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梁明桉发现游亦旬比平常索要得多,以前做一次就抱着肚子说受不了的人,今天主动爬到他身上来多要了一次。
此刻,游亦旬坐在梁明桉胯上,皱着眉好像很受不了,又偏偏扭着腰把梁明桉的东西全部吃进去,两只手很贪婪地在人腹肌上揩油,俯身从鼻尖开始一点点往下亲梁明桉的身子,鼻尖、嘴唇、脖子、锁骨、乳头……
梁明桉半靠着床,曲起腿抵住游亦旬的后腰,是一个把人锁在自己怀里的姿势。
游亦旬坐到底了,薄薄的小腹隐约能看见一块很色情的凸起。
太紧了,梁明桉也被夹得头皮发麻,他低头看了眼,拿手轻轻在游亦旬肚皮上按了两下,说:“太瘦了宝贝。”
听着梁明桉低哑的一声“宝贝”,游亦旬一下就硬了,原本垂在梁明桉肚皮上的性器高高翘起。
时间不早了,梁明桉也不由着他自己玩了,翻身把人捞进怀里耸腰抽送起来。
游亦旬两条腿紧紧缠住梁明桉的腰,被一次次进到最深再抽离、反复磨蹭着敏感点,发出自己听了都害臊的呻吟。
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在梁明桉后背挠出浅浅划痕,又吸着气叫老公。
平时叫名字叫哥,只有在床上才敢叫老公,但其实梁明桉无所谓他怎么叫自己。
梁明桉低头跟他碰鼻梁,让汗顺着鼻尖滑落在游亦旬脸上。
落在游亦旬嘴角的,游亦旬偷偷伸出舌头舔掉。
又掰着人的腿换了几个姿势,等差不多了梁明桉想拔出来射,却被游亦旬紧紧抱住腰不让离开,甚至下面有意夹得他更紧。
“放松。”梁明桉低道。
因为没戴套,刚才第一次梁明桉就拔出来了,这一次游亦旬显得很固执。
游亦旬今晚射了几回,现在仍处在持续高潮的余韵中,在床上知道恃宠而骄,当下是个撒娇的意思,声音愈发地软了:“没关系的,我又不会怀孕。”
想着再磨一会儿梁明桉,让梁明桉憋不住直接射在里面。
谁知下一秒他就被梁明桉制住了胳膊,还没反应过来,就看梁明桉已经扶着阴茎退出去了。
最后还是射在游亦旬肚皮上。
结束后,梁明桉下床从床头抽纸,递给游亦旬一些,他站床边,游亦旬坐床上,两人分别把自己擦干净。
游亦旬跪坐着,屁股压着脚后跟,姿势乖巧,眉毛却偏偏拧着,小声哼哼道:“都说了射里面没关系的。”
梁明桉没搭理他,套一件短袖,提着裤子去把刚才做的时候觉得热关掉的暖气重新打开,刚坐回床沿,旁边的游亦旬就直直撞进他怀里来了,脑袋枕着他的腿,抓住他胳膊仰头看他,只是这么看着,却不说话。
从这个角度,游亦旬能看见梁明桉直挺的鼻梁和锋利的下颌线——他用指尖描过轮廓,知道再没有更完美的了。
这时梁明桉低头看他,他对上梁明桉的眼,觉着梁明桉垂眸时眼睛眯起的弧度也好看,虽然不笑的时候神情显得冰冷了些,但他知道梁明桉只是懒得做表情。
他胡思乱想着,捉住梁明桉的指尖,在人手心吧唧了一口:“对不起,今天不该跟你闹脾气……”
现在游亦旬精神了,梁明桉倒有点儿困了,加上温惠洁折腾来折腾去就那么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原本不打算睡前讨论这个,但看游亦旬确实是受委屈了,便又把事情拿出来讲:“跟我说说,今天我妈又跟你说什么了?”
