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恐吓的新娘
天色暗淡，除了送亲队伍提着的红灯笼，没有其他的光亮。
楚虞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的被人抬了许久，外面除了唢呐声一直在响，其他任何声音也没有。
唢呐声显得有些诡异，楚虞再次忍不住偷偷掀开盖头，拉开帘子看一眼窗外，再度和外面那个男人对上视线，楚虞紧张的攥紧了裙子。
“怎么了，新娘子？”那个男人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楚虞连忙摇了摇头，迅速瞄了一眼周围的景色，天色太黑，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现在走到了哪里。
楚虞放下帘子，盖上盖头，摸了摸怀里藏好的铁盒子，眼神坚定。
希望能顺利见到阿孜姐姐，楚虞双手合十祈祷着。
过了许久，久到楚虞都开始无聊的抠手指了，轿子才停下，外面有人喊他。
“新娘子，我们到地方了。”
轿子门被人打开，原本拽楚虞上来的那两个汉子再次拉着楚虞的两条胳膊给他拽了下来，两人力度太大，拽的楚虞孱弱的身体开始忍不住咳嗽。
“轻点。”
楚虞听到有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拉扯他的力道瞬间变温柔了。
楚虞轻声道了声谢，“咳咳……谢谢。”
泔河河边搭了个祭祀的台子，台子上铺了一层鲜红色的布，上面摆了一座河神的雕像和几盘装满了食物的碗碟，食物中间各插了三支香，最中间的大碗里摆了一支柳枝。
台子周围是一圈挂满了铃铛的麻绳，下方的地面上围着它撒了一圈大米，面前摆了三个蒲草垫子，上面用朱砂画了诡异的符号。
祭祀台旁边还有个小台子，上面有个巫女穿着挂满了彩条的白袍子，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手里摇晃着一串铃铛，在台子上面跳着奇怪的舞，嘴里吟唱着奇怪的歌谣，似乎在作法。
河神雕像狰狞的面容在黑夜中泛着奇异的光泽，黑色眼珠子一动不动的似乎在盯着面前这一群不知所谓的村民。
楚虞被人拉到台子面前跪下，他跪在中间的蒲团上，送亲队伍大约有十几个人的样子，他们排队分别在楚虞两边跪下，对着河神雕像念着奇奇怪怪、像是咒语一般的语言。
楚虞听不懂，只能跟着两边的人默默低头，
楚虞透过盖头的缝隙瞧了瞧地面，发现他身边的两个人好像在磕头，正当他犹豫不决要不要也磕头的时候，身边的人起来了，紧接着另外两个人跪了下来。
风吹动四周的铃铛，铃铛的声音、巫女吟唱的声音和周围男人念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凉风吹过楚虞的衣角，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十几个人很快轮流念完了咒，他们把楚虞拉起来围着他，巫女从台子上面一路跳下来，一边用柳枝在他身体周围洒了水，一边神神叨叨的念着些什么。
然后楚虞被男人们拉着胳膊走到河边，河里有一只缠着红布的孤舟在岸边悬着，舟里有一小盏亮着黄光的煤油灯，火苗在风中若隐若现。
楚虞被人拦腰轻轻抱起，他惊呼一声，吓得攥紧了面前人胸口的衣服，然后面前的男人将他轻轻放进了小舟之中。
“坐上船，顺着河流一直往前走到尽头，就能看到河神了。”
那人沙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楚虞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些安慰，但还是有点害怕。
很快，几个男人合力解开了岸上的绳子，小舟顺着河流的方向往前面滑去。
泔河的河水很神奇，小舟没有人力发力，却能让船身自动顺着河流的方向移动，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船身让它挪动。
小舟越飘离岸边的村民越远，岸上的人们化为了一个个小小的黑点，四周黑漆漆的，连河水也透着黑色的湿气，煤油灯在楚虞脚边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楚虞悄悄拉开盖头的一角，透过缝隙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楚虞垂头丧气的坐在船里，支着下巴发呆。
