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虹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方道: “今日宴饮你本是不喜欢,就先在古大师这里研讨研讨这铸剑和用剑,明早再回来。”

可是上官金虹走了,荆无命只是坐在小屋外,他的灰白连横的瞳让人难以分辨这是不是算在发呆。

天色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往回走。他不明白为何会违背上官金虹的话,只记得自己是对方的影子,影子怎可以不在主人身边?

如果那晚他听话留下来,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还是他宁愿这样罢!

他回到他们的小屋,屋外空地的石台上还摆着残羹佳肴,屋内上官金虹不在,只有一个赤身L_uo体的女人,身体描绘着过去不久的春色旖旎。

荆无命手握着新剑,竟然有些发抖。

这女人显然不认识他,只把他当做了一个

下人,虽然这下人妖异如鬼,把她惊得半刻说不出话来。

然而她自恃也不是普通女人,她是苍远派的长女,苍远派的特点一向是女人继承门主之位,她便是命定的下任门主。苍远派在江湖上武功算不得数一数二,但其创立婆娑教网罗门徒,门徒众多又虔诚,是以广受敬畏。

“你是谁,你的主人没吩咐你这里不准来吗?”对她而言,除了上官金虹外的人都是下人,她被一个下人的气势唬住了,不由得有些着恼,故意表现得颐指气使。

荆无命的手已经不抖了。“你出来。”

竟是不容置疑的口气,若不是看得清楚,她怕是要以为是上官金虹。

她决心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下人一些教训,但她不会杀了他,在上官金虹地面上杀他的人毕竟不明智;她只是要废掉他的武功,或者取他一只眼睛。

卷着薄被,她蛇一般蹿出来,又风一般轻灵,也不知是风带着她,还是她带着风来。她手中变出一截长竹笋形状的武器疾劲向前刺去,一刺中又有多重变化,封住了荆无命前后左右的路,荆无命身形只能向后急滑。那竹笋本离面颊尚有距离,哪知突地一弹,伸长了几许,笋尖离荆无命不过一寸。

在这一寸之内,笋头里突然又Sh_e出一根银针,直取荆无命左眼!

女人嘴角一笑,这么近的距离有谁还能躲过?她势在必得。

可是剑光比银针更快,就像看见了你超出常识范围的事,银针被荆无命的剑反Sh_e回来,刺入了女人的左眼!

女人惨叫一声,但反应也是奇快,折身滚到侧旁躲过荆无命追击而来的剑,她的薄被落在一边露出L_uo体,头发披散,左目流血,说不出的狼狈狰狞,但她一样也顾不上,只慌了神地看着步步逼近的荆无命。

这时她才发现这个“下人”竟是从骨子里透露出彻底的漠视生命。可是她不信,从小获得的根深蒂固的宠爱让她坚信一个手下绝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

她嘶声喊道: “我是你主子的女人,你敢杀我?”

回答她的,只有荆无命突然眼里闪过的电光,和电光前闪过的剑。

他不看女人L_uo露的尸体一眼,鲜活的肉体即使活着,与他而言也和地面的石子、墙上的裂缝并无二致,何况是死了的。

寂静的风吹过院落,他就伫立着,在等着他。只是握剑的手比平日紧,竟然察觉出风也比平日冷了几分。

上官金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他也并没有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只是沉默地看着荆无命,两人对视着,荆无命第一次觉得对视这件事并不好受。只是窒息。

上官金虹终于说话了: “你自然知道她是苍远派长女苍玄玑。”

荆无命道: “是的。”

上官金虹道: “以你的功夫,她杀不了你,你也本不必杀她。”

荆无命很快道: “我是为师母不平。”

“为她,”上官金虹语气骤然冷冽如刀,“还是为你自己!”

荆无命瞳孔猛的收缩,这更证实了上官金虹的话。

上官金虹就像看透了他,让他无处藏身: “你对我的心思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你要她死,只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手有些发抖,青筋毕现,荆无命想转身逃走,但他不能,只能定在这里。

他知道。是的,对方是上官金虹,有什么事不知道,纵然自己尽力掩饰,又怎能长久隐瞒下去。

上官金虹道: “这是你犯的错。”

荆无命不知他指的哪样,或者皆有: “是。”

上官金虹道: “错了就要罚!”

荆无命道: “是!”