游亦旬咬咬唇:“还是那些……说帮你在A市找了合适的女生,还说已经把联系方式给你了,让你有空跟她们见一面……”
温惠洁说,女方那边也喜欢同性,对男人不感兴趣,两人只是走个形式领个结婚证,领了证也不影响各过各的。
温惠洁又说:“明桉在体制内,喜欢男人算怎么回事,要跟女人结婚才对组织有交代,他喜欢男人这件事我是管不动了,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啊。”
这两年温惠洁虽然没再要求他们分手,但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一招,开始在梁明桉耳边吹起“形婚”的风,梁明桉知道这口子肯定不能开,这一次妥协形婚,下一次就该妥协代孕了。
劝不了梁明桉,温惠洁又打游亦旬的主意。
拿梁明桉的前途来压游亦旬,对游亦旬好说歹说威逼利诱,说游亦旬如果不劝梁明桉去形婚,就是断了梁明桉以后的仕途。
私底下游亦旬大崩溃哭过好几回,但在梁明桉面前也尽量拣着轻松的话说——他知道梁明桉平时工作上的事已经够多了。
但是他也是真没办法劝自己最喜欢的人去跟别人相亲,唯独提过那么一次,话一说完就在梁明桉面前哭成了个泪人。
一开始说的是“要不你考虑一下形婚吧”,哭着哭着就变成“你不许跟别人结婚”。
“哭什么?”梁明桉按住他眼角不叫他流泪,咬牙道,“什么时候这么听我妈的话了?”
就是那一次梁明桉告诉游亦旬以后每一次接到温惠洁电话都必须主动告诉他。
“联系方式吗?”梁明桉掩面想了一下,伸手到床头柜拿手机,滑动解锁,在和温惠洁的聊天记录里果然翻到一个名片推荐——白天温惠洁发给他的女方微信。
当时他在开会,扫了一眼,只大概知道又是那些言论,没细看,也忽视了这个微信号。
“确实有。”梁明桉把屏幕转向游亦旬,让他看了一眼。
游亦旬抓着梁明桉胳膊眼睛都直了,看见女生的微信头像是一只卡通黑猫,昵称是一串英文,还想细看,梁明桉已经把屏幕移开了。
游亦旬爬起来挤在梁明桉身侧,手还抓着人胳膊没放开,但一下说不出话,只剩木讷的表情僵在脸上。
“我没加。”梁明桉伸手揉一把身边这人脑袋。
“我、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加的。”游亦旬话越说越小声,最后似乎是没剩什么底气只好把嘴巴闭住。
梁明桉放了手机,枕着一边胳膊躺下,问游亦旬睡不睡。
“睡睡睡,”游亦旬舔舔唇说,“但是想喝点水再睡。”
听见游亦旬说想喝水,又半天不见他下床,梁明桉转头看他:“要我帮你倒?”
“谢谢哥。”游亦旬熟练使用礼貌用语。
梁明桉下床去帮游亦旬倒水,游亦旬在床上打滚。
和梁明桉在一起这么久了,游亦旬还时不时会有孩子气的小心思,再冒出一些幼稚的念头:“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梁明桉,接吻的时候也要低头”“梁明桉在跟我做爱”“梁明桉在哄我”……
现在是“梁明桉在帮我倒水”。
特别是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要通过这样的小细节一次次确认他在梁明桉心里的位置。
倒完水要梁明桉先喝,然后他才喝,美滋滋想:我在用梁明桉喝水的杯子喝水。
这次再回到床上,梁明桉就把游亦旬用毛毯裹着塞进被窝深处让他动弹不得了,不再给这人作妖的机会,抬手熄了床头那盏白云灯,卧室瞬间陷入黑暗。
过一会儿游亦旬又拱着身子贴上去,把自己挤进梁明桉怀里,臭不要脸道:“要抱着睡。”
这时梁明桉已经进入梦乡,还是下意识伸手把人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