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7第二天,栾飞星没有揪着昨晚的事笑话他,宁幼倾再次偷偷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栾飞星还是会故意给他找茬,其他侍从全都被赶到了外面,只留下宁幼倾贴身跟着他,不停忙着满足他的吩咐,只能在栾飞星打坐的时候才能出去歇一会儿。
宁幼倾苦着脸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托着腮,发愁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去修炼。
也许要等到栾飞星闭关了,自己才会真的闲下来吧。
可是栾飞星什么时候才会闭关呢?他无聊的抵着膝头,低头看着动来动去的脚尖,一边还要留意着其他侍从有没有过来,以免被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又要说不守规矩了。
飞天门是修真界里的大门派,规矩相当严谨,而宁幼倾自幼活泼,在人间的时候经常和相邻的孩子们在一块玩闹。
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很不适应,不过还好是自己住在东院,平时见的师兄又x情温和,耐心的慢慢教着他规矩,所以现在他在外人面前还算是仪态得当,独处的时候却会暴露本来的孩子心x。
可飞天门大都是年轻人,只有他和栾飞星是年纪最小的,又_geng本不可能一块玩,这里真的是无聊又寂寞。
宁幼倾并没有成仙的心,只是因为当初自己生了重病被栾休救了一命,为了报答他,才会忍痛离开父M_,跟着栾休来到飞天门。
起初他以为是栾休惜才,可这三年里他多多少少在飞天门了解到能成为栾休的弟子有多难。
以往栾休也会带回来_geng骨奇佳的弟子,但他们都是和其他的师兄弟们一起修炼居住,只有宁幼倾被单独安排在了东院,甚至不被允许私自走动。
冥冥之中,他猜到栾休也许是什么某些特殊的缘故才会这样对待自己,只是他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这条命是栾休给的,他早就做好了付出所有的准备。
“宁幼倾,你在干吗?”从身后传来的冷漠声音吓了宁幼倾一大跳,他霍然起身,转身看到皱着眉的栾飞星,慌忙行礼道。
“少主,您有什么吩咐吗?”栾飞星的眉头拧出了一道很shen的纹路,不知为何,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他刚才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看着宁幼倾跟个孤零零的小团子蹲坐着,单薄的背影看起来都蔫巴巴的。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没立刻出声,直到四肢传来的灼痛实在受不住了,才开了口。
他竭力忍着,简短命令道。
“进来。”
转身,他走进了屋里,宁幼倾也立刻跟了上去,刚关上门就被捉住手腕拉到了床边,而后栾飞星迫不及待的将他抱住了。
宁幼倾懵了几秒,才回过神要推,*的脸颊都Zhang出了些羞恼的红,气冲冲的连少主都不叫了。
“栾飞星你干吗!”栾飞星不愿意和他双修,就只能找点别的法子来缓解,或许亲近一些同样会有用。
他微微施力,僵硬的姿势有些别扭。
可这样好像的确有些用,压迫着五脏六腑的烧灼_gan似乎减轻了一些,于是他便加重语气,佯装恶狠狠的命令道。
“我是少主,我让你干吗就干吗。
再说了,就许你昨晚抱我,不许我也抱回去?”最后一句话成功的让宁幼倾噤声了,半天都没吭声。
栾飞星迟疑的偏过头,zhui唇都几乎擦到了他柔neng的脸颊。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栾飞星可以看清楚宁幼倾颤抖的纤长眼睫,白里透红的颊r微微鼓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
他紧张的睁大眼,似乎是因为心虚,像个木头桩子任由栾飞星将昨晚的怀抱给讨回来。
栾飞星怔了怔。
昨夜的温泉似乎又腾升起了柔热的水雾,无声无息的渗透进皮肤,将满是戾气的一颗心也笼yinJ了起来,又热又软。
这是他的炉鼎。
独属于他的炉鼎。