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歌谣声，楚虞愣住了，紧张的瞅了瞅四周，黑漆漆的河水，什么也没有。
破碎的歌谣从远处传来，随着小舟的行驶，声音越来越清晰。
“…纯洁的处子…
…黑夜里的新娘幺…
…快快闭上眼睛…
…迎接新生…”
声音越来越近，楚虞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散发着微弱光亮的煤油灯，不敢抬头乱看，他甚至害怕的捂住了耳朵。
可是歌谣并没有放过他，声音似乎透过他捂住耳朵的双手传进了耳涡里，诡异的歌声无处不在，回荡在他脑海中。
“别、别唱了……”楚虞捂着耳朵可怜兮兮的缩在小舟里，声音带着哭腔。
黑压压的河水似乎闪烁了一下，歌谣停滞了下来，楚虞捂着耳朵捂了好一会儿，才敢悄咪咪的抬头看了看，好像没事了？
他放下在耳边的手，再次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四周，好像真的没有声音了，楚虞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他涂了胭脂的小脸被吓得略有些苍白。
繁琐的面帘在他脸上叮叮当当的碰撞着，楚虞刚想端起煤油灯看一眼河水，煤油灯突然熄灭了，白色烟气飘散在空气中。
他顿时僵住了身体，伸了一半的手指又默默缩了回来，楚虞再次蜷缩起身体，伸手抱住自己。
孤零零的小舟还在继续前行，没了光亮，似乎连空气都黑沉下来了，楚虞坐在船里，把脑袋埋进腿间，抱着自己不敢抬头。
衣服缝隙间有点点光亮照射了进来，楚虞抬眼，看到了河岸两边闪闪发光的山壁，上面布满了会发光的石头，楚虞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把衣服里面藏着的铁盒子拿了出来。
打开盒子，里面那块他十年前捡到的石头果真散发着和两边山壁上一样的光亮，看来就是这里的石头。
楚虞拿着石头站起来，伸手努力靠近山壁上的光亮，手里石头的光亮有些微弱，如萤火虫的微光，靠近山壁的时候，楚虞把石头举到眼前，发现这块石头瞬间变亮了，和山壁上面石头的光亮一模一样。
小舟顺着河流一直漂，似乎到了尽头，小舟渐渐靠岸停下，远处好像有人影走过来，楚虞连忙合上盖头，乖乖坐在船里。
“新娘到了啊。”有脚步声走过来，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楚虞诧异了一瞬，不是说尽头是河神吗？怎么是刚才轿子外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看着坐在小舟里乖巧的楚虞，眼底透露出一丝愉悦，他上前抱起面前的红衣新娘，揽着新娘的腿和腰，将新娘抱上了岸。
“河神呢？”楚虞突然问道他。
“这么迫不及待吗？等会你就能见到他了。”男人轻笑一声。
楚虞迷茫的被他抱进了一个山洞里，里面全都是会发光的石头，将黑漆漆的山洞照射的如同白天一样。
楚虞被男人放在铺了软垫子的床上，他拉了拉男人的袖子，小声询问道，“这是要干什么呀？”
男人伸手将他的红色盖头摘下来，随手扔到一边，勾唇笑着说道，“衣服很适合你，楚虞，今晚你是我们的新娘。”
楚虞扬起小脸，迷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理解他的话里透露出的意思。
他这才发现，除了面前的男人，还有一群人，是刚才那群送亲队伍的人们。
“什么意思？河神呢？”楚虞不安的攥紧了身侧的衣服。
男人们没有说话，只是哄笑着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身下挺立的巨物。
楚虞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可置信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看见那群男人走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
楚虞害怕的缩在床上，身边围了一堆男人，他们全都是赤身裸体，胯下鼓鼓囊囊，无数双大手摸向楚虞的身体……
宝宝，你是一只红眼小兔子
小兔子要被坏人啃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