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让宋居亦说,他的三师兄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有时不过脑。

许是因为平日里用嗯一个词就能回答十之八九的问题,别人也没对他有什么意见。邱居新似乎也从未想过说实话到底会让他的合籍道侣心里想些什么,又会怎么做。所以武当上下他竟然第一个合籍真是把所有人都惊了一跳,真是万万没想到。萧居棠觉得自己娶到宁宁都比有人愿意和邱居新合籍来得可能Xi_ng大,更不用说那合籍的另一半是他的二师兄。

邱居新那日显然也没想到。

就如他现在没想到他这一句话,蔡居诚就会把他关在门外整整两日。

蔡居诚不能有孕这件事是他听郑居和说的

他们真正的开端像一场上天精心安排的笑话,专门用来闲时取乐,逗弄这班正经人。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更何况当事两人。邱居新自知这至少有一半是他的错,或许是一大半,他也不知道为何不过是一场拜访,最后就会变成这个模样。

他们只是很久未见而已,蔡居诚与他端坐桌子两边,点香阁并不是他想得那样香气扑鼻,他的鼻尖萦绕着的只是一阵冷香,如松如鹤,像刚好融化了的千年雪水,稍微弯腰掬上一捧便能畅饮入腹。

他们都不知是谁先开始凑过去啃噬对面心中人的嘴唇。

那日的事过后邱居新独自一人先回了武当,他狼狈而逃,心绪纷乱,带着蔡居诚最后给他挠得三道伤,甚至玉佩都没来得及拿走就被踢出

了房门。理所当然地,他以为蔡居诚永远也不会再想看见他,就像那日他离开前蔡居诚吼出的那句话一样。

可是隔日蔡居诚就被赎了回来,以他的未合籍的道侣的身份,坐着不知道从何借来的寒酸马车,车轮滚动,辘辘前行,也不知是顺着还是逆着他的意思,一路上了养他教他多年的武当山。

那日蔡居诚被从点香阁里接回来的时候还发着高烧,被人从马车上扶下来便送到了床上。他两颊通红,雨露期也没过,什么都吃不进去,喝水都要吐出来,烧得整个人好像要蒸发成干一样昏昏沉沉,嘴里还呢喃着一些听不明白的词句。一日里半日多都是朦朦胧胧不知所以,呼出的气也烫手得吓人,眉头还皱得死紧,即使半昏半醒的时候看上去也难受得可以。

他不知道抛下刚刚被锁住的坤泽竟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从来没人告诉他,锁成的那几日乾元必定是要陪在坤泽身旁的,毕竟牵绊还不够牢固,这几日肌肤相亲也是多多益善,只有这样才能让坤泽舒舒服服地渡过这个身心皆转变的时期,而不是落到蔡居诚这个下场。

自锁成后,坤泽便再不是一个人。从今往后,不论心绪,连身子的反映都要为他的乾元所影响。这也代表着从今往后自会有人护他爱他,由二变一,由一生二,这才是普通坤泽应该有的日子。

可蔡居诚的羁绊尚未完整,原本正常的低热也无人陪同无人照料,他不愿叫人,在床上蜷缩了整整三个时辰,被搀扶起来的时候冷汗都濡湿了床铺。

这些他都是听郑居和说的,郑居和还告诉他,如果不是点香阁的另一个小倌,他们可能都再见不到这个人了。

邱居新那时坐在床边,握着他的坤泽的手紧了紧。

蔡居诚轻轻哼了一声,似乎乾元的手让他舒服了一些。

他原本应该是仙鹤之姿,邱居新望着蔡居诚烧得有些脱皮的薄唇想道,自己为何要让沦落到这副折了翼的模样?