栾飞星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从来没有谁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真是奇怪的_gan觉。
微妙,犹疑,带着点试探,又有着抑制不住的躁动与极其令人yu_yue的满足。
8被灼灼的注视了这么久,宁幼倾当然也能察觉到。
他更加紧张,下意识想咬指甲蜷*起来,可栾飞星抱他抱的很紧,手臂都抽不出来。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他咽了咽口水,小声说。
“抱了这么久,够了吧。”
弱弱的嘀咕声说的毫无底气,栾飞星却触电般的骤然松开了,反应大的自己都愣了愣,随即他佯装镇定的昂首道。
“行了,出去吧。”
宁幼倾连忙爬起来,理了理_yi襟后就羞赧的跑了出去。
凝神听到他出了院子,栾飞星才松了一口气,做贼般的拍着自己急速跳动的Xiong膛,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
他试着继续静心打坐,闭上眼不过几秒,却脸色骤变,吐出了一口血。
并没有上次那样严重,但依然让栾飞星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他脸色难看的从栾休留给他的乾坤袋里找出上次吃的几味丹药,过了片刻,体nei的躁动逐渐平复了下来,却像是蛰伏着,随时都会再掀起风*。
难道刚才的亲近并没有用?栾飞星困惑的想了良久,又在自己的乾坤袋里翻翻找找,最后掏出了栾休留给他的关于炉鼎记事的旧书。
之前栾休让他去翻阅,可他满心不情愿,草草看了一眼便扔了Jin_qu。
这次,他坐在书桌上仔仔细细将整本书都看完了,He上之后,神色有些微妙。
单纯的肢体接触果真没有用,只有j、血、ye相融,炉鼎的效用才会显现。
j无非就是双修,如今绝对是不可能的。
血...栾飞星犹豫了一下,他平日张口闭口都是视人命如草芥,此刻想到要从宁幼倾的身上取血,却生出了一丝隐隐的不忍,莫名其妙的下不了手。
只有若不能取j与血的话,便只有ye了。
栾飞星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了,脸刷的就红了。
他紧张的在屋子里踱着步,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挣扎中。
ye无非就是口ye,可他怎么能去吃宁幼倾的口水呢?太恶心了!况且宁幼倾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若强行去命令,或是直接钳制住宁幼倾的话当然是极其轻易的事情,可、可那他不就成了登徒子了!栾飞星在屋子里一直待到了shen夜都没有出门,侍从们分散着回去歇息,隔壁的宁幼倾自然也睡下了。
听到一墙之隔的呼xi声逐渐变得绵长起来,坐到僵硬的栾飞星才立起身。
他似乎在思考着至关重要的大事,神色凝重的在最后时刻犹豫了良久,终于做好了决定。
将院落下了禁制,避免任何人会闯进来,然后栾飞星无声无息的溜进了宁幼倾的屋子里,不放心的又给他扔了个昏睡咒,才磨磨蹭蹭的挪到了床边,复杂的目光沉沉的落了下来。
屋里没点灯,修真者却都可夜里视物。
宁幼倾习惯侧睡,如同乖顺的睡在M_亲肚子里似的蜷*了起来,被子盖的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下颌蹭着被角,睡的安然又恬静。
他的修为没有栾飞星高,所以栾飞星压_geng不怕被他发现。
在床边盯了宁幼倾一会儿,栾飞星才又走近了一小步,不情不愿的蹲了下来。
他微微垂下眼,俯视着宁幼倾微微张开的红润zhui唇,嘟囔着。
“宁幼倾,我可没想轻薄你,这并非我意。”
尽管栾休说过宁幼倾是他的炉鼎,他可以予取予求,可这毕竟是一个鲜活的人,看起来又那么娇软脆弱,竟让x情桀骜的栾飞星一时拿捏不住该如何从宁幼倾身上讨要。
炉鼎是修真界里珍稀的又低贱的特殊存在,宁幼倾还这样小,若贸然说了他的炉鼎体质,还不知他会怎样。
而栾飞星也不愿被他骂着是登徒子,所以权衡之下,决定还是暂时委曲求全的偷溜过来,用宁幼倾舒缓自己的恶态,其它的事都日后再说。
这样想着,给了自己安心丸,他便毫不客气的低下头,飞快的亲了一下宁幼倾。
rou_ruan,*润,还带着一点稚气的*味。