上官金虹手一挥,突然

飞来两名着杏黄裤的青年壮汉,然而他们却赤L_uo着上半身。“你本身就是最好的剑,剑只能无情,否则就是废铁。”

两名壮汉向荆无命走去。荆无命明白了这惩罚和意思,他指节发白,嘴抿成一线,永恒的灰眸中居然流露出颤抖的痛苦,没看着逼近的两人,只一眨不眨地看着上官金虹。

两人快走到他身旁时,忽然他拔剑了。

两人倒下,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这是他第一次违抗上官金虹的命令。他看到上官金虹眼里涌出的怒气和浓烈的杀意,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上官金虹如此气愤。

一把精心打造的剑若不听话,不弃待何?

上官金虹压抑着,一抬手,又飞下两个同样装束的青年汉子,再次向荆无命走去。

荆无命忽然手不再发抖,离开了腰侧的剑。

他仿佛变成了一张薄纸,轻轻一碰便只剩碎片,他没有再拔剑,只是呆立着一动不动;他们走来,他不动;他们踢在他膝盖弯上,他不动;他们把他按在地上,他不动;他们撕裂他的锦衣,他不动。

荆无命半侧脸贴在冰凉的地上,谁都能看出来,他的眼中比绝望更空旷,比死去更虚无。

衣袍撕裂的声音分外响亮,在森白月光下,露出了荆无命光洁的肩背,更比那月色白皙。

一人按住他,另一人已跨坐上去,在掏自己那物什。

看到荆无命惨白无生气的脸色,上官金虹忽然改变了主意。他本以为这样能使这宝剑断绝了念头,但现在看来,兴许死得太彻底,会物极必反,宝剑反而因此废了。

可既然他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自己若把他联系得更紧密,他就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根根本本地听从摆布。征服比扼断也许更有效益。

于是他衣袖轻起,那两名青年就也成了两具尸体。

立马又飞下穿戴整齐的黄衫人眨眼便将地上一切清理了干净,一点血渍都没留下。

上官金虹站到荆无命身边,“我突然发现不仅你的左手很有用,你的身子也不差。”

荆无命像被抽了一鞭子,浑身一阵战栗,但这战栗却让他又重新活了过来。

他从地上跪直起来,沉默着,将半垮的衣服一齐脱下,当他说出话来,声线竟有些不稳: “只要……但凡你需要,我都会……我的命,我的魂,我的身体,都是你的!”

“好。”

荆无命受过无数种痛,没有哪种像这个一样让他觉得难以消受,也没有哪种像这种令他甘之如饴。

只有在这种痛楚前,他可以喊叫、喘息、呻吟,可以在上官金虹前将疼暴露无遗,可以感受到热血在全身涌流沸腾的感觉,可以体会到,这就是活着。

上官金虹把荆无命架到石台上,按在身下,抓扯住他的头发,一波又一波地挺进。但好歹考虑到荆无命还是处子破身,不知不觉温柔了许多。

荆无命紧紧地感受着上官金虹那物,炽热滚烫地,在自己肿胀身体里密合地进出。他任凭上官金虹扯拽他的长发,在自己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这皆是赐予,是享受,即使他若打他也能令他心满意足。

他的生命初次有了种鲜活的生机,和不由自己控制的快乐,所以渐渐他不由自主地迎合了上去,也紧抱住上官金虹。

荆无命上半身在刺激下弓起,下意识地寻找什么;上官金虹经历过不少情事,尚能自持,但也从未见过那无情少年此番模

样,于是鬼使神差吻了上去,两人唇齿相接,浓烈Y_u狂。

在最巅峰的时候,荆无命失魂落魄、肌肉痉挛,失神地喊了声“金虹”,一声喟叹,两人都获得了释放。

只是荆无命后来发现一点,上官金虹和他做时,无论是看着床褥、他的身体、他的唇、他的疤……却从不和他的眼睛对视。荆无命觉得或许是自己的双瞳会破坏情趣,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就很厌恶这双眼睛吗?

这都是后话了。

当上官金虹整理好时,荆无命还赤L_uo着躺在石台上,身上铺洒着皎洁的月光,男儿体魄有种惊心动魄的魔力。

突然树林中有微响,两人骤然席卷出杀气。“是谁!”

