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紧了,虽是在歹人相约的土地庙里找到了可能与案件相关的线索,却不料比一无所获更让人困惑重重。

回想起在侍郎府查案的一幕幕,一股强烈的不安袭上了展昭的心头,小公子的住所、佳木葱葱的花园乃至于李大人的书房,这些再普通不过的地方总让他觉得有些古怪,却又想不明白到底怪在何处,只有一个念头在翻腾的疑团中愈来愈清楚,这件案子远没有看上去的这般简单明了。

正在这千头万绪没个抓寻处时,突听得庙顶上“喀”的一声轻响,当下心中一紧,不敢迟疑,立即飞身从庙中退出,口中一声清叱:“谁?”

“猫儿,你的耳朵当真是越来越尖了,据五爷看来,便是只真猫也及你不上。”

七分调侃夹杂着三分不甘,却是往日里听惯了的声音,展昭心中先是一怔,随后便是一喜,在午后耀眼的阳光下稍稍的仰起了头,便只见一个眉目俊美的白衣人高踞在庙脊上,右手折扇轻摇,一派的潇洒自在。

想来,这世上原就是有这样人物,真如明珠美玉一般,无论谁乍然一见,总能叫人舍不得移开眼去。

“白兄谬赞,展某愧不敢当,只是一别月余,白兄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差了,上个房顶也弄出这般大的动静,想听不见也很难。”

这话刚一出口,展昭便有了些悔意,自己素日里并不爱逞口舌之快,怎的遇着眼前这个人倒是这般的按捺不住,这下只怕多半是要惹恼他了。

“哼!”白玉堂眯起了眼睛,却并没如展昭所料的那样暴跳大怒:“五爷的功夫是消是长,待会比试一下便知,要收拾一只瘦猫,只怕费不了多少手脚。”

这最后的一句话,终是带了些恼意,倒不是为了展昭的玩笑之言,只因瞧见了他有些消瘦的身形和轻蹙的眉头。

想起二年前,自己诱他中了陷井时,他也是这般的神情,表面上虽是极其的镇定自若,夷然不动,但是眼底却还是露出了些许担忧之色,让站在通天窟洞口处的自己看了个清清楚楚,当时虽因耗子逮着猫而志得意满的嘲笑了他几句,可过后却是心中了然,那猫儿分明不是在为自己的处境烦恼不安。

眼下也是如此,多半还是在为侍郎府的案子而动着心思。想着想着,白玉堂只觉得一股没来由的闷气塞满了X_io_ng臆,这个人怎么就是天生一副为他人愁来他人忧的Xi_ng子。

“白兄,”展昭回过头来,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礼数周全的样子:“展某有公事在身,不便久留,待它日得了空时…”

知道他后面想说的话必然是“一定赴约或必定奉陪”,当下便收了扇子,抢先开口道:“公事?不知公事在身的展大人,怎么还有心思来此地游玩?”

“展某来此是为了查案子,并不是…”展昭还待分辩几句,却又被白玉堂生生的拦住了话头:“查案子查到土地庙来了,猫儿,从几时起你也开始不问苍生问鬼神了?”

“白兄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好容易逮住他话里的错处,展昭弯了弯嘴角:“此间乃是土地庙,只能拜神,无处问鬼。”

“哦?是吗?”白玉堂挑高了眉毛,又“哗”的一声抖开了纸扇:“五爷我方才倒是听了一个鬼故事。”

见展昭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便又悠悠然的加了一句:“李侍郎府的鬼故事哦。”

“白兄!”

果然,那猫儿又瞪圆了一双眼睛。

“白兄若肯相告,展某…”见到他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白玉堂玩心大起,突地想到了当初央求闵二小姐来京时的事,便有样学样的竖起了一根手指,在展昭的面前来回晃了一晃。

“若要五爷明说也不难,聚丰楼酒菜一桌,如何?”

这个人,展昭一时之间倒不知该怎生回话了。但见他眼底深处带着笑意,

想必已不为方才那句话着恼了,便索Xi_ng装一回糊涂。

“好!白兄要请客,展某自当从命。”

不料那猫儿居然会反将一军,倒让白玉堂噎了一下,正寻思着怎生再占回上风,却见着展昭微微仰起的脸上眉眼弯弯,不觉心中一畅,当下脚底微一用力,轻轻巧巧的落在了展昭面前。

“听说聚丰楼新到了松江的四腮鲈鱼,猫儿,我们这就去尝尝。”

“五哥,五哥。”二人刚一上楼,二丫头就扑了过来:“你的猫儿找到了吗?抱过来让我瞧瞧。”

此言一出,饶是陷空岛的五当家素日里是如何的飞扬不羁、自在潇洒,此时也涨红了一张俊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在肚子里连珠价叫苦。再转过头去看展昭,却只见他背转身向着楼梯口站着,肩膀微微抖动,料想他是在暗中偷笑,顿时更觉得尴尬。

幸好待在一边的伴当知趣,当下做好做歹、连哄带骗终是把闵二小姐哄下楼去了。

一时之间,楼上雅阁内是寂静无比。

“猫儿,”过了半晌,白玉堂呐呐的开了口:“小孩子家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白兄言重了。”展昭见他这般模样,心知他是窘到了极处,已开不得玩笑。

“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是我大嫂的妹子。”见眼前的人神色如常,白玉堂暗暗松了一口气:“因她一直想上京城来瞧瞧,故此我便带她来了,一路上难缠的紧。不过终究是个小孩子,适才听到鬼故事的时候,倒是吓的魂都快没了。猫儿,你相信这世上真有鬼么?”

鬼神之说,展昭素来是不信的。因着这一点,在听完吟风园的古怪事后,他的见解倒是与白玉堂一致。

“由此看来,侍郎府内的人的确大有嫌疑。”

白玉堂正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封字不成字、句不成句的匿名信,忽听展昭斩钉截铁的说了这么一句,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猫儿,这小二说的话,你是尽信了?”

“倒也不全是因此,”展昭轻叹了一声:“在小公子内室的窗纸上有一个指头大小的破损处,展某当时以为是歹人由此吹入了之类的药物,使得房内众人皆昏睡不醒,以致于小公子被人劫走。但在细察之下,却又发现这破损的边缘处微微向室外凸出,这…”

“怎么?”白玉堂眸色一寒:“如此说来,这窗纸并非是歹人自外捅破的,反倒是从房内由外刺穿的,那么…”

“不错,展某当时也是迷惑不解,及至听了白兄转述的小二之言,这才明白。”展昭沉声道:“房内众人皆睡的迷迷糊糊,是因为在当晚的饭菜中被人投了药之故,为了掩盖这一点,在劫走小公子之后,又故意的弄破窗纸,让人误以为是外人所为。”

“这般想来倒也是顺理成章,只是那吟风园的鬼火不知又是什么古怪?”

“我曾四下查看过,”展昭搁下手中的酒杯,用筷子沾了些酒水,在桌上比划起来:“侍郎府唯有两个出口,正门朝东,向着宣定街。后门则开在吟风园的外墙上,对着一条小巷。歹人定是提着灯笼从吟风园的后门出府而去,偏巧被巡逻的刘五瞧见了,便牵扯出这许多闲话来。至于这灯火为何是绿色的,难道白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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