9栾飞星亲完了便立刻又直起了身子,屏息确认了宁幼倾真的没有醒过来,才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他又有些羞怒。
想他是飞天门的堂堂少主,是整个修真界都忌惮的天之骄子,何曾这样畏畏**偷偷摸摸过,干的事居然还是偷亲?憋闷的情绪让栾飞星忍不住想发脾气,不过这是在宁幼倾的_F_间,他勉强还是压了下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zhui唇,回忆起刚才好像没吃到口水。
这...难道要再亲一次?栾飞星撇撇zhui,总_gan觉被宁幼倾占了便宜似的,但转告一想,无非就是再碰一碰软软的zhui唇罢了,有什么不敢的。
为了速战速决,他觑了一眼宁幼倾闭起来的纤长眼睫,然后捏住了他的脸颊,一鼓作气的低下头。
zhui唇僵硬的贴住_Cun_B_的同时,慌慌张张的*尖飞快地挤Jin_qu,仓促的tian了一下。
**的,热热的。
确认这次真的成功了,栾飞星松开手,像个笨拙的贼,拔tui就跑。
直到回到自己屋里的床榻上,他还缓不过来,蹭的把被子yinJ住了头,在黑暗里面红耳*,急促的呼xi声几乎震的自己耳膜要破裂了。
没有想象中的恶心,甚至错觉般的带着点甜意,很快消融在了栾飞星的唇齿间。
他吧唧着zhui,反复回味,yi_ye都没睡。
第二天,宁幼倾_gan觉栾飞星有点奇怪,好像总是盯着自己的zhui唇,但当他抬眼看过去,栾飞星又马上移开视线,yu盖弥彰的凶巴巴喊。
“看什么看!去给我倒茶!”宁幼倾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哦了一声,继续气鼓鼓的伺候这个挑剔的少主。
之后栾飞星经常会偷溜进宁幼倾的_F_间,胆子也越来越大,捏捏他的脸蛋,戳戳他的额头,义正言辞的在他床边训斥他的活儿干的不好。
当然,宁幼倾对此浑然不知,一直都睡得香香甜甜。
尽管他们之间只隔了一道墙壁,可栾飞星已经逐渐习惯了宁幼倾的体温和味道。
他tian起来软乎乎的,像令人上瘾的糖果,非常狡猾的xi引着栾飞星越亲越久,甚至翻身挤到了他_On the bed_,像抱着一件十分喜爱的玩具,舍不得放开。
但是看到只有自己为这夜晚的秘密_gan到心慌意乱,渐渐的,栾飞星又有些不满,而且总是这样跑来跑去的太麻烦,于是他想了好久,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好法子。
这天晚上他没有溜去宁幼倾的屋子里,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一整夜里听到了宁幼倾的好几声惊呼。
接下来一连三四天,他依然没有去,几天不睡觉也依然神采奕奕,而宁幼倾却萎靡不振,跟被风吹雨打过的小幼苗一样,可怜巴巴的。
余光瞥到他yu言又止的小动作,栾飞星在心里得意洋洋,面上不耐烦的问。
“宁幼倾,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宁幼倾咬了咬zhui唇,红红润润的下zhui唇都被咬的发白。
栾飞星看见了,有点不高兴,也有点想念他软软的触_gan,于是放下笔,走到他面前,指腹按住了他的下唇,瞪着他催促。
“快说A!”栾飞星曾经在夜里偷偷摸过很多次他的zhui唇,但这是第一次当着宁幼倾的面光明正大的触碰。
栾飞星有点紧张,又生出了将什么攥在掌心里的_gan觉,仿佛心间被嵌入了什么东西,满满当当的。
而宁幼倾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都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
他惶恐的看着栾飞星,目光四处乱瞟,仿佛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在偷窥似的,然后稍微踮起脚,凑的更近,压低的声音有点发颤。
“你,你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像,像有人在哭。”
儿时阿娘给他讲过的j怪全都冒出来了似的,宁幼倾怕的不行,充满期冀的看着栾飞星,盼着他也察觉到这古怪,然后消灭掉他们。
清澈天真的眼眸睁的大大的,又黑又润,映着栾飞星的身影。
只映着他一个人。
栾飞星看着他,一动不动。