是她!慕容云慢慢从树叶后走出来,神色悲怆,心境崩裂,无法用语言描述。

两人都没有动。她似乎也再不愿看两人一眼,疯了般转身跑走了。不多时,他们知道了慕容云受不了刺激,投湖自尽。

对别人,上官金虹只有故意透露出一点“原委”:慕容云发现了荆无命是私生子,受不了他在外面还有女人,于是才愤而自杀。

荆无命想,慕容云的确爱上官金虹得很;可她对自己视如己出的好,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荆无命不用、不必、也永不能知道了。

这就是他第一眼看到林仙儿的感觉,不知为何觉得像那个不是他母亲却半似他母亲的慕容云。不是容貌,亦不是Xi_ng情,这是怎样复杂的情绪?

面对林仙儿的引诱,他打开药瓶吃了一粒药,那是,只有吃了它他才能对女人产生Y_u望,然后他和林仙儿辗转一宵。

这女人的这门销魂功夫真是好到了家。

当林仙儿蹒跚离去时,他躺在床上,也许是药物的作用持续发挥打开了心绪,他眼波Xie露出对自己的痛恶和无尽的空虚。

于是旧时光又萦绕在他眼前。

他回想起将身子一并付与上官金虹后,上官金虹果然除了他外再不碰别的人。

而那之后他便开始在某处山洞里一所简陋的密室练剑——练右手的剑。连上官金虹都不知道,他的右手本就比左手灵活。进步更是神速,可以说事半功倍。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至于他为何开始练剑,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他一直很清楚上官金虹只是利用他,把他当成工具而已;他需要自己,是需要自己这天生适合使剑的手……然而荆无命何尝不渴望有朝一日上官金虹能改变哪怕一点点,能够需要他本人,胜过需要他的剑呢?

心里有了杂念,人就会犯错。

荆无命犯错的时候,为了掩饰杂念,就不在乎将错犯得大些。

不是每次任务都能成功的,江湖中有五花八门的人物,有些人擅长武力,有些人擅长Ji_an计;他追杀的“小精鬼”名副其实,用斧底抽薪的智计逃出了关,受到了关外十三杰的庇护,一入关外鬼门域,中原万事皆莫提。

但对于不怕死的荆无命,什么鬼门域、十三杰的破规矩都轻如草芥。

可这次他没有追,只因为他旁边这人的一段话。这人是上官金虹这次吩咐他要保护的,此人之前被“小精鬼”捉了去。

这男人很年轻,天生一副白净皮相,整个人冰雕玉琢,只可惜人不太聪明,仗着从小恃宠生娇惯了的好皮囊忒地敢口出狂言。他们在靠近关外的一个小酒馆坐了下来,这个小酒馆不过是简易搭的一个柴棚罢了。

小二利索地擦干净桌面收拾完上一幅碗筷,给二人倒了酒,荆无命并不喝酒,只雕塑般坐在一旁;这男人却倚在桌面贵公子般地指点小二给他添菜加酒。

他斜眼瞧见小二右脸上生着一团肉瘤,颜色竟是橘红,活像挂了个柿子,不禁调侃

道:“我劝你千万莫娶个好吃的婆娘做老婆。”

小二笑嘿嘿问道:“为何?”

这男人道:“万一她晚上肚饿,咬在你这块柿饼上,你岂不被疼死,她岂不被噎死?”说完许是逗乐了自己,抖得筷子半天没有送入碗中。

那小二没有丝毫不悦,依旧嘿嘿笑着,“客官您说的对,我这柿饼要是给老婆白白吃了下去,真是亏得紧。”

“哦?难不成这柿饼还是千金的宝贝?”

“是不是,就得你鉴定一下了。”突然小二鼓起了腮帮子,他脸上肉瘤也越长越大,竟然肿胀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半边脸都被肉瘤遮住了。这跟气球一样三秒内便胀大,男人一惊立刻转身跃远,可那肉瘤里Sh_e出紫色的毒汁,达到十米开外,有几滴已经喷落到男人穿的白衣上。荆无命立刻将桌面踢起,堪堪挡住了毒汁。

旁边也在喝酒的三人却动也不动,一人微胖,看起来不过是有些秃顶的普通中年人;一人鹰钩鼻看起来像茶把子;一人宽额头酒糟鼻身寸短小。

三人看起来都很普通,但此时却明显和那小二是一伙的。

“老二,这玉面生连凤已是中了你的招了。”胖子和另外两人碰了一碰酒碗,像是在举杯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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