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还有多久抵达欧米克伦沙地？”

埃里森：“最快五天，不会超过一周。”

时间不太够用，看现在的情况只能拼一把了。我让埃里森替我准备机甲，不用顾及x能要求，只要目前伽马要塞里最快的一台。

我换好紧身_fu和轻盔甲，坐进机甲驾驶舱，快速翻看了一遍简易的*作手册。贸然开动一台不熟悉型号的机甲是极其危险的行为，尤其是在没有试用前，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帝国的机甲更倾向于把*控系统设置成键盘式，导致每次开机甲都像是在弹钢琴。好在我手底下联邦这个机甲以*杆为主，不拘小节，更适He我这种新人上手。

我shen呼xi一口气，按照机甲驾驶安全手册里说的那样，把自己结结实实绑在了驾驶座里，然后拉开了启动手闸。一瞬间总控室里的指示灯全部亮起，我卸载了机甲上不必要的辅助ca件模块，然后在屏幕上T出欧米克伦沙地的坐标。

我咬住连接维生系统的呼xi阀，能源系统全开，传动结构开始发出嗡鸣，透过侧面的可视窗我向地面上的埃里森摇了摇手。生命就是一场伟大的挑战，这是值得的，希望一切顺利。机甲开始慢慢升空，我开启了光学防护屏伪装，从伽马要塞的上空跃过，jin_ru云层。远距离机甲运输不需要驾驶员时刻盯着，机甲智能运载。三个小时后，机甲开始缓慢下降，我看着逐渐下降的海拔高度，xi了两管营养剂。

机甲稳稳降落在欧米克伦沙地的中心，这里是个管控区，一向由帝国军方接手，但现在忙于战事，没人在意一个具有放jx的无人区。*控着机甲往西部走了十几分钟后，扫描雷达区nei出现几个圆点，穿着防护_fu的人立在几辆工程车旁。

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车身上贴着“图纸总画不完”的搞怪涂鸦纸。我擦了擦眼睛，然后又重新放大望远镜画面，车身上不仅有这个标志，还有一句“实验人实验魂”的标语。确实是我那个曾经濒临破产的实验室**帝国载人机甲实验室里那群小兔崽子不好好待着跑这么远来无人区干嘛。

我关闭机甲光学涂层，开启哨兵模式，把它隐藏在了黄沙之下。tao着外骨骼走在松软的沙地上要轻松很多，我涂掉了制_fu上的联邦军徽章，不过还是没有瞒过对面那帮人。

能量集束步枪的矫正光瞄准了我的头部，态度毫不客气：“什么人？”

贴满卡通人物的遥控器

“嗨！”我扳下头盔yinJ，通过透明的保护壳和对面我的前秘书打了个招呼。

“老板？”秘书一脸不可置信，“你还活着？”

确实我也很惊讶我没死在羁押点里，但这副惊讶且防备的语气还是真够伤人的。秘书放下手里端着的能量集束步枪，带我走进了他们暂时的驻营地。我坐在一堆看不懂的图纸旁，看着身边围坐的昔日同僚们一脸痛惜地凝望着我，有种误入自己追悼会现场的错觉。

我竭力忽视掉这种_gan觉，环顾四周老旧型号的氧气防辐j舱，还有磨损严重的电子屏和过滤器，“我侥幸没死。原因说来话长，但不太适He长话短说。目前有个更严重的问题，你们需要马上撤离。”

众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个年龄不大的研究员举起手：“提问！老板你现在入联邦籍了吗？”

“严格来说，我现在属于无国籍人员，是个黑户。”

研究员锲而不舍：“老板你是叛逃了吗，能不能带我们一起？”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哈？”

年轻的研究员解释道：“实验室被征用了，没钱没地，我们来这儿做最后一次发j试验。结束了就散伙，回是不想回去了。”

他拉出老式会议桌中心的显示屏，上面正播放着实时画面，发j准备区域的实验员正在进行分系统测试，一辆履带式运输车正在缓慢腾挪吊装，上面装载着我之前只在图纸上见过的航天机甲，研究员指着那个大块头，“本来是想做载人航天机甲的，但我们没一个能上天，于是编了个实时反馈的程序嵌在里面。如果它能成功jin_ru预定航道，就会把数据同步传输回来，”说着研究员挠挠头，“这是理想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它能到哪一步，说不定连银河系的边都摸不到，更别提河外星系了。大家只是不想*费这几年的心血。”

