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和常遇春初到蝴蝶谷的日子十分不好过。
胡青牛坚决不肯救治张无忌,即使常遇春说出一命换一命这样的话来也不改变他的态度,反而直接将常遇春丢了出去。
但胡青牛从未遇见过像张无忌这样寒毒发作而不立即死亡反而数年不死,寒毒缠入五脏六腑的症状,自然心痒不已,不肯放过这个难逢的怪症。
刚开始张无忌是被他各种实验,但张无忌都一一忍下,不肯轻易示弱。夜里到屋外陪着常遇春一同睡在草地中,不加多言。
胡青牛对张无忌医治之时,喜欢念念叨叨,张无忌不懂装懂地反驳他,却是将胡青牛的一些本事都引了出来,因为胡青牛住在偏僻地方,前来求医的人又只是夸他医术高明,但胡青牛自己最为自傲的是对“医术”的创新,这些竟yin错阳差地和张无忌说了起来,又取了些平生得意之作给他看,隐隐将张无忌引为知己。
张无忌看了些医书,见胡青牛怎么也不肯为常遇春医治,便自己去翻找医书寻求“截心掌”的医法,几日之间,便有了一肚子的医理药方,但医道j妙,他年少又无经验,还是无从下手。
到了第六日,胡青牛曾说过七日之nei不能医治,那么就算治好了武功也算废了,张无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纵使读了许多医书,张无忌对医术一道,也堪堪只能算是入门,胡乱医了一通,开的药方是重了好几倍,又无别般中和T理之药为佐,一味的急冲猛攻,全无中和T理之道,也幸亏常遇春体质强壮过人,才挺住了。
张无忌又开了一张T理补养的方子,人参、鹿茸、首乌、茯苓诸般大补的药物都开在上面,胡青牛家中所藏药材,无一而非珍品,药力特别浑厚。如此T补了十来日,常遇春竟是神采奕奕,武功也尽数恢复。
但胡青牛道:“依你体魄而言,至少可活过八十岁。但那小子用药有误,下针时手劲方法不对,以后每逢yin雨雷电,你便会周身疼痛,大概在四十岁上,便要见阎王去了。”
常遇春哈哈一笑,慨然道:“大丈夫济世报国,若能建立功业,便三十岁亦已足够,何必四十?要是碌碌一生,纵然年过百岁,亦是徒然多耗粮食而已。”
胡青牛点了点头,便没有话说了。
接下数月,在常遇春离开之后,每日除去寒毒之外,张无忌便是整日钻研医术,胡青牛也高兴指点他,蝴蝶谷中的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常遇春在三个月后曾到蝴蝶谷来看过他,见他气色便好了也十分高兴,便去武当山报信。
一日午后,张无忌正懒洋洋地半躺在谷中的一块大石上晒太阳,心里在想着武当山上,太师父在做什么,师叔师伯们在做什么,师兄他,又在做什么**
突然张无忌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谷口方向。
谷口处施施走来一个青色人影,身上带着些奔波的风尘,但面上还是难掩温和的笑意,看见了张无忌,微笑着眨了眨眼睛。
张无忌跑了过去,整个人扑进宋青书的怀抱:“师兄!”
宋青书一把接住他,看到张无忌气色确实好了许多后,满意道:“不错,看起来有好好吃饭。”
张无忌道:“那当然啦!无忌当然要听师兄的话好好吃饭!”
宋青书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真乖A。”
张无忌用力蹭了蹭宋青书:“师兄,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看我。”
宋青
书用一_geng手指推开他的脑袋,挑眉笑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小兔崽子,你师兄我可是见到常大哥,听闻你没事就立刻赶来了,这蝴蝶谷倒真是让我好找——”
张无忌狗tui地去帮他捏肩:“是、是,师兄辛苦了。”
宋青书“哼”了一声,指挥道:“边上一点,嗯,就是那儿。这几日可累着我了。”
张无忌道:“师兄那快先去坐坐。”
宋青书笑着看他,说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请我Jin_qu坐会儿呢**”
张无忌微微红了脸:“我这不是激动么,一时忘了**反正师兄不会介意的吧?”
宋青书笑道:“你再不让我休息会儿,我可真介意了。”
张无忌拉着他的手,急急走向屋子。
宋青书突然想起来:“这位胡先生的家,我贸贸然打扰**”
张无忌挥挥手示意无事:“除去为我治疗寒毒,胡先生是不会多加管我的,只须有了什么问题时再去请教便可。”
宋青书见他日子过得不错,也放下心来。
胡青牛见了宋青书,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张无忌说道:“你若是为你师兄好,就别与他这么亲近,你身上的寒气还不够重吗?”
张无忌愣了一愣,遂即放开了宋青书的手。
宋青书却笑着用手点来点张无忌脑袋:“我又并非身中玄冥神掌,我努力些练九阳功便可以将寒气化去啦。”
胡青牛冷哼一声:“寒气易去,但被寒气所侵的经脉可不那么好处置。”
宋青书拉住张无忌的手:“多谢胡先生提点,青书自己会注意。”
自此以后,宋青书每隔三个月便来蝴蝶谷一趟,陪着张无忌住上几天,顺带给张无忌带些东西,有些是武当的长辈的要他捎带的,有些则是他自己看中的小玩意专门买来给张无忌解闷的。
张无忌自然是好好收了起来。
宋青书又开始下山历练,来找张无忌时顺带着将自己的经历一一说给张无忌听,毕竟张无忌生活的环境太单纯了,而一直认为张无忌不可能早死的宋青书认为,以后张无忌一定是要踏入江湖的,必须要知道人心险恶。
宋青书旨在教导张无忌要有防人之心,而张无忌理解的则稍微有了些偏差——江湖这么危险,无忌以后一定要学好本事保护师兄**
日子便过去两年多,张无忌体nei的寒毒却极难拔除了,不过张无忌不愿告诉宋青书,宋青书也当作不知道。
一日张无忌又坐在大石头上等着宋青书来,却有三匹马各驼着一人驰进谷nei。
一名面目黝黑的汉子见了张无忌,朗声说道:“武林同道,求见医仙胡先生,求他老人家治病。”
张无忌看他脸泛黑气,又去看伏在另两匹马上受伤不轻的人,说道:“各位来得真是不巧,胡先生自己身上有病,卧床不起,无法为各位效劳,还是另请高明罢!”
那汉子道:“我们奔驰数百里,命在旦夕,全仗医仙救命。劳烦小兄弟禀报一声!”
张无忌不动:“胡先生身染天花,病势甚恶,此是实情,决不敢相欺。”
那汉子翻身下马,抓住张无忌_yi领:“劳烦小兄弟禀报一声!”忽然觉得颈后一凉,连忙放手往一旁避去。
张无忌眼睛一亮,喊道:“师兄!”
宋青书收回剑,敲了敲他脑袋:“人家要抓你你怎么也不会躲一躲?”
张无
忌也不躲,眨了眨眼睛说道:“他们要找胡先生治伤,是不会为难我的。”
宋青书看他,微笑:“那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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