那种心里被塞进什么的_gan觉,又来了。
10他轻咳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道。
?“宁幼倾,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整个落星峰都被我听的一清二楚,哪里有人哭!”说完后,他佯装不以为意的负手转身,趁着宁幼倾看不见,他的眉眼都飞扬了起来,唇边泄出了沾沾自喜的笑容。
这莫名其妙的哭声,当然又是他作怪的。
身后,宁幼倾听到了他否定的回答,整个人都陷入了仓皇的不安中,唯恐晚上_F_间里又会出现诡异的景象。
他拖着长音,带了点被吓出来的哭腔。
“那我能不能不住这里了?我想和别的侍从一起住*”“不行!”栾飞星脸色一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怕自己的语气太强烈,他情急之下又补充说。
“爹说了要你做我的贴身侍从,你敢偷懒?”他故意在“贴身”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宁幼倾,气势B人。
果然,提到栾休,宁幼倾就不吭声了,犹豫了几秒后,沮丧的低下了头。
晚上,栾飞星盘tui坐在_On the bed_,目光炯炯的盯着关闭的门。
在隔壁传来一声尖叫的同时,他眼眸一亮,立马出现在门边。
推门出去,他刚好看到了只穿着亵_yi,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宁幼倾。
宁幼倾神色惊惧,像上次在温泉时一样,径直扑到了他的怀里,拼命的把tui也缠在他的身上,惊吓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有、有鬼!有*”纵然做足了心理准备,栾飞星在他扑过来的时候仍然又像小兔子撞进了心窝里似的,砰砰直跳,喉头发渴。
他迟疑了一下,下意识抬起来悬在空中的手慢慢的,悄悄的落在了宁幼倾的背上。
纤弱的骨头被他扣在了怀里,如同上锁般,咔哒咔哒,一节一节扣紧了,心间的缝隙也被完完全全的_Fill_了。
宽大的手掌很轻的搭着宁幼倾的背,在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之后,微微收紧,不易觉察的又将人往怀里兜了兜。
毛茸茸的发顶又在蹭着栾飞星线条利落的下颌与微微凸起的喉结,对任何人来说都算是逆鳞的脖颈此刻被无限接近,栾飞星却莫名的定了下来,声音平和的说。
“既然你这么胆小,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
不容置喙的吩咐少了平常的跋扈,不过由于天生的骄傲,听起来依然没给人半点拒绝的余地。
但若是相熟的师兄弟们听到了,定是要震惊的,因为他还从未对谁这般和颜悦色过。
宁幼倾错愕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栾飞星怎么可能会突然这么好心?他下意识想往后退,刚一动,栾飞星猝然收紧了力道,然后不动声色的拉住了他的手臂,半推半拽的要把他带到自己的_F_间。
_gan觉到他在挣扎,栾飞星回头看他时,表情又露出了熟悉的恶劣,慢条斯理道。
“不愿意的话,你就自己回到那个闹鬼的屋子去睡吧。”
话音刚落,宁幼倾紧张的立刻抓紧了他的_yi袖,结结巴巴的促声道。
“我、我跟你睡!”世间除了平凡的百姓之外,还有修真者和魔修灵兽,各种奇异诡谲的存在都算不得讶异,只是因为宁幼倾生活的过于温馨平淡,在飞天门又相安无事,因而还是保持着童稚的心x,才会这么容易就被栾飞星的小把戏给吓到。
四周的院落静寂无声,刚才让宁幼倾毛骨悚然的东西好似就藏在黝黑的夜里,等着他一旦落单了就扑上来。
宁幼倾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直咽唾沫,见栾飞星抬脚往里走,便马上黏了上去。
栾飞星住的屋子自然是落星峰最宽敞舒适的,布置的格外雅致,一人睡的床榻也足以容纳两名少年,甚至还余出一臂长的宽度。
不着痕迹的瞥了身后亦步亦趋的人一眼,栾飞星率先利落的躺到了床榻外侧,而后交叉手臂,闭上了眼。
他一句话没说,摆明了是将里面的位置留给宁幼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