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不授限

陛下既然爱哭,就哭个够吧。

浮舟

BL长篇完结

古代HE狗血年上

BDSM

南楚的小皇帝懦弱无能,中书令晏钧权倾朝野,是整个朝堂公认的事实。

甚至连晏钧自己都这么觉得。

直到一杯毒酒送到面前,他才知道小皇帝爱哭娇气都是装的,心黑手狠才是真。自己被当成他的棋子,用之即弃。

重生后,晏钧第一件事就是把小皇帝抓过来打了一顿,看对方哭得快要断气,他不为所动,

“陛下既然爱哭,就哭个够吧。”

温润沉稳文臣攻X疯批哭包皇帝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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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委地,上好的羊脂白四分五裂,连同他的主人一起被按在了地上。

晏钧的视线业已模糊,喉口呛出的血迹溅到眼睛里,是刀割一样的痛。

“臣请见**陛下**”

“陛下的旨意是,只有罪臣晏钧的头颅可以入宫,”

来送鸩酒的宦官声音冷厉,一_geng掺铜丝的弓弦握在手中,尾端垂下来,未经打磨的断口随着摆动一下一下,点在晏钧的脸侧。

“中书令,木已成舟,何必苦苦挣扎。”

*

轿辇猛然一晃。垂珠帘向左倾去,不偏不倚打在晏钧脸上,惊醒了浅眠的他。

身上是shen紫_yi袍,羊脂玉带温润,象征着它的主人已是位极人臣,在朝堂中进无可进。晏钧直起body,耳畔听见外头淅沥的雨声。

南楚每到春季多雨,而他死的时候,正是干冷*寒的冬季。

晏钧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明明接了皇帝的密诏,_fu了那盏鸩酒,却又在这样一个雨天醒了过来。他撩开轿帘,望见眼前高大的宫门,和远处耸立在天穹之下的保宁殿。

保宁殿是皇帝寝宫,陛下登基之后,晏钧几乎每日都要入殿觐见,一眼就认了出来。

难道他又重新回到了过去?

“赵觉,”他唤自己的近卫,“怎么停下了?”

近卫赵觉闻声回头,见轿帘掀开,他快步走回轿辇旁,低声道,

“禀中书令,是陛下的**乐工。”

晏钧微微蹙起眉,“是云川浓?”

“是。”

赵觉颇为难堪地回答道。

陛下风流放诞,前些日子迷上乐舞,从东西乐坊T了不少乐工进宫,受了晏钧的训斥后,又尽数驱散,只剩云姓乐工颇得圣心,一直被留在宫中。

“云工不肯下轿,亦不肯避让**”赵觉低声道,“属下再去交涉。”

他话音未落,略显嘈杂的身后便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云川浓下轿,不知把什么捏在手里,扬声道,“我是奉陛下命令出宫采办,为何要避?”

“谕旨就在我手里,”云川浓自觉盛宠,虽然知道晏钧权柄在握,但见他在轿子里没有出声,还是得意洋洋地嘲讽,“中书令,知道你心系陛下,但毕竟谕旨在上,不如我们都叫车辇各退一步?”

“一个乐工也敢这么张狂!”

中书令本就位极人臣,礼绝百僚,除了天子,连亲王都无需避让,偏偏在这里被一个小小的乐人堵住去路,对着他们耀武扬威,赵觉颇_gan恼火,他道,“属下叫人将他们的轿子挪开!”

晏钧一摆手,他未曾说话,只是掀帘下轿。

年轻的中书令目光沉沉,紫_yi在斜风细雨中轻摆,越发衬得他修挺如竹,虽是一张清俊温雅的面容,却无端叫人觉出压迫_gan。

“谕旨拿来。”

他淡声一句话,隶属中书令府的近卫率先噤声,紧接着对面的人竟也闭上了zhui,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云川浓被他沉黑的眼瞳一望,没来由得起了冷汗,那对着九五至尊都未曾有过的恐惧油然而生,他强撑着说,“这是陛下给我的,中书令总不至于连这点小事也要**”

晏钧却不是对他说话,一旁的赵觉点点头,一把扯过云川浓手中的明黄布帛,奉给晏钧。晏钧大略一扫,随即将布帛收进袖中,头也不回地走向轿辇。

“御道喧哗,把他拖下去打三十廷杖。”

身后的喧闹都被晏钧抛在了身后,他的手在袖袍中握紧了那幅黄帛。

他已然确定了自己重生的事实。在记忆中的上辈子,他也曾这样训斥过乐工,那时候陛下未及弱冠,而自己离那杯毒酒还有**一年。

天意还给他一年的时间,是怪他不够勤勉,未曾教导好御座之上的那个人吗?