秘书点头附和：“就算只能上天放个大烟花也比烂在实验室的废弃仓库里强。老板你来得刚好，我们预计的发j时间是明天早上，肯定很壮观，老板看看吗？”

我盯着秘书明显沧桑黝黑的脸和手指上的枪茧，看来这家伙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不少事，也是，倾巢之下难有完卵，变得坚强洒neng总比固步自封要好，在这基础上还能抱有一份追求，属实难得，于是我点了点头，“——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明天试验结束后，你们得立即撤离。”

当天晚上我嗑了一堆营养剂保持j神清醒，坐在防辐j舱门外守夜。早些时候我给埃里森发了信息让他T两架无人机过来接人，埃里森给我共享了他的权限，现在我能清楚地看到联邦军的行进情况，那条红线蠕动得很缓慢但坚定不移，没有元帅的命令，他们不会停下来。可是这场行动并非是奥古斯的本意，我想他大概也不愿意让自己的部下成为那个“声音”的牺牲品。

我询问埃里森有关奥古斯的情况，他回复说奥古斯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即使他请见对方也没有用，更不可能借由机会给他灌瓶药下去，我临走时准备的那份掺有吐真剂的餐食_geng本没有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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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点想，“敌不动我动”总比“我动敌也乱动”要好，但这种僵死只能等待的局面还是让人沮丧。我He上光脑，靠在门边，开了八个蜜蜂机器人从营地的各个方向飘出去，然后望着远处一片漆黑的沙地发呆。后半夜的时候，秘书从防辐j舱的过滤门里出来，我往一侧挪了挪，给他让了个位置。

秘书：“之前守夜都是我的活，里面都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象牙塔人。我这个脑子没那么厉害的就忙忙后勤。”

我大笑，他说的没错，实验室里多得是生活方面九级残废的奇才，难为他一个人照顾这么多生活巨婴。秘书把背在身后的能量集束步枪卸来下靠在身侧，上面拓着枪号的钢印，生产批次很新，我拿在手里掂量一下，打开防护_fu的放声麦，“从哪搞来的？”

“路上捡的。碰到交火点，运气好没波及到我们，消停了之后，”秘书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还有几支，你要吗？”

我摇摇头，把枪还给他，虽然来的匆忙，但链锯动力匕首和弹药还是足够的。

秘书动作熟练地把我拆开查看的配盾装上去，从随身的箱子里端出两个中型的侦测机器车放在地上，面前的山丘立刻被进行了D绘制重现在秘书手里的面板上，与此同时，面板上浮窗里显示着云台实时录制的画面。

“跑一圈发j区看看，晚上那边没人。试试？”

秘书递给我一个贴满卡通人物的遥控器，向我展示了侦测车的*控方法，把数据线连到我的防护_fu显示屏上，我*作侦测机器车在沙地里跌跌撞撞上下翻滚，“有点像玩具车。”

秘书的闷笑声透过数据线传到我耳机里，“就是小阿拿玩具车改装的。”小阿就是那个年轻的研究员，全名阿诺笛。

果然是小孩，我盯着控制手柄上的搞怪贴纸，不可避免地想起阿诺笛昨天的提问，“实验室散伙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总不能真跟着我做黑户吧？”

“有什么不行，反正帝国那边是回不去了，我们是撬了隔壁的履带运输车偷偷带发j器走的，等他们回过神，我们都得上法庭。”秘书这时候笑得洒neng，“一辈子也就疯狂一次，干了就干脆玩到底。”

我表示不赞同：“那群小孩就算了，你也跟着闹。”

“得了吧，你明明也很想知道这个研究成果能不能行，”我这个曾经古板还带点自负的下属毫不留情揭我老底，“之前那笔匿名赞助资金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汇的，虽然做了文职，好歹曾经也是拉蒙克利商学院毕业的——不过我之前真以为你死了。你被收押的消息传到实验室的时候大家都挺难过的，小阿还说要去劫狱。后来开战没多久就听说那个羁押点出了事被炸了。”