他觉得心口一阵钝痛,仿佛蔡居诚的那把匕首真的扎进了他的真心。现如今正是把利刃拔出来的时候,那滚烫的心头血也要漏得一滴不剩了似的。

“师弟,”郑居和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我们没有逼迫你合籍的意思,你自己也可以想想清楚,虽说居诚现在这个模样…不过之前也有你的错在里头,若你是愿意…”

“我愿意。”

邱居新打断他。

他的坤泽在睡梦中蜷起双腿,不安地要寻求乾元的触碰。邱居新不顾师兄在侧,低下头吻了吻他滚烫如炭火的额角。

“这样便好。”郑居和稍微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还有就是…点香阁食物熏香皆有避孕之物,刚才那位大夫说居诚…很难再有孕了。”

“嗯。”邱居新注视着蔡居诚的眼神一直没有移开,“修道之人,不讲子嗣血缘,我不介意。”

他从今往后,只介意师兄一人,只介意此一事便好了。

大道无情,他却有情。

只要有情便够了。

但现如今的种种却证明,他真是大错特错。

邱居新空怀满腔情爱,却不知如何能让蔡居诚收到这些应赠给他的不屑之物。他既怕蔡居诚不屑一顾,看都不愿意看一眼,更怕他脸上带笑,好好接过却转眼就踏在脚下。

若要邱居新来想的话,蔡师兄成了他的双修道侣应算是他的高攀了。蔡居诚无论现在能不能提得起剑,能不能打得过华山弟子,在他的眼里,蔡居诚永远是他最鼎盛时的那个意气风发,笑看红尘的模样。

而现如今那个蔡师兄成了他的眷侣,今生只能执他的手,与他偕老。

邱居新每次想到都觉得他何德何能,竟然得了如此幸运的一个大礼。他内心那仅有的一丝Yin暗对他说蔡居诚再属不得别人了,他脖子后头有自

己留的印记,遮不住也抹不掉,他的牙曾刺进那个坤结里去,咬出鲜艳的血来,他的师兄曾仰着头,为他留下的疼痛与欢愉而悲鸣。他就像把一个漂亮的梅花白瓷瓶底刻上了自己的印,无论这瓶子是碎了坏了,或埋在土里几千年了,再被挖出来也还是他的东西。

师兄永远也走不脱了,邱居新想到这个却又有些惊恐,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蔡居诚病好了之后沉默寡言了一阵子,那时他们办了合籍礼,从请亲到礼成蔡居诚一个字都没说,最后洞房之时还把合扈酒摔到了邱居新脸上,第一句话就是“若我能提起剑来,我第一个杀的便是你。”

果然不会有这样的好事,邱居新想。

后来他们便合了房,低头不见抬头见,蔡居诚从未给过他半分的好脸色,两人同处一室连说话都成了尴尬。直到他们又一次度过了雨露期两人的关系才有些缓和下来。

雨露期时蔡居诚伏在他肩头大哭了一场,边哭边骂,骂邱居新不是东西,骂萧疏寒不是东西,全世界都不是东西,只有他一个是,只有他一个受着这些无端加之于身的苦难恶念,撑着一口气奋力挣扎,却还是在涂上水间捞那看不见的明月光。

而那明月光已经碎了,碎在邱居新自诩为爱恋的那个牙印上,碎在邱居新自以为温暖的怀抱里。

可怜人可怜之处不是在他一开始便知道得不到,而是最后才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所有辛酸艰难都没了着落,所有血泪痛楚都成了摆设。而别人却轻易把这些都攥在手里,那个人不仅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还得到了他。

邱居新不知如何安We_i,他用衣袖擦干他的师兄的泪迹,贴上他的嘴唇,他们第一次接了个诚心实意的吻。

往后的事情便好过了些,邱居新觉得他来来回回,兜兜转转,总算是把蔡居诚裹在外头的壳子掰开了一丝缝隙。他终于有幸知道了自己师兄的一点心思,他没办法让师兄回心转意,倒还能让自己处处合师兄的心意。

现在那条缝隙嘭地合上,还差点把邱居新的手指头夹在里面。

蔡居诚不给他开门,也不与他说话。

整整两日,恰好是雨露期的时候,作为一个乾元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坤泽闭门不出还不让进,晚上还要去找宋居亦同睡。弟子房就那么大,宋居亦睡觉还打呼噜,邱居新倍受折磨。他日日太阳初升就站在门口,来得比练剑都及时,被从窗楣处漏出来的那一点气息撩得色授魂与,偏偏连开门都不敢。

说得容易,要是他真的一剑斩断门锁,蔡居诚软着腿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乾元对上坤泽毫无办法,邱居新对上自己道侣真是毫无办法。

他自知说错了话,却想不明白为何蔡居诚这般反应。蔡居诚应该也清楚自己早不能孕,真正能生的坤泽都是五年三个,特别是首次成锁,若是没有食避孕之物,珠胎暗结那是必定之事。

就算第一次是个意外,他们后来做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避免,一直都没有自然也是有原因的,邱居新不信蔡居诚这个都不知道。而同时他则全然不在乎师兄是不是能给他带来个小意外,蔡居诚能情愿和他结为道侣他便已经满足,他也并不清楚为何蔡居诚会这般在意这种事。

他正当站在院子里冥思苦想的时候,那扇总是半掩不掩的小窗终于砰地被推开,他的坤泽面带羞怯恼怒地朝他丢了个笔洗。

“你还站在那干什么?生根了不成?还不快滚进来!”

