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何时转身就走。
下一秒他就被拉回来,按在料理台上,叶深向下探去,摸到同样的硬度,便笑着舔他的耳朵。
“摸完就走?”
何时耳垂被吸成充血的颜色,叶深舌尖上挑,在他的耳屏前勾画,那该是个色情轨迹,因为潮湿的水声在何时的三叉神经里沸腾,把他的半张脸都烫红了。
水声里是叶深的轻笑声,他故意地,把呼吸吹进他的耳朵,那条不安分的舌头则继续沿着耳轮向里盘旋,几浅一深,像某种暗示。
“叶深!”何时压低声音,试图警告。
“嗯?”
“别太过分。”
色厉内荏。
“眼前有食物却挨饿,就会饿得十倍焦烦。”叶深在他耳后重重一吮,何时就再也绷不住,哼出声来。
“我的舌头就是那美味佳肴,”他撬着他的嘴,“任你品尝。”
像被催眠一样,何时放软了双唇。于是叶深把自己送进对方,他知道,只需尝一口,他便会无法自拔。
何时从来不能和他相持,如果不能一举压倒叶深,就会被他拖入漫长的消耗战,结果总是被磨尽意志,失去自持,任其索取,像一只被摸到瘫软的猫,露出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一面。
可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机会,只能看着自己失控地追逐着对方,索取被动的快感。叶深越吻越浅,渐渐把自己抽离,他如愿夺回主动权。
何时再追过去,就落入对方挖好的陷阱。叶深的手从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一寸一寸往上推。
“硬的。”在叶深意料之内,却依旧惊喜,情人欲望就是自己多巴胺。他捻着何时的乳头,困惑得十分逼真:“男人为什么有乳头?”
何时抬腿就踹。
叶深侧身躲过,顺手掀开他的上衣,那两颗乳头被凉风激得更硬,周围泛起细小的颗粒。
“我大概知道了,”装出来的纯真很快被他亲自戳破,叶深的舌尖绕着乳粒捻了一圈,“肯定不是为了哺乳,”含住,吮吸,用舌面摩擦,像舔一块化不掉的糖,又像食草动物舐取盐分,“更不是为了区分正反面……”
何时被舔得阵阵发昏,却不时被他的题外话抽离情欲,突然就想到叶深讲布莱希特——让观众对角色产生陌生感——此刻他像被绑在椅子上的观众,被他带入欲望,又被拉着跳出来,如此反复几次,就产生一种水深火热的绝望。
他苦笑着想,这种场合还是斯坦尼更适合一点。
叶深沉迷学术研究,何时忍不住把手伸进裤子自给自足。叶深观看了一会儿,忽然摘掉眼镜,眼睛里弯着笑意:
“是为了给你的欲望划个重点。”
何时还没来得及有脾气,就被一口嘬住重点,精确深入地讲解,分析,论证,旁征博引,跨界发散……直到所有的“重点”都被提炼出来,再集中引爆。
如同多汁水果骤然破裂,何时射了满手。
叶深抱着那个不住颤抖的人,吻他的眼角眉间,像在安慰他的无助与羞耻,看上去无比温存,如果他没笑,也没有开口的话——
“年轻人,还是要尊敬师长。”
和叶深在一起时,何时的话总是很少,他们之间多以肉体语言交流,无论多么荒淫,都不愿意用口舌沟通。
叶深只好说很多话,否则房间里就太过安静,安静使人寂寞。
然而有时候,喧闹也让人寂寞,比如何时和殷于野在一起时,说话就很多。
厨房的嘈杂都没盖住他们的谈话声,叶深能清晰听到他们的谈话。话题是他们的纪录片,他们一边整理素材,一边谈拍摄经历,聊到有趣的地方,两个人同时爆发出笑声。更多时候,他们在讨论专业细节,叶深能听懂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术语,却始终无法插入他们的默契。
只能远远旁观,看着他们同样年轻的眼睛里,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何时与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单纯,比如他和叶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和殷于野则是纯粹的朋友和搭档,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叶深则看出一些更耐人寻味的东西,比如殷于野对何时的肢体接触,明显少于何时对他。
如果何时与殷于野是同一类人,他们的关系会不会更完美?至少不会像何时与自己,肉合神离。
“小朋友们,开饭了。”
叶深解开两个扣子,捏着领口轻轻扇动,想让自己凉快些。他私下里要比课堂上活泼些,学着少儿节目的播音招呼他们。
三个人,四菜一汤,都是那两个人爱吃的。
殷于野比何时积极得多,他立刻放下工作跑去洗手,后者则继续推敲一段剪辑。
“你那种剪法已经失去中立了,太情绪化,那是电影的语言。”殷于野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何时盯着屏幕冥思苦想,叶深走到他身后,默然看了一会儿,想说他赞同殷于野的观点,最终却只是拍拍他的肩:“吃完饭再继续。”
“等一下。”
“有些东西,不急于一时。”叶深俯下身,亲在他耳朵上,“我买到你喜欢那种西红柿了,炖在牛肉汤里,你得多喝点。”
何时的压力和烦乱忽然消弭了,他回头看见叶深的眼睛,那是真正温柔的眼神,没有一丝戏谑,一种饱胀的暖意从胸口扩散开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叶深就用吻封住它:“好好吃饭,晚上你要干体力活。”
