷肯定很开心。”
“为什么?”李承泽终于对他的故事有反应了,范闲很兴奋,可这跟范思辙能有什么关系?
“哎呦,我今天可是听见了,”王启年嘿嘿一笑,“和尚和猴,小范大人的新故事定能畅销。”他与范思辙在赚钱这件事上一见如故相逢恨晚,今天一听范闲有新故事,就想到了范思辙算账的机灵样儿。
“这个故事啊,我不卖。”
“为什么呀?”王启年无法理解这种有钱不赚的行为。
“二皇子喜欢那就是二皇子专属,”范闲骄傲的一扬下巴,“以后他挑剩下的再考虑你们。”
“大人之心感天动地。”
范闲支走了五竹和王启年,独自在漆黑的夜色下起舞,这是李承泽迈出的一小步,这是范闲人生的一大步,他恨不得当场在地上打几个棍儿,从此,他和这个陌生的世界建立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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