蔡居诚是不想让他进来的。

雨露期难捱,他即使前两日刚刚被弄过,身上到处都是乾元的味道,里头的东西也没有洗掉,但到今日早上他还是被燥热逼迫得下腹疼痛,直冒冷汗。

坤泽必要在此时得到乾元的安抚,否则积攒得太多的情Y_u一旦没有厚积薄发的途径,慢慢地就会被转化为剜心刻骨的疼来。

蔡居诚天刚亮便被这疼激醒了。

他呻吟着攥过他前几日搭的巢里一件邱居新的衣服按在鼻尖,早已淡薄了的气味没法好好抚We_i他的身体,身旁围着他的衣服也提供不来那种被包围的安心感,得了邱居新前两日那般疼爱的地方更是不满地叫嚣,阵阵抽搐,吐出粘稠的水来。

蔡居诚咬牙拿起旁边的一个角先生,这两日他没少用这些东西满足后头,不过这次这般插进去也毫无乐趣,他跪趴在床铺上机械地把那个东西往里面推,柔软的内壁都被撞得生疼,那灼人的Y_u望却没有丝毫的缓解。

他厌烦地把那东西抽出来丢到一边,它从他的股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才落到了地上。他全身心都叫嚣着想要外头的那个傻子,他的脑子却要强压下这个念头,只是想一想都叫他疼得胃部一阵抽搐。

邱居新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他们的结合不过是因为意外成锁,邱居新的乾元本能竟从未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孩子——有哪个乾元会不想要坤泽给他孕育的孩子?他唯一想要的大概只是个有雨露期却又不会有更多麻烦的坤泽来带来满足,或许更简单的是,他想羞辱自己。

第二次雨露期的时候,他没控制住自己,对邱居新吐露了半点真心,现如今她真是后悔莫及。那般落魄得难堪的模样,或许正是邱居新想看见的。

我都这样了还不够吗,蔡居诚疲惫地闭上眼睛,我从顶上跌到了谷底,成了大半个江湖得笑柄,还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嫁了出去,日日任由你在床上玩弄,半分都离不开你…都这样了,难道还不够吗。

为何连心里的一点对两情相悦的残存侥幸都没给他留下。

也对,他凭什么去恳求一个他刺过一剑,泼过一杯合扈酒的夫君的两情相悦。邱居新又不是傻子,若是在山下,他可能早就成了婚,娇妻美妾比比皆是,膝下儿女欢喜安乐。不是蔡居诚成了武当唯一的坤泽,邱居新又恰好行差踏错,不是为了他的这条人命,他的好师弟怎能屈尊和他成婚。

他心里骤痛,本应是知道雨露期坤泽情绪不定,容易乱想,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邱居新的模样来来回回在他脑中晃荡,他一会想一剑杀了他,一会想扯着他的领子质问他这些日子究竟是为何。

那些亲吻,趁他半梦半醒间抚上脸颊的手,那些耳语里的爱怜之情,现在想来,竟全部不知是真是假。

想了半天没有结果,反而是回忆里的邱居新靠上他的耳畔,轻吹一口热气,他便颤抖着硬了起来。

无论心是如何,身总是想要的,蔡居诚绝望地拿过另一个角先生来。这个东西是乌木制成,对着窗外太阳将升的光泛着一阵黑亮的晕色。那东西前细后粗,两端粗中间细,比起其他的玩具来说要长得多,后面的那段还有一个圆滑的勾起,像个翘起来的尾巴,看上去比起闺房情趣更像个刑具。