殷于野回到客厅,一眼就看到那两个人,正在黏糊糊地接吻。虽然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表达亲密,特别是何时,平时总是过于冷淡,一脸无欲无求。殷于野不知该打断,还是该等下去,一时间憋得面红耳赤,坐在餐桌前眼观鼻鼻观心。
何时很少吻得这样投入,这让叶深情动不已,如果不是有人在,他很想把他剥光在这里。
当他们终于平复喘息,来到餐桌前时,殷于野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悄悄瞥了一眼他们的下半身——
何时不再冷淡,叶深也不那么斯文了。
殷于野笑了笑,试图转移尴尬:“之前只听过叶老师讲课,其实您做饭跟上课一样,也是绝活……”
叶深也笑了:“马屁这种东西讲究灵感,没屁硬拍,反而伤和气。”
他给每个人盛汤,殷于野心中忐忑,忙站起来接过碗。
他比叶深高半个头,很容易从外表看出职业,殷于野经常扛着沉重的器材在户外工作,长此以往,他收获一身紧实的肌肉和偏黑的肤色。而何时则一脸阴郁的苍白,虽然他爱穿户外工装,却撑不起那种硬朗的气场,看上去不像导演,倒像个美院学生。
殷于野聊起学生时代,第一次听说叶深的时候,他与何时都很质疑,一个表演系出身的人,竟然给导演系上课。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曾试过跨专业到导演系,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如愿,却成功转入文学系,毕业后进入欧洲某国皇家话剧院,从龙套演到主角,在那期间创作了一系列剧本,有中文,也有外文。回国后,他终于如愿考入导演系读研究生。
殷于野感慨老天确实会偏爱一些人,转而又变成得意,他说自己应该是摄影系第一个去蹭叶深的课的人。他没说自己蹭课的原因,其实是跟何时一样怀疑他的能力。
叶深只用一堂课,就让那些质疑消音。
何时第一次见到他时,刚好是叶深刚刚毕业留校的时候。他还年轻,倜傥,一身留洋人士的小布尔乔亚气质。叶深一上来就煽动大家去恋爱,点评一个学生剧本的时候,居然嘲笑对方恋爱谈得太少,根本不了解女人。
他还建议大家不一定把目标放在异性身上,也可以尝试在同性身上挖掘,大家十分振奋,然后纷纷表示谢绝。
叶深听到几十种花样谢绝,感到非常满意,欣慰地表示,这届学生的想象力是及格的。
只有何时信了他的鬼话。
那天晚上,殷于野留宿在何时家。客房有许多他的东西,他们常在这里工作到深夜,到后来,那个房间也就成了殷于野的房间。他翻来覆去,想尽办法也无法入睡——隔音不良的墙壁后面,清晰地传来他不该听到的声音。
叶深不是每次都叫得这样放浪,只因这次隔壁住着殷于野,他甚至有些刻意地拔高声音,学表演时的发声技巧全用在叫床上,叫得抑扬顿挫。
何时除了狠狠地操他,简直毫无办法。
叶深刚刚被操射,浑身异常敏感,何时那种不要命的操法让他上气不接下气,早就忘了那些换气的手段。他几次挣扎着逃走,又被拖回来继续,直到再也挣扎不动。
形体训练让叶深有些柔韧度,他被何时翻过来,轻易就被双腿大开地压在床上,身体几乎对折。他感觉自己整个被抽象成一个洞,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一根阴茎进进出出,全身融化,只剩下那一点。
他再次被操到硬起来,而那根阴茎依旧没有疲软的意思。
何时眼睛发热,身下那个人像泥一样瘫软着,却无法让他心生一丝温存,他加快速度,只想让他陷入更大的崩溃。
“真想……把你……操死在……床上——”
叶深双腿夹着他的腰,恶作剧地夹紧,就听到何时压不住的一声呻吟,他笑着用下面那张嘴吮吸着他,上面那张嘴学起孔乙己:
“你知道……操字……怎么写……吗……”
何时一字一操,不予配合:“我——只知道……操字……怎么……操作……”
叶深搂着他的脖子,完整的句子被拆成零散的词:“我之前总写成……提手旁的操……可这会儿……我突然觉得……还是入肉……那个肏……更合适……”
“你看……你正在入——我的……肉……”
何时愤懑地咬着他的嘴唇,叶深那套淫词浪语,让他瞬间失控。喘息平稳后,他才发现叶深依旧硬着,戳着自己小腹的阴茎像一个坚硬的讽刺,让他无地自容。
叶深笑着摇摇头:“歇会儿。”
何时双眼紧闭:“殷于野在隔壁呢。”
“我知道。”
“那你还叫那么浪?”
“他不是知道吗?”
何时转过身,不再说话。
叶深心里叹了口气,也转过去抱住他,一下一下亲吻他的后颈,“你考虑小野的提议吗?”
何时想起来了,晚饭吃到最后,殷于野试着提议,他们合作拍一部故事片——编剧导演和摄像坐在一张桌子吃饭,为什么不能合作拍一部电影?
“我没想好,你有合适的剧本吗?”
“就在刚才,我突然有了一个构思。”叶深的笑声吹在他耳畔,“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
“你操的人不是我,而是殷于野。”
何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叶深的眼神让他琢磨不透:“我有一个剧本,非常,非常地……适合他。”
“什么意思?”
叶深无声地笑了笑,把沾满润滑剂的手指按进何时的臀缝,柔软滚烫的触感,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进入他的身体。
然而他依旧耐心地磨蹭着,直到何时被他揉得松软湿润,才缓慢地插入:
“剧本只有一个写法,现在……先让老师告诉你,肏字有几种写法……”
:出自莎士比亚鲁克丽丝受辱记:何勇姑娘,漂亮歌词————————流氓搞学术,谁也挡不住叶深的简历有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