“**炸了？”

秘书肯定道：“说是联邦干的，上了好几天报纸头条。”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好点点头转移了话题，“早上会有两架无人机过来接人，距离现在还有三个小时抵达，完成发j后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整顿上机，我把识别码共享给你，你带他们过去。飞行时间一天半，记得多准备点吃的，落地坐标在伽马要塞，将就一下，目前我也没更安全的地方让你们去。”

“你不走？”

“我得去那个分裂战争前建立的载人航天机甲研制基地看看。”欧米克伦沙地里除了沙子就只有基地遗址，我怀疑“声音”的目标就是那里。

“没什么可看的了，研制基地的遗址比我的脸还干净。”秘书向我分享了一份勘察文件，“原本我们想把发j区放在老基地里，我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于是小阿他们几个开车过去勘察了，结果里面破破烂烂什么都没剩。小阿不死心还拿扫描仪全方位查了一遍，除了没拆除的混凝土基座和几个宿舍楼，什么都没有。”

我打开勘察文件地图迅速翻看，和秘书说的情况一模一样，可是这不可能。如果“声音”的目标不在那里，那它不惜千里迢迢领联邦军过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我心里刚冒出一个不成型的想法，就听到身侧的秘书紧张地呼叫，“老板，有情况！”与此同时，我早些时候放出去的蜜蜂机器人也开始“嘀嘀嘀”地响起警报。

欢迎回来

是联邦军的便携式移动侦探机，这种机器人会被主机以抛掷的方式随即扔向前方度覆盖的区域，替联邦先遣部队探查情况，极难被远距离捕捉，而等发现它们踪迹的时候，机器人早已把情况传输回部队nei部。

实验室的发j区正好在联邦军的必经之路上，这或许正是“声音”的目的，阻止实验室的发j试验。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得不拼尽全力帮助实验室完成这场疯狂的试验。

我扫一眼时间，得保证先遣部队在两个半小时nei不会发现实验室的发j区，我把遥控器扔给秘书，“是联邦军！我去引开他们。”

隐藏一个问题的最佳方式往往是制造另一个更大的灾难。我开着机甲往东部狂奔了十几分钟，然后关闭了隐身遮挡，大咧咧地冲向其中一台便携式移动侦探机，向它开了一枪，侦探机像只乌*一样翻了个底朝天，肚子里冒出烟尘。

剩下的移动侦探机飞速转动双轮寻找掩体，链锯动力匕首的齿轮飞速转动，我手起刀落，侦探机切了七七八八，故意放了三两个回去。忽略身后悄悄跟着的微*侦探机，开了八成动力系统一路往北冲，直到我觉得安全的位置骤然开启隐藏屏蔽模式。微*侦探机悠悠转了一圈数据收集完毕后然后迅速倒退复命。

我对着开始蒙蒙亮的夜空，预定了一个距离靠近老基地遗址北部的坐标，然后一口气几乎打空了机甲武器库里所有的弹药存量。白光掠过头顶，在远处的夜空炸开，发出震耳yu聋的响声，我如愿看到行进的联邦先遣部队快速反应分支朝着爆炸的位置极速前进，它们身后是缓慢移动的大部队，今天之nei不会抵达发j区的覆盖范围。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天边快速移动的暗光。潜望镜聚焦暗红色的流光后，我认出那是一台配置先进的私人机甲。埃里森的消息弹出的提示，让我从犹豫中确认了朝着发j区的那台确实是奥古斯的专属机甲。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启动机甲将能源系统全部分配到了动力装置，抄近道赶到了发j区边缘。

天色已经开始慢慢变亮，我拉开机甲最外层的铬质保护yinJ，让阳光透过透明可视窗落进驾驶室，看着远处的原点越来越大，奥古斯机甲的红色动力源异常显眼。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不过看着对面的机甲安稳落地排出烟气，我又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我向对方发送了机甲链接申请，然后展开了外层全包展台。连通外部扩音器后，我的声音顺畅地传出驾驶舱：“早上好哟！”

“安容？”经过电磁传播后奥古斯的声音有些失真，随后是一阵执行按钮的声响，对方的机甲的延伸段从防护壳里慢吞吞地对接上我的。幸好都是联邦链接的匹配型号，运行中的黄灯熄灭，通行绿灯准备就绪。