蔡居诚忍着不适,从枕头旁的小盒子里挖出一些嫩红色的药膏来,细细地抹在那物上头,抹得它油光水滑,便认命地往穴孔里送。

他后头早就Yin水泛滥,角先生很容易便被吃了进去。日光仍旧昏暗,整室里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喘息声,以及后头被弄时发出的阵阵水声。

蔡居诚把脸埋进邱居新的衣服里,那些气味让他更为情动不已。自己Mo自己是件很奇怪的事,他用手指撑开穴孔时感觉到了一种不同的

羞耻,仿佛背着长辈做些龌龊事的小孩,一点点探索着自己里头是什么构造,被怎么弄能更湿更软,好到时候用这副身体去取悦某个梦里的别人。

蔡居诚把手指伸得更里了点,那个角先生不粗,他能在送进去的同时用手指抠挖一下瘙痒的内壁。他硬得流水,穴孔里却空虚得不行。含惯了更大更粗的玩意,这些死物似乎都不能够入眼了,不要说孽根,在被自己的手指玩弄的时候,他都没有被邱居新用手指插的那种过电似的那种快感。

可今日他本身寻求的就不是那种感觉,他把角先生往里轻轻推进,他甚至能感受到更深的内壁被这微冷的木头顶开通道。他难耐地将脸埋在衣服里呻吟,仿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处一般,顺着推动的方向往越来越高的地方攀登。

然后那角先生就突然顶到了那个地方。

蔡居诚惊呼一声就软倒在床上,那快感的Ch_ao流如同巨浪一般将他拍了个稀碎,他不得不趴在那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一些。

等到他能再呼吸顺畅的时候他又把角先生送往那个地方,又是一波浪Ch_ao,蔡居诚舒爽得眼前都发白的起来。

那根角先生是专门为了坤泽玩弄里头的入口所准备的,药膏也是标配,里头沾了不知什么东西,能让里头被玩的时候敏感得发抖,又不会因为自己太过粗暴弄坏了那个小地方。

毕竟孕宫还在更前头,邱居新没有轻重他怕伤了,自己便不用担心。

等熟悉了那个滋味之后蔡居诚又攥着那个角先生在入口那里磨动,他难耐地翘着臀摇摆吞吐,也顾不上是否羞耻浪荡了,只管舒服就好。

他在自己的巢里取悦自己,弄来弄去终于等到里头入口含羞带怯地开了个小缝,他忙用角先生一顶,全部送入那道肉缝。角先生模仿乾元的孽根前头的模样,一进去就卡死在当场,抽都抽不出来,直磨得他脑子都乱了。蔡居诚自己也忍不住叫出了声,后头夹得紧紧,前面更是一下子就泻了出来。

他倒在那些衣物里喘粗气,后头插着那根角先生,舒爽得脚趾头都要勾起,喉咙间更是不自觉地咕哝了两声。

稍微有些缓解蔡居诚便想继续睡觉,他从旁边拿过准备好的一套束带,束带极新,他没用过,那是为了坤泽身上若要带着角先生行走时准备的。这些东西他都是红着脸从别人那里买来,本来就是甩开邱居新,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蔡居诚在床上拉好那小牛皮做的束带,三根带子紧紧地固定住他的后臀,不让角先生随意滑出。他最后扣上腰上的系扣,这才放心地盖好被子。

谁料想窗竟然没关好,风向一改,窗外邱居新的味道便扑了他满脸。

蔡居诚眼看着又硬了起来,真是又气又急。邱居新这个不是东西的,约莫是知道他现在难以自控才出此上策。

睡是再睡不着的了,蔡居诚起来披上衣服就去推开窗户,劈头盖脸地先扔了个笔洗给他,“你还站在那干什么?生根了不成?还不快滚进来!”

既然都睡不着了,那还不如物尽其用的好。

邱居新推开门的时候,那满室的坤泽情香,简直要把他熏得昏过去。

世人皆说坤泽气息尽有不同,有的泠冽如雪松,有的清冷如寒泉,有的温暖似朝阳,总之各有千秋,都是趣味。

邱居新也知这种说法,不过他从未嗅闻过其他坤泽的气味,更不知如何去比较,在他这里,蔡居诚闻起来自当是从未变过的淡淡气

息,除了现在这坤泽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散发出这般香气来,平日里他的师兄竟然都不乐意让他的鼻子捕捉到自己。

邱居新头疼地按按太阳穴,情之一字,苦楚甚多,他们之间的问题还能从武当山上排到武当山脚,有的时候还能在金陵兜两圈,万万不可用力过猛,操之过急才是。

他几步走到他们前两日交颈而欢,Yin阳相合的那个房间。里头的味道已经散了,徒留一室冷香,连浴桶都没拿出去,蔡居诚的裘衣也正搭在冷水边上,衣带在水里随波飘舞。

不在这里?

