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看了。据说令妃娘娘只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如今正卧病在床,叫了太医看着呢。“
“是么?”我饶有兴味的勾起一抹笑。这样蛇蝎手段,手中不知沾了多少鲜血的女子,会被吓晕过去?以后这些年月,我还指望多用她来解解闷呐。“福家那两个奴才呢?”
“昨日他们求见皇上未得传召,便在淑芳斋等到了天黑。五阿哥的消息已经封锁,小燕子被责罚的事情倒是被紫薇说了出来。福家兄弟在漱芳斋商量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又匆匆忙忙去了景阳宫,被侍卫客客气气的打发走了。”
我勾唇淡笑,“那今日可有动静?”
五言微微低了头,“不曾。昨晚福伦书房的灯一直点到天亮,福家就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很好。福家暂且先放着,五言,陪朕去延禧宫。”
比起坤宁宫的安静有序,延禧宫则浮动着一股子慌乱和紧张。来往的宫人手中捧着药盏蜜饯和打破的陶瓷碎片,面色俱带了些仓皇与不安。
阻止了Y_u通报的小太监,五言引着我进了偏殿的一个暗房。
我看了一眼在床榻上昏迷着的小德子,愉悦的勾起一抹笑来。
被挖空后满是褐色血渍的眼眶,面部深可见骨,几乎把鼻子分成两段的几道外翻的刀痕,以及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的四肢,还真是,没有半分人样。
“被宫人看见过么?”我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的五言,问道。
“不曾。娘娘昏过去后,送人的侍卫就把箱子搬到了这里,只说是皇上的意思,除了令妃娘娘,任何人不得靠近。”
“办得很好。”我勾唇低笑,“他这样子,还能活么?”
“这伤也就看上去可憎些,施刑的时候都避开了命脉和要害,要是好好照顾着,还能活个三年五载。”五言垂眸看着地面,平静的回答。
“很好。”我勾起唇角,倒难得的有些兴味,“去看看令妃吧,这会儿,她也该知道消息了。”
“臣妾恭迎皇上……”寝殿里,一身淡粉衣衫面色苍白的女子,在身边侍女的搀扶下,身躯微颤的向我行礼,复微微抬起脸,带着几分惶恐几分委屈的望着我。
是Mo不准我将小德子送给她的原因么?
若换做寻常女子得此遭遇,早就失了心智也不一定。不过她这神志清醒又留有余地的反应,也不枉我愿意陪她多玩一阵子了。我勾起一抹笑,隐去眼中的微微冷意。挥退了房中伺候的下人,只余下令妃贴身伺候的一个侍女,才道,“病成这样,起来吧。”
“是。”令妃一愣,又很快敛去眼底的情绪,柔声应道。她顿了顿,微微推开侍女的手臂Y_u起身,反而趔趄一下,向我脚边倒去。
我冷眼瞧着,身后的五言极快的上前扶住她,复很快的放开了手。
我瞧了一眼一脸波澜不惊的五言,心底微微有些笑意,面上却带了些恰到好处的痛惜与厉色,“腊梅,令妃虚弱成这样,你看不见么?快扶你家主子坐下。”
“是。”那面容姣好的侍女顺目应了,扶着令妃在软榻上坐下。
令妃微微喘着气,略带苍白的唇角弯起一个虚弱弧度,端的是温婉柔顺,“皇上……是臣妾逞强,不,不关腊梅的事……”
“哦?”我目光微微温和些许,“令妃,还真是体恤下人啊……”
她目光里微微露出一抹惊疑,又很快隐去,“皇上,这是臣妾应该的……”说着,用手中的雪白帕子捂住唇角,低低的咳了几声。
我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半真半假的演着戏,面上倒是更和软了些,坐到她身边,轻轻拍着令妃有些气喘的后背。
怀中那女子反而微弱的挣扎起来,“皇,皇上……臣妾有病气,不敢……”
我不去理会
她微弱的连蚂蚁都惊不到的力道,只轻轻抬起她的脸,微微凑近盯着那双水光流转的眼睛,直到她面上微微起了红晕,才满意的勾了唇角,在她耳边轻柔而缓慢的低语,“令妃,既然你这般识得大体又关心下人,那么,昨日送来的德公公,就由你亲自照顾,如何?”
令妃瞪大了双眼,面上的血色尽数失去,似想要说些什么。我手指微微用力扣住她的下巴,余光瞥见腊梅略带安We_i又尴尬的低了头,唇上的笑容更加温良。
这奴才,当真有这么忠心?
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不露,用更加轻柔低缓的声音在令妃耳边低语,“爱妃,小德子尽心尽力伺候朕这许多年,看他如今这样子,朕的痛心,爱妃必定感同身受吧……”感受到怀中的身体颤抖的愈加厉害,我低笑一声,嘴唇几乎碰触到她的耳廓,“这后宫之中,朕最信任的,就是爱妃你了。别让朕失望啊……小德子活着一天,朕就多宠爱你一分,如何?”
她的身体顿住,几乎僵硬成死人一般。
小德子活着一天,便有她的一天好日子。否则……
这样聪明的女人,自然懂得我的未竟之语。
我满意的盯着她的苍白面色和精致容颜,和下巴上被我的手指捏出的一道红印,心里倒微微有些惋惜。这样的相貌,若是前世,做一个玩物也不错。只是如今,你爬得太高,野心也大了些……
我勾起一抹笑,吻了吻令妃有些低烧的额头,柔声道,“朕的礼物,以后就让侍卫搬到爱妃的寝殿放着吧。爱妃也好时常打开看看,记得朕的一片心意。以后这寝殿,寻常宫人就别进来了,要是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顿了顿,目光更加温柔,“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复站起身,看了一眼恭恭敬敬垂手站立的腊梅,语气微微有些担忧,“令妃怎么病得愈加厉害了?快去叫太医再来看看。”
“是。”腊梅担心的看了看伏在软榻上像是浑身脱力的令妃,向我行了礼,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房中除了那软倒在榻上悄无声息的令妃,便只剩了我和五言二人。我似笑非笑的看了静立身后面无表情的五言一眼,拉过他在唇上重重一吻,“吩咐下去,今晚把小德子搬到令妃的寝殿里。让令妃管好那些个近侍宫人的嘴巴,若是声张出去,朕就让她和德公公作伴去……
“是。”五言微微勾起唇,低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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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约莫一个月后,几乎所有宫人都知道,延禧宫的那位主子深受恩宠。
如今甚嚣尘上的不止是延禧宫隔三差五流水般的赏赐,帝王每次从延禧宫离开时的愉悦表情和愈加频繁的留宿次数,更多的,是令妃愈发恃宠而骄的种种行为……
据说,令妃从一个月开始,便每日里称病不出,更不曾踏入坤宁宫一步去给皇后请安。
据说,延禧宫如今的药味比太医院还要厚重,令妃每日里端入寝殿喝下的药,几乎能装满小半个酒坛。
据说,令妃如今的寝殿几乎成了比御书房还要金贵的地方,除了随身的腊梅,再不许第二个宫人出入。
据说,令妃的Xi_ng格渐渐变得乖张无常起来,单只过去十天,就处罚了五个伺候的宫女和三个太监。
据说,舒妃和宜嫔去看望令妃,坐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令妃用病中不适的理由给送了回去。
据说,如今除了皇后,整个后宫的女子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