我将机甲T入立定锁死模式，neng掉身上的轻甲防护tao装，往口袋里塞了两瓶吐真剂。开启连通门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后yao别了一把电击枪，只是以防万一，毕竟断药以后我就没和奥古斯搭过话。

随着两台机甲的阻断被打开，我走进连通轨道，眼睛被两旁喷出的消毒白雾遮蔽，等消毒水的气味渐渐散去后，眼前休息座位上出现一个人影。

奥古斯一丝不苟地穿着板正的军装，肩章下的金色流苏也j致到每一_geng，和我记忆中的他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他脸上无法让人忽视的焦躁和眼睛下方shenshen的青黑。奥古斯眉头紧锁，眼睛在听到我靠近的瞬间猛然睁开。

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慢慢聚焦，似乎经过思考才认出我的脸，然后确认道：“安容。”

奥古斯的整个状态都糟糕透了，_yi装整齐的他反而更加显得j神疲惫不堪。我很想伸手替他抚平眉间的褶皱，但还是忍住了手指的颤动。所谓必要的牺牲，这大概也是其中一环，只不过他不好过，于我而言也是折磨。

“是我。”我努力撑起笑脸，“难不成元帅来欧米克伦沙地散心？那可真是不巧，您选择的游览路线得改改了。”

“欧米克伦沙地，”奥古斯似乎被这个词语_C_J_到，在我面前陷入某种恍惚，“发j区*阻止欧米克伦沙地的机甲发j试验，避免发现**”奥古斯的声音渐小，额角开始chou_dong，他伸出双手撑住头部，用力之大让指节青白。

我在奥古斯被自己的手指搞伤皮肤前出声叫住了他。

听到自己的名字，奥古斯的眼神出现一瞬怔愣，趁着这个档口，我迅速含住一管吐真剂，然后怼上奥古斯的zhui唇。

好软。

我把zhui里的吐真剂ye体渡Jin_qu。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我避开了他的视线，这种亲近让人迷恋，但我讨厌自己利用机会乘人之危。

我撑起body，打算拉开这个危险的距离。眼睛却突然被覆上微凉的手，一个温热的东西重新贴了上来，混He着咖啡味的咸腥滑进口腔。

我的脑袋里陡然炸开了烟花，手臂一软不由往前倒，奥古斯撤下了遮住我视线的手掌，一只手稳稳地撑住我的body，另一只手从我的背部轻轻施力，加shen了这个吻。

脚下的地面开始发生剧烈的晃动，我睁开眼睛，奥古斯身后的玻璃墙外，是开始点火发j的实验室机甲。清冷的日光下，发j台上的机甲从底部开始的燃料发出灼人的炫光，他背对着一切耀眼的景象，被渡上了宛如发光的金边，奥古斯眼神专注，唇角微微勾起，“我回来了。”

我垂下目光，看着我们两人交握的双手，忍不住笑起来。

嗯，我知道了。欢迎回来。

**

载人机甲升天的轰鸣声逐渐远去，只在天边留下冲破云层的痕迹。我们成功了。阿诺笛给我的终端上传了机甲行进的数据情况和一大堆带着xing_fen表情的自拍照。秘书已经带着他们上了无人机，正在飞往伽马要塞的路上。未来这群实验员绝对会被人供起来。我带着在机舱治疗ye中补眠的奥古斯跟在他们后面，这趟旅程我终于不再赶时间。

他依然是联邦的元帅，需要回去面对首相会揭示一切。那必将是个相当有趣的局面，尤其是那些老古板必然不会接受与帝国和解，就像他们永远都不会承认一直以来自己是被某种东西*纵行动的可怜人。我对尊敬的皇帝陛下抱有同样的顾虑，但愿造成统一国家分裂的真正原因能给让他们全部认同惨痛教训。

不论如何，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我们的这个事实无法被改变。所以就算只是表面上的平静，帝国和联邦也会愿意团结，全心全意互帮互助是不可能实现的，这大概是身为同一物种的劣_gengx，不过在某些情况下我愿意认同它带来的He作优势。