邱居新隐隐有了个不怎么样的预感,他耳清目明,提高警惕,只防着走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就被自己的坤泽拔剑刺死在当场。

这房子并不大,统共也就三室,蔡居诚平日里住的耳室在左边,现在里头还有些声响,想必是连他的房间都不想看见,邱居新叹了口气,便顺着Mo了过去。

他推开门的时候便知道没有找错,蔡居诚不大能打了,但耳朵还是尖得很,嘴巴也更是锋利如刀,“走个路都要你半天么!就这么破几个房间你还能迷路?”

“师兄,”邱居新远远就望见那个床上半依靠着被子的身影,“我来了。”

“等等,”纱帐朦胧,蔡居诚的面容也在纱帐后模糊不清了起来,邱居新连他这时是什么表情都看不出,只知道那语气差得可以,像是被人提着剑按在脖子上逼他说话一样,“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嗯,”坤泽是必须要哄着的,邱居新要是现如今还脱口而出那蔡居诚剐了他他都是活该,“师兄,这次是我错了。”

蔡居诚语气果然稍微缓和了些,“当然是你的错!这些时日里又有哪些不…”他还有好些数落没出口,不过恍然间他觉得自己竟如同个妇人般开始翻起旧帐来,霎时间便红着脸住嘴了。

罢了罢了,世间哪有这么多让人甘之如饴趋之若鹜的情爱,若是一世他都得这般顺从自己,那也…尚可接受。

他身上还难受着,自邱居新进来之后气味更盛,那股烈火直接把蔡居诚从头到尾烧了个一丝不剩,更不用提后头那渴求的感觉,简直想直接把邱居新抓过来按在那供自己舒服一下。

蔡居诚把被子踢开稍稍盖住下身,邱居新没有动弹的意思,他也便放心动作不受阻碍。人都来了要那些死物作甚,他解开小皮带,轻轻揉了揉那新留下来的淡红压痕,然后伸手下去想要将那东西抽出来。

邱居新站在那只听见一声惊叫,然后便看到那薄纱帐后的蔡居诚软到在床榻上,便要上去查看。

蔡居诚无暇分神,张开大腿正要去弄下头那个稍有红肿的小洞时,便被邱居新趁虚而入。纱帐被一把撩起,蔡居诚还没来得及合上酸软的双腿,底下的风光就被看了个干净。

邱居新原本也没想到会见到这般的情景,蔡居诚斜斜地躺倒在他的一堆衣服里,身上沾得都是他的气息,还在那里简直不知廉耻一般双腿大开,半眯着眼,压腰提起下身,自己伸着一只手去触Mo从小洞里伸出一节的黑色角先生。

那殷红肿胀的穴孔更是紧紧地吸吮着角先生,随着蔡居诚的动作吐出一小截带着水光的木头,被弄得一看就知道是被乾元破了身还要好好肏弄过的,根本抵抗不了要塞进来的东西,可怜兮兮地把那物往里绞,自己吮得欢快得很。

原来没有自己师兄也挺能自得其乐,邱居新一念还没过完,脸上就被扔了一件他自己的袍子,还是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那种,“我不是叫你等着吗!”蔡居诚被角先生弄着下头,语气里都带着有气无力的情香,“这般急色是谁教你的!”

“师兄要我帮忙吗。”他把袍子顺手扔在衣挂上,除了鞋便跪上了床,“这里怎么了?合不上了?”

