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好似昏了头,待谢秋捱不住先泄出来一遭,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往日里久居人上的年轻权贵此时眼神幽暗,淡朱色的嘴唇柔软而湿润。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眼前不断翕张的脂红穴眼,笑了笑,然后又轻轻地贴了个吻。
那入口处微微外翻的嫩肉敏感至极,顿时接连收缩,瞧着甚是可怜。
温澜撑起身子来看谢秋,只见小皇帝被他作弄得更加凄惨。谢秋虽然是个顽劣天子,但这么多年来对情欲这块一知半解,除了几次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梦遗,平日里只顾着疯玩,还从未泄身过。
今天可算是头一遭,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片白光,轰得他神魂都要离体了。
谢秋自己溅出的白浊斑斑点点,一直落到他锁骨处,有些混入了体表的薄汗,便沿着起伏的肌骨四处流下。他用手背挡着不住落泪的双眼,显然被这极具冲击力的快感吓到了,一时半会儿都回不了神,只知道软软地喘气。
少年人单薄的身形陷在被褥里,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好似一段柔软的白玉枕在云中,看起来脆弱极了。温澜看着这幅景象,眉眼中悱恻的情意几乎要滴出水来,温声道:“陛下,恕微臣大不敬。”
他说罢,谢秋就感到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抵在了自己后穴口,浅浅地戳刺几番,欲进又未进,好像随时要冲入进来。谢秋这时候还完全是懵的,整个人晕乎乎说话都说不真切,更别提手脚绵软无力,就算慢半拍地猜到了下一步,也没法反抗半分了。
他想了半天,才哼出一记软糯的鼻音:“……嗯?”
粗长的性器瞬间没入了他的身体,真如一把骇人的兵器,直直地破开了少年柔软的身躯。
谢秋:“……唔!!!”
这一下实在是涨得狠了,哪怕先前已经作了充分的铺垫,奈何尺寸差异太大两相难以契合,还是让谢秋蓦地皱紧了眉头,哀哀地呻吟出声。
他流落的神魂总算被冲得归位,脱口而出骂道:“你这是什么东西,也太吓人了!”
温澜在唇齿间缓缓地出了口气,低喃一声道:“谢陛下谬赞。”
谢秋:“???”
谢秋气得大叫:“你好不要脸!!”
可他刚骂完,两只脚踝就都被温澜抓在了手里,霎时将双腿敞得更开。月光慢慢地上移,此刻恰好笼罩了御榻,清水般的光线下,两人交合处的风光一览无余。
谢秋身子滚烫,看起来却像是凉润的玉石。他的双腿根部已经分开到不能再分开,原本紧闭的后穴此刻是深艳的殷红,正艰难地吞吃着一根性器,几乎要把那可怖东西表面的每一道筋络都吸吮描摹清楚。
温澜此人,白日里清贵高雅,一派三春化雪的君子风骨,向来成人之美。没想到他那胯下之物跟外表极不相称,在榻上强势如斯。
谢秋觉得自己眼泪又要止不住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这杀千刀的丞相也太恐怖了!
温澜居然还浅笑着哄他道:“陛下不好好看看吗?何必如此表情。”
“……我看你个头!”
谢秋本来正惊疑不定地盯着他那物,眼看着那东西又胀大了几分,立时被撑得龇牙咧嘴。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能含下这么个玩意儿——可又确实是吃进去了,还在不断地收缩绞动,好像要主动吸纳它进来似的。
他恼羞成怒地撇开头,不敢动也不敢看了。好好的身躯被打开了塞进别人的东西,一会儿还指不定要怎么折磨他,谢秋看起来紧咬唇不说话,其实两手都死死地捏成了拳,身子微微发抖。
但是这种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含着温澜的一部分,真是……
谢秋难为情地掉下泪来。
温澜则借势给他翻了个身,粗涨的性器毫不留情地磨蹭过谢秋的每一寸内里,逼得他腰一软又叫出了声:“啊!……你你干嘛?!”
温澜俯身,紧实的腰腹紧贴着他的背部,在他耳后柔声低语道:“微臣咨询过楚御医,男子之间初次欢好,这样更能伺候好陛下。”
“谁要你伺候了?!……呜!”
谢秋刚想回头努斥,就被重重地一顶。那根深埋在他体内的东西好像骤然苏醒了,一下一下,狠狠地抵向他体内。忽然间,温澜用力擦过了谢秋身体里的一点,他顿时仓惶地惊叫一声,刚想叫温澜不要温澜却迅速认准了那个地方,又快又重地顶撞起来。
谢秋瞬间崩溃了。
比之前还强烈数百倍的快感汹涌而来,几乎是顷刻间便吞没了他的理智。谢秋满心惶然,却没时间思考自己这是怎么了,就被迫跟着温澜的节奏摇晃起来。
整张御榻都发出一下下的低响,谢秋顿时觉得没脸见列祖列宗。这可是龙床——历代帝王都宿于此处,有哪个像他一样,被臣子压在身下肏得哭都哭不出来的?
