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像对待庭院里不听话的兔子一样对待她:如果她不听话,就把她吊死在树上。这才是贵族使用奴隶的正确方式。”
“卢修斯。我知道了。……马车里有点气闷,我想下车透透气。”幸运药水告诉她该下车了。
“随意。反正时间还早,也没有别人。”
听窗外的声音,自己已经来到了泰晤士河河畔,靠近伦敦。埃米罗达强忍住一阵阵涌上来的恶心,和卢修斯·马尔福走下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为参加新年谒见仪式的食死徒统一配置的双人马车。拉车的夜骐的鼻孔里喷着大股的蒸汽。只有见识过死亡才能看清的生物。埃米罗达心想。伏地魔的品味。
“今天的星星很少。麻瓜工业污染了天空。他们愚蠢、自私……”一块沾满昏剂的手帕无声无息的从后面笼上卢修斯·马尔福的口鼻。卢修斯·马尔福还来不及挣扎,就昏倒在地上。
很好,从裤腿中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埃米罗达微笑着,事到如今,计划一步步进行很顺利。
可惜不能杀了他!
“圣芒戈的医生就是这样对待患者的吗!你们的主治医师在哪里?”时近新年,即使巫师界还处于全面战争的边缘,圣芒戈的医生也已经开始轮休。一个小医生正灰头土脸的独力承受着伏地魔的得力手下,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怒火。
“斯内普先生,我们已经开始了急救,但是马尔福先生的伤势实在是——下手太准了。虽然不致命,但现在一侧肺萎缩,整个X_io_ng腔里都是血。肾脏也被撕裂了。非常痛苦……”
“如果不是我腾不出手!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袭击者夺走了我的药箱和魔杖!”斯内普几乎是一座即将爆发的人型火山,“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无知的,连魔药是怎么写都不知道的——”
“斯内普先生,这里是圣芒戈,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你也不希望将这件事弄得路人皆知吧?”医院院长通过特别通道匆忙赶来,一只脚没有穿袜子。
“哼——!我现在回去拿药,等我回来的时候,最好让我看到我希望看到的景象。”见好就收吧。总算已经为自己报了一部分仇。只当做了一场梦,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这不是自己应该进入的世界,而且药效也快要过了。最后一次喝下的复方汤剂,埃米罗达裹上斗篷,大踏步的走出圣芒戈医院。时间正是午夜,前些日子还是圆满如盘的满月,现在缺了一块,隐隐西沉,似乎变得不那么圆,也不那么——完美了。
她突然有点想落泪。
“不,埃米罗达·特伦斯!你给我振作起来!你必须坚强!”她在心里大声说,“你和那个堕落的伏地魔不同!和那些肆意妄为的巫师不同!即使没有魔力,你也是斯莱特林的子孙!哑炮也有哑炮的尊严!”
“从明天开始,做回原来的你!”她嘶嘶的用蛇语对自己说,将藏在斗篷里的两根魔杖折断,丢进泰晤士河,提起药箱,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才是黑暗背后的黑暗,永远不会被记忆的惩处。特伦斯家族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被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诅咒。所有属于这个家族的人,必须永远牢记自己来自巫师界,但一生一世,不能使用任何魔法,世世代代牢记,自己已被驱逐出魔法世界。
而就在她的腹中,这一刻,被称为命运之子的心脏,开始徐徐跳动。
小提琴·穿越者
1977年7月7日。
“1977年7月7日7时7分,平安降生。”
这似乎是——法语?说来,这次杀手工会年会的目的地好像是普罗旺斯、蓝色海岸还是——不对!我模模糊糊的刚想到一半,蓦然惊醒,一双眼睛瞪得锃圆。
映入眼帘的世界最初只是一片不成形的光影,而当我迅速稳住情绪,对身处的环境略加侦查,却错愕的
发现整个世界,竟然是倒立的!
“泰勒夫人。恭喜你,是个男孩。早产,但是很健康。”
男孩?不至于吧!苍天在上,这女人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尽力想要挣开她抓住我的一双肥胳膊,却悲哀的发现:是的,我现在的的确确已经变成了一个婴儿。
准确点说,法国男婴。
“哈哈,埃米罗达你看,我们的儿子有多精神。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一双有力的、男人的手臂将我接过,大概算是我的——转世或者穿越之后的父亲?这么爽朗可亲,我这一世童年的温饱平安想必不成问题。我长长舒了口气,虽然看不清这男子的脸,还是尽力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你说我神经粗也好,夸我适应能力强也罢。即使在最不利的条件下也要牢牢抓住每个机会,令自己更好生存下去,是我不变的原则。既来之则安之。由始至终,我所想要的,也只不过是——
活下去。
是的,对于我这个现如今,嗯,前世蝉联七届杀手工会第一名的杀手crow来说,将自己的生命放在任务之前,似乎的确是有点不可思议。很多人都说,怕死的人总是第一个死。只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当个好杀手。
这很对。我并不怕死,每星期也都能看到这位老朋友好几面。但同时我必须活着。无论如何,活着才能杀人,活到最后才是赢。
我只是想要继续活下去。
没有理由。与生俱来,简单纯粹,不容质疑。仿佛一种发自内心的,绝不能死,决不能消失的本能。
现在也一样。半是敷衍的攥住我这一世,名为亚撒·泰勒的父亲的手指,我的脑子转得飞快。眼前第一个问题是确定自己所处的状态。如果我记得没错,我出发参加杀手工会年会,登上穿梭机的时间应该是伦敦时间2076年12月30日下午5时25分。
如此的匆匆百年……那么相对于1977年这么一个早已逝去的年代。恐怕是穿越的可能Xi_ng比较大吧?
于是第二个问题,这究竟是不是我,杀手Crow·White之前所处的那个时空。我身处的究竟是一个历史,还是一个全新的——好吧,我现在十分确定,这是个似是而非的平行世界。因为现在钻进我耳朵的,这个尾音上翘,轻挑无比的声音——剉骨扬灰我都认得!
“小主人真是可爱的冒泡,不枉我大老远从伦敦飞过来,那只大铁鸟一路上嗡嗡嗡的,差点没把人烦死。初次见面,特伦斯家族的管家,卡兰向您致敬。”
我完全可以想象这家伙满嘴跑火车,顺带一本正经鞠躬,气死人不偿命的死样子。但会把飞机叫做大铁鸟的管家卡兰,我心中泛起淡淡的遗憾,不是和我一样,穿越了时空的馆长卡兰。
他也并没有跟我一起上那架死亡班机。
充其量是平行世界中的同一个灵魂。
算了算了,他没跟我死在一起穿在一起正好。图书馆和猫咪们都还需要人照顾,就算我不在了,那一个馆长卡兰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吧?除此之外,上辈子还真没什么好留恋的。就当是重活一次就好。
躺在育婴箱里,我突然什么都不愿再想,翻了个身倒头睡下,眼角微凉。
我还活着。很好。
是的,很好。
我现在的名字是凯文·泰勒。母亲埃米罗达·泰勒,原名埃米罗达·特伦斯,英籍旅法法律系博士,经营着一家小有名气的律师事务所。她在巴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