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诗人接到一个电话,一个明快的男高音音,像帕瓦罗d本人开唱重归苏莲托那样,对他说:“诗人,我代表何艾德先生,请求您一件事,”他明快的停顿片刻,继续明快的宣布:“我请求您停止对何先生的恶意中伤和诋毁。”
“否则,您将收到一份礼物哟。”
_F_间里何艾德的歌声由音箱传出,白痴跟着月食的节奏,漂亮而自信的演唱大公_chicken_。诗人仔细辨析两种声音,前者的声音多像一声垂死的叹息,全然不如电话里他的男高音代言人,即使最为欢快的部分,他也唱得像是从坟墓里发出而后者多么健康而可爱,当然,事实上一点也不——但毕竟何艾德在倾听他的想法。他看一眼白痴,后者正撅着屁gu,试图用屁gu拍死天花板上的一只蚊子。
诗人提醒他:放下来,你的屁gu可够不着天花板。
当然,白痴只用把屁gu撅得更高一些来回答这质疑。
在这个具有奇骏想象力屁gu面前,诗人本人的想象力让位了,甚至连一部分本属于诗人的巨大野心,也分给了这个屁gu。而这个失去了野心的诗人,暂时不再履行解答世界的义务,他暂时需要对着电脑屏幕,缓慢从容地解答着“谣言”的质疑者们。凭什么说何艾德是同志啦,凭什么攻击何艾德的家世啦,凭什么胡说何艾德曾经和那个叫孟和平的傻B厮混过啦,既然后者生前以肥胖黄色笑话和热爱国足著称。
后来,在诗人的_On the bed_,白痴像一只狗那样睡着了,一只洗干净的狗,一只较为稀有品种的狗,一只被月光照的像一条河流的狗,闪闪发光的狗,虽然依然是一只狗。诗人走过去,装腔作势地吻了吻这条狗的额头:高招!他忽然被自己的这个吻打动了:简直是神来之笔!白痴再得五分!何艾德的比分落后再度拉大,他可从来没这样吻过何艾德!
他打算拍一张He照,寄给何艾德,照片背后写着注释。左:你亲爱的朋友,诗人右:你亲爱的朋友诗人的爱人,马乐乐,智商50,身高178CM,体重60kg,年龄19岁,住在一间充满猪肝味的_F_间里,从未读过艾略特,最爱的音乐大公_chicken_,肚脐腋下和膝盖上都一层永远刮不干净的泥垢,屁gu倒是挺美,像月亮和月亮在水中的倒影,父亲是一位至今仍未赫赫有名的会计,M_亲则出生于不高贵的土豆小贩之家,哭起来时鼻涕像一把能丈量他身高的透明尺子,热爱蚂蚁,热爱任何人脚后跟上的蜕皮,热爱像狗一样吃一块发臭的骨头,热爱我:虽然可能没你热爱,我亲爱的朋友何爱国。而我要告诉你的喜讯是:十五年来,何艾德这个艺名装B透了,而这个从不装B的白痴拥有我他_M的全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