他说着还要伸手指去拨

弄那小嘴,那一圈肉肿胀着,里面还插了东西,又滑又痒,蔡居诚挡不住来了感觉,只好不情不愿地张开腿任由他亵玩。

邱居新Mo了几下,等到要握住角先生抵着会Yin的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又被蔡居诚踢了膝盖,“师兄怎么还有这些束带,”邱居新毫不在意,“平日里也常常带着这些东西走动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想想蔡居诚平日里整齐得半点不露得衣服,底下竟然留着这样得风情,邱居新免不得道心都要动荡三分。

蔡居诚简直想要扑上去一口咬断他的喉咙,怎么会说得他这般Yin荡!好像离了阳物就活不了一样!蔡居诚恨恨地想道。

等到邱居新拉着那玩意往外稍微一抽,他连想的力气都一下子被挤压出了身子,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软到了在那堆衣服山上。

邱居新眼看着蔡居诚从满面怒容到气喘连连,春情四溢,不到半刻变化就如此之大,让他不得不好奇这底下插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让蔡居诚这般爽透了都不愿意叫出声来的人物这般模样。

“还有我这些衣服…师兄是拿来干什么的?”

他又往外抽了一下,蔡居诚一下子挺起了腰,手反着抓住了床铺,攥皱了一小片被褥,嘴里发出半声似是舒服又似是痛苦的声音,然后折起腿来向肚子处收了收。这般一动,看上去像抱起膝盖的小刺猬,满身是刺处处扎手,但其实真正又软又湿的后头则全然露在外面,顾头不顾尾,毫不设防,怎个Y_u拒还迎了的。

邱居新觉得有些有趣,正想再动一下,蔡居诚红着眼睛,抬腿便踹了他肩膀,“你!你轻些!非得把我弄肿了吗!你的这些衣服反正也不穿,我拿来又怎么了!”

邱居新从几个乾元处听来的都是坤泽雨露期时更发娇气,更要人疼的说法,此时更是需要贯彻到底,“师兄听话,”可惜他不会这些,来来回回都只能说这几个字哄劝人,“我要进去的。”

蔡居诚看他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般话来,当场便暗骂一句小王八蛋真不要脸。半晌没照到邱居新便又开始弄那角先生,蔡居诚里头的那个口含得正欢,一推一拉之间让他恍惚都有被刺到了底的错觉。

这次雨露期距离上次已有三月之久,那里头的小密室邱居新的玩意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光顾过。本身里头的细嫩肉缝第一次破身时被肏开后就会一直充血,和旁边的肉壁感觉起来会有所突出,探寻的时候十分明显,从而方便乾元寻找并第二次再来拜访。

这一直充血的肉缝被弄多了会疼,可是被插入进去却会比操弄旁边刺激得更多。蔡居诚时隔许久,再这般被弄进内里,那肉缝咬得比以往更紧,他整个人被那滔天情Y_u冲打得只能顶着腰迎和,连半句不要都张不开口说不出来。

他顾及着里头有货,只好拽着邱居新的手把他往外拽,嘴里叫着“轻点”“痛”这般说辞,等到邱居新稍稍停了一下,就把他推开,警惕的把自己塞进巢里护住小腹。

巢里也都是那个混玩意的味道,蔡居诚忿忿地缩得更紧了些。

邱居新看他这幅拒绝的模样,不知自己又哪里做错了,“师兄不想拿出来吗?”他靠近蔡居诚,蔡居诚退无可退,他的气息又实在闻着舒服,便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去不看他,“师兄这么喜欢这个?夹得如此紧,拿都拿不出来。”

“你才喜欢!”蔡居诚对他怒目而视,邱居新却早已见缝插针靠了过来抚Mo梳理他墨色的长发

,刚才那一闹,他原本顺滑的发有些微乱,邱居新便拿在手上一点点理顺抚平,“你以为是拿剑吗!这么抽出来里面都要被你刮坏了不可!”

“这不是很好拿的…”邱居新想起那个角先生奇怪的造型,顿时心下明了,“师兄在自己弄里头的那个地方吗?”

蔡居诚俩颊通红,恼羞成怒,“你给我滚回出去!”