谢秋张着嘴无力地呻吟,这一刻在他心里对温澜翻来覆去的辱骂都断片儿了。温澜的双手恰好掐在他的一对腰窝上,此时那两只小巧的凹陷仿佛就是为了给他人驾驭所生,使谢秋被牢牢固定在下方。他上半身瘫软在被褥里,侧着头又喘又叫,光滑圆润的臀部却高高翘起,被迫承受着座下朝臣的进犯。
“温温澜……”
好半天之后,谢秋终于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凄惨地叫身后人名字。他上气不接下气,几次三番被顶弄得哭都哭不顺畅,甚至打了两个小小的哭嗝。
小皇帝长到这么大,十七年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完了。强烈的委屈几乎要挤出酸涩的汁液,浇在他不知疾苦的心头。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哪儿委屈,好像不完全是因为今晚遭受的情事,毕竟温澜已经极为照顾他的感受,但又和这事脱不开干系——
他不喜欢这个野兽交媾一般的动作。
小皇帝抽噎着回过头,泪水把鸦羽似的眼睫都糊成一块儿了。他这时已经彻底心灰意冷,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怯怯地问道:“我讨厌……讨厌这个姿势,你能不能能不能换一个?”
温澜持续的动作忽然一顿,然后谢秋便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像最初那样面对面地坐在了温澜膝上。
温澜双手托着他,白软的臀肉从指缝间满溢出来。他此刻的气息也有些不匀,额角微微汗湿,情深万丈的眼睛望着小皇帝,便是一笑:“陛下可要受住了。你再哭,微臣便心疼了。”
他说罢便一松手,刚脱离他性器半分的谢秋霎时对准了往下坐去,瞬间被完全贯穿,被进入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深度。
谢秋浑身剧颤,张着口微微后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体内那个碰不得的点被狠狠地刮过,过电般的快感顿时席卷遍了全身。他早已泄过一次的物事受到这样可怕的刺激,不由自主得再度立起,却只吐出了几点清露,喷不出一滴东西了。
谢秋感到眼前发白,软软地攥住了温澜的衣襟。
没错,直到这一步了,温澜身上的衣服还好端端地穿着,从外看几乎看不出不妥来。坐在他膝上的少年却全身光裸,通体诱人的嫩粉色,如美玉萦怀。
“不要……不要了……”
谢秋好半天才吃力地吐出这几个字,而后自己支撑不住,软倒在了温澜肩头。他半点力气也不剩,身体被彻底肏开了,只能像被风雨吹打的萍荷,无助地虚抱着温澜,默默流泪低泣。
然后,温澜不疾不徐却不容抗拒地,开始按着他后腰一下下顶弄。
他将节奏把握得极好,稳稳地踩在让谢秋昏过去的那条死限上,而后不遗余力地操他。少年柔韧的身躯已经融化成水,无力地勾缠着他的腰身,半截嫩红的舌尖吐露在外,随着他的动作轻微颤动。
温澜一手扣着他的后腰,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性器的轮廓。
谢秋的意识逐渐涣散,停留在一个欲仙欲死的层面上。他发出几声浅浅的嘤咛,像是被钉死的幼兽,软绵绵地弹动几下,就只能被为所欲为了。
不知过了多久,承明宫外大雨倾盆。楚游走时没关宫门,那一轮灿烂的明月这时已隐没到了云层后,天地间皆是潇潇飒飒的风雨声。檐下的宫灯摇摇晃晃,渐渐被湿意浸染。
温澜这一晚上都恪守了和楚游的约定,下手极有分寸,没让谢秋受伤。但唯有楚游说的最后一条,他忽然不想遵从。
深陷情潮的谢秋感到终关将近,发出无意识的闷哼,而后就有大股的热液在他体内喷发,全部浇在了他身体深处。这液体丰沛滚烫,刺激得他十个珠圆玉润的脚趾头齐齐蜷缩起来,半晌还难以舒展。
即便是快昏迷了,谢秋也知道这是什么,顿时闭着双眼哭叫道:“混账……!温渐清,把把你的脏东西从朕身体里……弄出去!”
身姿修长的青年却紧紧地抱着他,不仅没有退出去给他清理的意思,反而拥得更紧。他半软的性器分量仍是可观,这一来几乎更进了几分,逼得怀里少年被迫清醒了少许,哼哼唧唧地哭闹起来。
可惜叫了快一个时辰,喉咙都嘶了,哭也哭不出声。
“陛下乖。微臣这就服侍陛下就寝。”
温澜抬手,将他几缕汗湿的黑发捋到耳后,真像个缠绵入骨的好情人那般凝视着他潮红的面颊,双眼漆黑温柔。
他又浅浅地笑了,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往后躺下,连带着少年分开双腿趴伏在他身上。可他的性器仍深深地埋在少年体内,堵着渐渐冷却的精水没有释出。他这动作又刺激到了少年的某个点,顿时惹来一阵急促的哭喘。温澜便像楚游常做的那般,一下一下地顺着少年的脊背,在他耳边低语呢喃。
“陛下不哭。夜已深,微臣明日还有早朝。”
“一会儿就不会难受了。陛下快睡吧。”
“……阿秋。”
最后两个字唤出来,仿佛有什么魔力,安抚了少年的情绪。温澜一遍又一遍地这样轻声唤他,谢秋本来还抓着他的衣领闭眼哭,竟然慢慢的平静下去,真的睡着了。
红纱依旧时不时被微风扬起,层层叠叠的帐幔后,两个身体相连的人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水声渐小,宿雨初歇。苍穹如悬镜,黯淡高远的青色由浅至深,正是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