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你没死,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是。”
“他们是无辜的。”
“那又怎么样,我不杀他们,他们都会杀了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人吗?我都是因为你。”
令狐冲:“我承受不起,有这么多人因我而死,还不如我自己先死!”
“我的心里只有你,除了你,任何人在我眼里都没有用,我对你一番真心,可你却还要责怪我。对,我是邪魔外道,我杀人不眨眼,而且我还会杀更多的人,你能那我怎么样?”
“我会杀了你。”
东方不败吸取了一把剑扔出,令狐冲竟然真的接了,还把剑尖指向东方不败。
“我再问你一次,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是。”
“我师父师娘也是被你所伤吗?”
“是。”
“定义师太是不是你杀的?”
东方不败:“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反正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个邪魔外道。你杀我呀,你不是想要维护名门正派的声誉吗?你杀我呀,杀了我一个就不会有人再死了,杀了我这个大魔头,从此就天下太平,你杀我呀,我叫你杀了我(加重音)。”
令狐冲吼了一声,冰凉的剑真刺过了东方的肩膀。
东方不败慢慢地低头看着这把剑,听到令狐冲喃喃道: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东方不败任凭剑插在自己身上,前冲到令狐冲面前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出手打了他一掌,:“说我负天下人,你们天下人又何曾善待过我,连你都跟他们一样。令狐冲,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他日江湖再相见,我们就是陌生人。”
我整夜都睡不着,自从看了这个新笑傲江湖,睁眼闭眼都是东方不败伤心y_u绝的眼神,我深恨这个令狐冲。
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我终于迷糊了过去,醒来竟然发现变成了最讨厌的令狐冲。
眼前是东方不败伤心而去的树林,前面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我是个医生,尸体我见的多了,没什么感觉。
但我却好像要连心都要吐出来了,我一边吐一边扯出一个嘲笑,这令狐冲显然同样伤心至极,作为一个医生,我很清楚,极度伤心又极度压抑下,身体却是诚实的,它会用剧烈呕吐来吐露真相。
既然如此,你何苦非要那样待他?
除了翻江倒海的内脏剧痛和恶心,另有一件事折磨着我,那就是吸星大法的反噬,之前情绪波动极大导致了这身体一直以来压制着的反噬强烈地爆发了,或许是这个原因要了令狐冲的命?或者说,反噬顺着经脉神经逆袭了他的脑中枢,他部分脑死亡了?记忆区完好,灵魂却已不在。我想,他的灵魂应该真的消亡了吧,要不,我是怎么鸠占雀巢的
?
我虽然家传中医学的不错,后来又进修西医,是个中西医结合医院的医生,可是大脑的领域我所知不多,这部分科学其实整个人类都没能真正登堂入室。
但我遇事喜欢随遇而安,我既然本身意识无碍,就当他已经死了吧。不知道他那些红颜们得知该是怎么样伤心呢?
我忍受着反噬的余波,一动不动,我按照新得的不属于我的却很清晰的记忆,我运转吸星大法试了一下,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似乎那反噬经过爆发其实已经无碍了。任我行提到的几个穴位安然无恙,只是之前爆发时真气冲破的经脉不但破败而且变的宽阔空荡。
新的真气流过,经脉像受到水的滋润一样舒服了许多,而且,似乎这些经脉很贪婪?拼命想要吸收更多的真气?我试着加大真气,加的猛了,顿时剧痛,然而剧痛过后,那受损的经脉更舒服了一些。
我正想再试,就看见任盈盈跑了过来,“冲哥!”她喊我。
我一直不喜欢任盈盈这个人,不过她对令狐冲确实不错,她神色关切,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见我不语,就问了,“你真的爱他吗?你如果不爱他就不会这么在乎……”
“滚开!”我大吼一声。
吼完了我很痛快,我讨厌令狐冲后来在小师妹结婚时候喝的烂醉,讨厌他后来所谓“盈盈对我情深意重,我会一辈子对她好”,令狐冲曾经在得知东方不败是魔教妖女后说过“我不会杀你”可后来却出尔反尔要杀了他,而且三心两意最后居然和任盈盈在一起了。他的表现配不上东方不败,对他情深意重的又何止任盈盈一个人?
所以我讨厌令狐冲顺带不喜欢任盈盈,而且现在这种时候她马上跑过来这样说东说西,更有趁虚而入之嫌。
可我不是他的冲哥。
我起身离去。
她在身后问我:“冲哥,你要去哪里?”
“你要去找她吗?”
我没有回答。我确实要去找东方不败。
我继承了令狐冲的身子,得到了他的武功,我受益良多,我不准备欠着他的,我要替他好好对待他最该珍惜的人。我要弥补他的错。
黑木崖,我知道不久身后的任盈盈也会去,和他爹一起去杀东方不败。我需要赶在他们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