邱居新看这样子更是清楚了前因后果,蔡居诚早上睡不着用角先生自娱自乐却得不了乐趣,只好用东西玩到里头去。原本是松松的含着,叫了他进来之后因坤泽被乾元的气息一熏,里面顿时收紧放松不下来,那角先生自然就卡在了里头。现在一时半刻竟抽不出来了,像极了被乾元结住的窘境。可惜乾元出了精水便可以滑出来,但这个死物却不会,蔡居诚现在弄不出它,还要是当着他真的乾元面前,邱居新都觉得他必定极不好意思。

“师兄莫怕,”他自然是要把那东西拿出来的,不然怎么再去好好弄他的师兄,“给我看看。”

蔡居诚原先刚被安抚得没那么恨他了,现如今听到他一张口还是关乎自己的那个小洞,顿时气就上来了,便又抽了一件衣服去扔他。邱居新自然是不理会,他揉揉蔡居诚前头挺立的阳物,坤泽立即就安静下来,顾着享受去了。

邱居新又轻轻拿了一下后头的角先生,还是被吸得纹丝不动,蔡居诚却已经被弄得哀叫连连。他皱皱眉,向两旁把蔡居诚的双腿大大拉开,直到中间的那些部位全部一览无遗,“师兄别动。”他说。

蔡居诚的腿被拉得有些痛,况且这般张开腿像表演给别人看一样也叫他想要骂人。不过他话还没说出口,自己下头的阳物便被整根纳入了温暖之中。

邱居新本不会口侍,可蔡居诚前面没怎么用过的那根东西真是漂亮得紧,颜色粉嫩,形状精巧,虽不是很小,但和邱居新自己的孽根比起来差的还多,简直像个精心做出来的玉势一般,不知是哪个能工巧匠动的手下造物。而在床上他也一直乐于取悦他的师兄,在他们合籍后,他也甘愿屈身为他弄过好几次,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蔡居诚的确是很喜欢的。

就如这次一样,邱居新刚刚把他吃进去,他便激烈地动了一下,手也拉住了他的头发,不过片刻后便松了手改抓他肩膀。邱居新为了他师兄这难得的体谅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笑来,所以又被蔡居诚伸手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邱居新便不再打趣他,而是专心侍候嘴里的那根东西,另一只手还要拿着后头的角先生小幅度地抽动。他从底含到顶,用唇舌把这东西完全包裹住,然后再动用口腔内里去吸吮,嘴里那东西越发烫,没有几下他就弄得蔡居诚不自觉地叫了起来。

这般反应正是他想要的,他顾着用舌尖挑逗蔡居诚阳物上的小孔,每推进去一点蔡居诚就要哼唧一声。他便顺着那个的动作也推拉着穴里的角先生,开头只能稍微动动,等到蔡居诚声音高起来之后便可以慢慢拉出一点,想来是里面被肏熟了,自己打开了些许。

等到蔡居诚在他嘴里泻身的时候,那里头的缝隙全然大开,邱居新才得以完全把角先生抽出来。他把那黝黑的玩意扔到一旁,用手继续去弄蔡居诚。

蔡居诚刚刚登顶,灭绝的快感还让他眼皮直跳,现如今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插了进去。“你轻些弄我,”他有气无力,腿都合不上,骂人也没什么力气。再说也是时候要用下头的小洞给乾元舒服一下了,否则都要把他憋得不举,“别进里面那儿。”

“角先生去得,我去不得?”邱居新凑上来,一路从蔡居诚的小腹Tian吻啃噬到X_io_ng口,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蔡居诚的Ru肉好像更涨鼓了,“师兄这里,好像又长大了些。”

他说着便Tian了Tian那殷红的Ru尖。

蔡居诚被Tian得又要流出一滩水来,顿时脸上发烫,“你,你乱Tian个什么!哪个怀了的…不会长这个…”他低声说完,整个人似乎都要原地着起火来。

不过等他说完才想起自己原先为何不去理邱居新,蔡居诚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明知他根本不想要,自己还多这个嘴做什么!蔡居诚咬了咬牙,想要把邱居新推开些,他觉得有点X_io_ng闷,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也隐隐堕痛。

“嗯,”邱居新那个玩意儿却反而欺身而上,一把把他搂了个彻底,“师兄怀了,就生下来。”

蔡居诚着实不知道邱居新是怎么想的,一时说他不能再有,一时又用这种漂亮话来打发他…他烦躁得很,乾元的气息都没能让他舒服半分,“我不必麻烦你,”他违着心地硬撑着说,“我…这孽种出来之前我肯定滚出武当,不占你丝毫便宜!”