晏钧进殿之时,恰逢nei殿中的小皇帝垂帘午憩,守门的黄门大监见是晏钧,连忙行礼,悄声道,“老奴这就去叫醒陛下。”

“不必。”

晏钧微一摇头,大监立刻说,“那我等都先退下了,中书令陪陛下说话。”

天子年幼,中书令辅佐陛下多年,在宫人间威望甚至超过天子本人,大监一瞧便知中书令又要训斥陛下了,连忙乖觉地清退众人,以防人多口杂,既多了关于晏钧的闲言碎语,又让皇帝失了面子。

nei殿也有小小的书室,皇帝萧璟便睡在书室的榻上。他刚过十八岁生辰不久,j致眉眼虽然青涩,却已然出落的显山露水,因为睡得热了,颊腮一团淡淡的晕红,丝毫看不出已是个即位多年的君王。

晏钧默然地看着他。

他出身望族,十五岁考学,殿试上先皇钦点一甲进士,那时候,年仅八岁的太子萧璟便被先皇抱在怀里。

晏钧尚且记得那时的自己抬头去望,御座之上,小太子玉雪可爱,明亮的眼睛望着他笑,先皇握着他的手,一同用朱笔圈下晏钧的名字。

“长策哥哥,你在想什么?”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他的手腕,萧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见晏钧坐在一旁,笑着撒娇,“你来的这么晚,我都等困了。”

晏钧不语,将叠好的黄帛递给萧璟。

萧璟表情一凝,接过布帛看了看,连忙坐直body,“他就是爱胡闹了些,没有坏心的。”

晏钧:“这么说,陛下全都知道?”

萧璟有些犹豫,咬着zhui唇道,“我知道。”

他像是害怕晏钧责罚,抢先道,“我这就去写功课,不过申时就能给太傅**”

他说着就慌忙忙起身,晏钧拉住了他,萧璟凤目里han_zhao一汪泪水,低声道,“长策哥哥**”

先皇猝然驾崩的时候,萧璟只有十岁,匆匆登基,日日下朝看到晏钧,都han_zhao眼泪扑在他怀里,一声声哥哥叫的委屈,听得晏钧满心温软,再严重的事也不忍责罚他。

晏钧望住萧璟泛红的眼睛,心中却泠然没有波动。辅佐朝政他自问无愧于心,多年相处他也不曾有过一丝逾矩**但那天明里暗里都表示,萧璟要的是他猝然暴死,干净利落,甚至连个罪名都懒怠给出。

他很想问问,小皇帝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是否在登上御座的那一刻,就已将他视作眼中钉r中刺?

“陛下,请将外_yi穿好再过来。”

晏钧神色冷淡,他丢下一句话,率先走到了书桌旁坐下。

萧璟很少见晏钧这样的神情,他愣了愣,很快批了一件月白外衫下榻,走到晏钧的身侧。

书桌旁只有一张椅子,虽然宽大,但晏钧没有让皇帝坐下的意思,他摊开布帛,“你让乐工采办什么?”

萧璟道,“就是些小玩意儿**”

他让云川浓买的都是些胭脂香粉,晏钧接着问,“陛下并没有妃嫔,买这些做什么?”

“**”

萧璟半晌才小声道,“不过是瞎玩**”

晏钧冷冷地看着他,末了拿起桌上的戒尺,“手伸出来。”

萧璟尚在进学的年纪,平日里功课做不好,挨太傅手板也是常有,他愣了一下,到底还是伸出手去。

那戒尺并不是平时用的那一把,只是摆在那做装饰,通体乌木,黑沉沉的泛着油光。

平日里晏钧从没动过他一_geng指头,或许只是吓吓他吧——萧璟是这么想的。

但很快,第一下戒尺打在手心的时候,他就不再这么觉得了。

晏钧打得太重了,那一下打在手心,剧痛几乎一瞬间就返上来,痛得后背顿时沁出冷汗。

“呜A!”

萧璟本能要*回手,无奈晏钧抓得死紧,挣扎间又是两下戒尺,直直打在同一个地方。

“呜**长策哥哥**”

萧璟是真哭了,他哽咽着用另一只手去抓戒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挨了,“我知错了,我不该跟乐工胡闹,更不该买脂粉**唔A!”

晏钧毫不心软地抽出戒尺,又在他掌心抽了一下。

萧璟金尊玉贵,就算太傅责罚也不过轻轻一带,这下挣扎得外衫都掉了,死命往后退,“中书令,你放肆**”

晏钧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变过,他拉过萧璟坐在椅子上,箍住他的yao把人固定在怀里,等他哭得好一点了才道,“陛下知错了吗?”

“知**知错了**”萧璟疼得浑身发抖,雪白脖颈上满是汗水。

“陛下说说,错哪了。”

“我不该纵容乐工,贪图享乐,”萧璟抽噎着说,“也不该不听中书令的教诲**将乐人尽数遣散**”

晏钧道,“不对,再想,手伸出来。”

萧璟揪着他的袍袖等了半晌,没等来晏钧的心软,只好慢慢伸出手。

小皇帝的手除了执笔便万事不沾,皮r都neng,此刻掌心已是嫣红一团,可晏钧手稳,准头极好,几个戒尺印都在一处,皮r微肿却没有破,看起来像是还能多挨几下的模样。

“别再打了**”小皇帝求饶,“太疼了**呜**”

“陛下想不出来,我便一直打,打满二十下。”晏钧道,“若*回手去,加打。”

说着,他一戒尺打在了那团嫣红上。

萧璟*在他怀里,躲都没处躲,每一下都挨得结结实实,及至打完二十下,小皇帝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头发都散了,*黏黏地贴在脸上,哭得嗓子发哑。他连半年前假称病罢朝都翻出来了,就是换不来晏钧的首肯。

“中书令**呜**”他不敢再叫晏钧的名字,“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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