至于我，不过是可怜人中最惨的可怜虫。自以为身处事外高人一等，握着一张底牌窥视所有，却不知道纸牌的反面空洞无物，只有一个嘲讽的笑脸，把我所有误以为的真实都变成谎言，把我以为的虚假描绘成现实。

我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噩梦，直到我遇到奥古斯，我才尝出一点泡沫般的清甜，而后这场诡异的梦境天翻地覆，狼狈不堪的我发现原来自己才是最可悲的。

我确实花费了一些时间习惯失去系统的_gan觉，但如果一定要说，我情愿面对残酷的现实好过在虚幻里跌跌撞撞死得不明不白。

从这个角度来说，奥古斯又救了我一次。就像他说的那样，先别着急死，试着活一活。

于是我就收到了这辈子最大的惊喜。

演讲稿

*时间线五年后

各位，早上好！

很高兴受邀作为演讲嘉宾来到艾克沃大学，我也算是你们的校友。年前，我揣着录取通知书来到艾克沃，以为从那以后都要和滑档后的艺术史专业搏斗一生**

也许你们其中的一些认识我，我叫阿诺笛，目前的工作是机甲研究。我出生于帝国，当然我知道你们现在都不喜欢这么说，你们称呼自己是联He帝国公民。这很酷！事实上，我也是其中一员，不过我未婚夫并不喜欢这样，悄悄说，他相当念旧。

顺便一提，他曾经为安容工作，作为秘书。是的没错，没有重名，就是那个奥古斯大元帅的爱人。如果你们有谁想要他签名，演讲后来找我，我很乐意转达**不过要我说，大元帅的伴侣只是他最不值得一提的头衔。比如目前的社会建构和他neng不了干系，当然，是从褒义的语境上讲。在你们当中，安容的人气似乎很高，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他的应援牌，不必为此害羞，因为我也是他的粉丝。不仅是颜粉，也是事业粉。打个广告，稍后举行的高峰论坛他也会出席，记得提前去A座礼堂占位置。

如今你们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联He帝国有一个头号敌人，如同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们在遥远的河外星系凝视着我们蠢蠢yu动，在此之前也曾有过两次危险的举动。第一次接触直接导致了原本的统一国家被分裂，原有的实验基地也就此凋零。至于第二次接触，阿普西隆文明不惜花费巨额代价入侵我们的星球以及我们种族中极个别人的思维，以此来控制我们自己文明的走向，避免我们发现其存在。

但被列为极度危险的阿普西隆文明依然在三年前被首次远距离观测到。他们恐惧我们，害怕我们的能力。担心我们的创造力会威胁到他们的存在，即使是他们的文明更先进。

然而在此之前，这场被远远低估的危机一直不被大众完全相信。但幸好我们没有掉以轻心，从第一次成功发j探查河外星系的机甲开始，机甲研究日新月异，我们逐渐*短与阿普西隆文明之间的差距，我从不怀疑终有一日我们会征_fu头顶这片浩瀚星空，用实力将我们曾受过的屈辱和愚弄洗neng干净。

也许我做不到，但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毕业于艾克沃大学的毕业生们，你们正是你们所钟爱的联He帝国的未来，也是人类的未来。

说实话我上学的时候并不_gan冒这类话题，但我的助手让我一定要给你们打打_chicken_血。我那位可爱的助手nv士是个工作狂，她总是看不惯现在流行的躺平文化。但我要说，适当拖延有益于健康，因为截止时间才是绝对生产力**咳，不过无论如何，付诸行动才有收获这点是百分百正确的。

我听说前段时间历史教材里正式确定了那场危机的名字：池鱼之变。池鱼幕燕，走在钢丝边缘的人们，很诗意的形容，也很贴切。所以这促使我们尽快组建neng钩监测系统。neng钩系统的终极目标是抵抗高维文明的入侵，我们正为此努力着。项目的人事负责人是柯林先生，作为我的未婚夫，今天他也在场。这不是秀恩爱——目前neng钩项目正在招聘，如果你对维护全人类思维安全的工作有兴趣，非常欢迎你的加入。

最后，请让我在此祝贺你们的毕业！非常_gan谢你们的聆听，我的演讲到此结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