“师兄说笑了,”邱居新又叹气,想凑上去亲亲他的坤泽,“不知师兄为何要这样想,但无论如何…还请师兄万万不要离开居新身旁。”

蔡居诚也不知自己为何能这般简单就被一句话哄得眼圈发红,大约是许久没听过有人这样与他说话,要命的坤泽本Xi_ng估计早就按耐不住,想在他心里哭出个水坑来了。邱居新全身上下就长了这么张讨好人的嘴,上下都能让他悸动不已。

可心里还是气恼他的,蔡居诚在邱居新想和他接吻的时候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你吃了什么…还要来亲我!”

“我不嫌师兄脏,师兄还嫌我脏,”邱居新无奈地摇摇头,“那这里碰不碰得?”

他伸出两指,在蔡居诚的下头濡湿了,然后便去夹他X_io_ng前的红果。那处被弄得滑腻,从指缝尖滑来滑去,一副被追逐着还老想要逃的模样,被子盖着也若隐若现,显眼极了,眼看着又肿得大了一些。

蔡居诚被弄得挺着X_io_ng,都要哭了出来。这几日他本来就觉得双Ru胀痛,现在这般弄更是胀得难受,好像有什么要出来了一般。不知为何,蔡居诚本能觉得被弄出来会舒服些,便期待着邱居新的揉捏,还要送上去自己给他亵玩。

“你白长了这张嘴!”看邱居新用手指玩得不亦乐乎却不更进一步,蔡居诚忍不住又要骂他,“你玩个什么!就、就不会吃一吃吗!”

“师兄说吃一吃,那我自然要试试。“

邱居新在床榻之上最是听蔡居诚的话。他一张嘴就把那Ru果吸进了嘴里,听得蔡居诚又舒服地叫出声来,便又吃又Tian,用舌尖顶着那处,来回挤压,还时不时用牙齿叼起,嘴唇挤压那淡色的Ru晕,还要揉搓得新生的Ru肉都变了形,弄得蔡居诚喘息连连,底下又开始流水。

他吃了一会便真是顶不住了,他也硬得不行,只好先退开点,扶着那孽根把自己送进桃源乡里去。蔡居诚X_io_ng上猛得失了抚We_i,还不满地半睁开眼睛去找,连下头被突然插了进来也只是调了个姿势,方便邱居新肏弄,上身却还追着去寻原先弄得他舒服的那张嘴,也管不上自己是不是放浪了。

邱居新既然进了去,自然重新开始满足他的坤泽。不过这次他刚刚凑上去吃了一会,底下也顶了几次,蔡居诚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呻吟,他刚好在吸那红果,这么一嘬,竟有一股淡淡的液体流进了他的嘴里。

这新生的初Ru没有味道,还有些奶腥气,邱居新一

个不留神就咽了进去,等回过神来满口都是那阵奶香,“师兄这是…”他真是从未经历过这些,当场便吓了一跳,“怎么会出了…”

蔡居诚还没等他说完便急急地打断他,把他的脑袋往另一边一按。出了奶水已经够羞耻的了,若是再听邱居新从嘴里说一次,他必定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不可。

邱居新也不是非要说那句话,出了奶水有目共睹,想来师兄另一边也被奶水胀得不舒服,他便也凑上去想要给吸出来先。现当今蔡居诚有这么多与往昔不同的表现,邱居新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相信他肚子里真的有了崽子了。

不过这些都按下不提,邱居新在蔡居诚里面又顶了一会,没有刻意地固守精关,把奶水吸出来之后便匆匆泻在了蔡居诚里头。

蔡居诚今日着实疲累,X_io_ng口的感觉缓和了很多,可他也奇怪为何邱居新这么快就出来了,以往都要弄得他里面发疼不可,今日怎么这般像个人了?

“师兄这几日应当没好好睡,”邱居新看出了他的疑问,轻柔地Mo了Mo他的发顶,“师兄先睡吧。”

要是蔡居诚真的怀上了,他又怎么敢像以往那般放肆。他肚子里有什么还好说,要是他出了个万一,邱居新自己都要去跳金顶。

蔡居诚听了他这么说,觉得这个人是脑子坏了,自己让弄还草草了事,不是蠢又是什么,“随便你,”他一开口便觉得喉咙哑得不成样子,“我睡了。”他靠到巢的里头去,反正已经被发现了,他就毫不掩饰地用邱居新的衣服把自己盖了起来。临闭上眼睛前还要叮嘱他一定要记得滚出去。

邱居新无可奈何,只好起身,真是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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